齊悅是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醒了的,半個身子被男人壓着,身上都是黏黏糊糊的。
她一動,常雲成就醒了。
齊悅嘶嘶的吸了口涼氣,被下身的痛刺激的。
“怎麼了怎麼了?”常雲成忙問道,一面大手渾身摩挲,他知道自己急了些,下手重,只怕哪裡給弄傷了,牀上的斑斑血跡把他嚇了一跳。
“廢話。”齊悅沒聲好氣的回了句,忍着初爲婦人的百般不舒服,“要洗澡洗澡!”
常雲成骨碌就起來了,光着身子跑進淨室,不一會兒又光着跑回來。
“好了,水好了。”他說着伸手就將還躺着的齊悅抱起來。
雖然已經魚水之歡了,可是這樣光溜溜的接觸,齊悅還是紅了臉。
“我自己洗,你等會兒。”她說道。
“我幫你洗我幫你洗。”常雲成一疊聲的說道,光溜溜的又進了淨房。
淨房裡自然亮着燈,常雲成將齊悅放進浴桶,便小心的幫她揉搓。
齊悅閉着眼靠在浴桶上緩解一下痠疼,睜開眼見這男人光着身子小心翼翼給自己洗澡像模像樣,忍不住笑了。
“看不出啊,你還會伺候人啊。”她笑道。
常雲成將她的頭髮小心的盤起來,揉了揉。
“我小時候喜歡從外邊撿小狗…”他低聲說道,“給它們洗澡餵食”
齊悅揚手用水撩他。
“小混蛋!”她瞪眼說道。
常雲成笑了忙按住她。
“沒有我說真的,不過他們都不喜歡,我只能偷偷養。”他笑道,一面給齊悅撩水擦洗。
齊悅伸手拉住他。
“快進來,這大冷天的。”她說道。
既然女人主動邀請,常雲成大老爺們自然不會客氣,立刻擡腳進來了。小小的浴桶裡面對面的兩人就貼住了。
“還疼嗎?”常雲成低聲問道。
這話問的讓齊悅警惕。
“疼。”她瞪眼說道。
常雲成看她防備的樣子又笑了。大手摟過來就親額頭。
齊悅要掙扎,可是這裡面就這點地方,她這掙扎反而讓兩人接觸的更多,然後男人的本能反應就起來了,硬邦邦的頂着她的身子。
“別動,別動,我不了。”常雲成撫摸着懷裡女人的背,忙忙的說道。
他說到做到。果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兩人泡了泡,常雲成起身擦乾淨,依舊不穿衣裳,就這樣把齊悅又抱了出去,沒有回羅漢牀,而是來到臥房這邊,扯過被子裹住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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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是真累了,任由這男人抱着,一會兒就睡着了。睡着之後她就不老實了,很快掙開這男人的懷抱。自己滾到一邊了。
這女人…
常雲成覺得不舒服,伸手把她撈回來,重新在懷裡抱好。
她是屬於自己的,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一個人的…
常雲成蹭着齊悅的頭滿足的閉上眼。
此時已經出了正月,可以動土了,齊悅一大早就趕到千金堂。
一大批工匠進駐千金堂,亂哄哄熱鬧鬧的開工了。
“我們的定位就是外科。嗯,還可以加個婦科。”齊悅和劉普成商量。
劉普成看着眼前女子亮晶晶的充滿希望的神情,含笑認真聽。
“…他們會不會看病目前不是最迫切的。我們先要加強消毒護理的技術培訓,外科的傷病,三分治七分養…住院部當然是必須的….”齊悅一邊說一邊比劃。
“少夫人的師父的醫館就是這樣的嗎?”劉普成忍不住問道。
“是。”齊悅笑了笑說道。
“少夫人的師父,還在世嗎?”劉普成小心問道。
在世,但不在這個世界。
齊悅笑了笑,帶着幾分惆悵,現代社會的事,就如同夢一場。
她看向外邊,忙碌的工匠,來回奔走的弟子,眼前的場景不由與前世醫院重合。
她要在古代開醫院了,沒有醫學器材,沒有最基本的藥物…
“…消毒劑呢?熬好了沒?”
