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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看着齊悅,心裡得意的笑。
趕這女人出府算什麼,那是太便宜她了!
不娶妻怕什麼,這女人如此在乎常雲成有別的女人,那麼這一輩子時間這麼長,她有的是機會,她要親眼看着這女人是怎麼樣一步一步從受寵到失寵,從珍珠變成魚目。
“母親,你說。”常雲成忙忙的喊道,只怕說慢了謝氏會後悔,“月娘什麼都會做的。”
齊悅看了常雲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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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月娘,你不是說你與老夫人無關,那麼你現在就到老夫人的牌位前,說一聲你與她無關,罵她一聲老賊婦,讓雲成母親看看,你真的與老夫人無關。”謝氏含笑說道。
就是這樣一句話啊,常雲成歡喜的看向齊悅。
“月娘,我陪你去…”他忙說道。
齊悅低下頭,嘆口氣,站直身子。
常雲成也歡喜的站起來,謝氏看着她,露出得意的笑。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仇人自相殘殺自相厭棄更讓人痛快的事呢?
還有什麼能比自己一心安排的棋子指着自己辱罵更羞辱的事呢?
老賊婦,好好享受一下吧,真可惜你死得太早了!不能親眼看看!
“那麼,告辭了。”齊悅說道。
常雲成和謝氏一怔。
什麼?
“月娘,你幹什麼?”常雲成伸手抓住她喊道。
齊悅看着他。
“你母親說得對。我不能說跟老夫人無關,我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有沒有做過你說的那些事,再退一步說,就算她做過,她對你們來說是仇人,是十惡不赦,但是她對我是恩人,是真真切切的好,我怎麼可以爲了所謂的愛情,所謂的幸福。去咒罵她,去做出這等忘恩負義的事呢?”她說道,笑了笑,“人這一輩子有些事有些東西可以放棄。但有些事是絕對不能,比如道義,比如尊嚴。”
她擡手輕輕拍了拍常雲成的肩頭。
“我不怪你了,常雲成,我想換做你你也不會這樣做,是不是?”她說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只能說你我沒有緣分吧。再見。保重。”
常雲成看着她,伸手抓住她的手。
“齊月娘,你可想好了。”謝氏哼聲說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離了這裡,你會過什麼日子!”
齊悅衝她一笑。
“不管在哪裡。我想過什麼日子就能過什麼日子。”她說道。
說罷從常雲成手裡收回手,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好,我就等着看。你能過什麼日子!”謝氏冷笑道。
齊悅腳步不停的邁了出去。
常雲成擡腳就跟。
“雲成,你給我站住,別被那女人騙了!”謝氏喊道。
常雲成停下腳。
“母親,我去送送她。”他澀聲說道,“她不騙我的。”
說罷出去了。
謝氏望着簾子狠狠的吐出一口氣。
嚇唬誰啊?和離?鬼才信呢!
放着定西候府少夫人的身份不做,要去當棄婦!
這樣女人世上怎麼會有?
“倒茶!”謝氏喊道,靠在椅背上吐了口氣。
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中的感覺真好!
常雲成追出來,齊悅已經走到門口了。
“月娘。”常雲成在後喊道,聲音低沉顫抖。
齊悅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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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我們還沒去逛街呢..”常雲成看着她說道。
齊悅看着他笑了笑。
“..我們說好去大佛寺吃素齋的…..還有,去爬山郊遊的…”常雲成慢慢說道,看着她,眼神幽深。
那天說的話,齊悅看着他,輕輕嘆了口氣。
“沒關係的,跟誰都能去。”她說道,轉過身擡腳邁步。
“齊月娘。”常雲成邁上前幾步,再次喊道。
齊悅沒有回頭。
“齊月娘,從現在開始,我會只對你一個人好,寵你,不騙你…..”常雲成開口說道。
齊悅身形一震,停下腳。
“….答應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做到,對你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不罵你,關心你,別人欺負你時,我第一時間出來幫你….”
“…你開心時,我陪你開心,你不開心時,我哄你開心,你是我心裡最漂亮的,做夢夢到的也都是你,我心裡只有你…”
齊悅低下頭笑了笑霸王的風流人生。
“說着玩的,難爲你還記得,可別當真。”她笑道,卻沒有回頭,“那麼,再見了。”
說完這句話,大步而去,再沒有停頓,也沒有回頭,很快就消失在院門口。
常雲成看着那女人遠去的背影慢慢的閉上眼。
他纔不會流眼淚,爲了一個女人流眼淚!
這麼無情的女人,他何必多情!
女人,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不是嗎?
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她算什麼!
他慢慢轉過身。
初春時節,暖暖的日光下,男人高大的背影卻是那樣的蕭瑟,但卻倔強的挺直着。
府裡的氣氛讓很多下人都忐忑不安。
門房裡門關的死死的,外邊有人拍門,無人回答,那人開始踢門。
“自己人,快開門讓我進去,別被人少