“…止血…師兄,止血帶是多長時間鬆開一次啊…”
外邊弟子們的嘈雜聲傳來,齊悅眼前的現代醫院的景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忙碌的這些古代的醫者。
她雖然缺這個少那個,但是,萬幸的是她有人,有這些對醫學有着極大熱情的人。
現代所有的那些東西,到底也是隨着人的努力一點一點出現完善的,所以其實最重要的最關鍵的還是人吧。
“是大出血嗎?”齊悅走了出去,大聲問道,一面挽起袖子,“我來。”
忙忙碌碌的幾天一眨眼就過去了,工程步入正軌。
常雲成每日都會留在謝氏那裡陪着吃晚飯,齊悅從千金堂回到家的時候,他還沒回來。
齊悅直接就去洗漱了,現在她自然不用阿如的屋子裡,剛進去脫了衣裳,常雲成就進來了,嚇了齊悅一跳。
“你出去,我還沒洗呢。”她慌忙用手擋住上邊,卻又露出下邊,忙又擋下邊。
看着這女人上上下下的折騰,這擋着比不擋還要誘人。
常雲成一步上去就把人抱住了。
“你急什麼啊”齊悅氣道,這男人怎麼這樣啊。
“我都一天沒見你了…急死我了。”常雲成低着嗓子吼道,一把穩住齊悅的腦後,狠狠的吻上去。
好一陣才氣喘吁吁的分開。
“你一天到晚的想的都是什麼!”齊悅還記得他說的話呢,氣道。
“月娘,我忍了好幾天了”常雲成啞着嗓子說道。
那一次初夜後齊悅這具身子不舒服,說什麼也不肯讓常雲成再碰,常雲成也怕傷到她,忍着不碰她了,有過魚水之歡又夜夜抱着入睡卻只能看不能吃,這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真是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做到的。
齊悅被說得瞪眼,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快要走了…”常雲成看着她。低聲說道。
齊悅的心頓時軟了。
“我想要你…”男人看着她,又說了句,眼睛都冒火。
齊悅的臉頓時紅了,眼睛也濛濛起來。
“那,也得先洗洗啊”她軟軟說道。
常雲成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坐進浴桶裡,早已經劍拔弩張的分身就直接藉着水的波動衝了進去。
齊悅一聲驚叫,旋即人便被狠狠的頂聳起來,胸前跳躍的大肉團被一把抓住。常雲成頭埋了進去。
水聲,喘氣聲,呻吟聲,以及肉體相撞聲在室內混雜響起。
“常雲成~”這邊女人的顫聲尖叫。
迴應她的是啪啪兩聲響。
“不要叫我的名字”
常雲成這一次好容易才忍住,渾身都哆嗦的成一片,帶着幾分惱怒重重的打了身上女人的肉臀兩下。
真是見鬼,他從來不知道他的名字有這樣的魔力,或者說從這女人嘴裡喊出有這樣的魔力,喊得他人都要炸了的感覺。
他不想停,想一直要她。要她,一輩子都不夠….
燕兒手術後的第八天。齊悅給她拆線,家裡人都聞訊來看了,待看到那孩子脣上的紅痕,所有人都發出一聲驚呼。
基本大家都沒看到過燕兒脣裂的模樣,因此看到這樣的傷口都嚇了壞了,覺得這簡直太恐怖了
而常春蘭則歡喜的掉眼淚,相比於曾經的模樣。如今女兒的模樣已經好多了。
“大概半年,傷口就好了。”齊悅笑道,將面巾給燕兒蒙上。“這三個月別被日光照着…”
這還不算好?大家都愣了下,常春蘭更是不敢置信。
“半年之後”她遲疑一下問道。
“半年之後就長好了,紅痕也就消失了啊。”齊悅笑道,不過她又皺起眉頭,“不過,這條縫合疤痕,估計是消不掉,站近了看,還是很明顯的。”
說到這裡她嘆口氣。
沒辦法,還是做不到最好…
常春蘭嗚嗚的哭起來。
“你看大姐,這個醫療手段不完備”齊悅忙安慰道。
“不是,這就夠好了。”常春蘭拉着齊悅哭道,就要下跪,“月娘,我謝謝你”
齊悅笑着忙攙住她。
這邊常春蘭又拉燕兒來跪謝。
“大姐,燕兒要謝的不是我。”齊悅看着她鄭重說道,一面拉過燕兒,面向常春蘭,“她要謝的是你,是你留着她的命,讓她有機會被我救治,是你千辛萬苦將她餵養大,也是你忍着白眼嫌棄呵護她,大姐,別人都說你膽子小軟弱可欺,我覺得,你確是膽子很大,比誰都勇敢堅強,燕兒今生是不幸的,但有你這個樣的母親又是大幸。”
她說這話推着燕兒。
“燕兒,去拜謝你母親的大恩。”她說道。
燕兒立刻就衝常春蘭跪下,鄭重的叩頭。
“燕兒謝母親生養不棄之恩。”她剛剛拆線,說話更加的不利索,但這句話卻用最大的力氣清清楚楚的說出來。
常春蘭已經哭的不成樣子,抱着燕兒放聲大哭。
屋子裡其他人也都擦淚,三小姐甚至哭着抱着二小姐站不住。
這邊的熱鬧謝氏纔不會來湊,此時榮安院裡的她正欣喜若狂。
定西候將一封摺子放在桌子上。
“你猜猜皇帝怎麼批覆的。”他說道。
那摺子還是封着的,顯然他也沒看。
對於皇帝親自批覆摺子,定西候也有些年頭沒見過了,一時間有些害怕,竟不敢打開看。
要是準了呢,他在謝氏面前可是擺足了威風得意,要是皇帝一通臭罵呢,那就是罵的謝氏,都是這女人的主意,可不管他定西候的事!
謝氏可不理會他這些小心思,伸顫抖着手就拿過來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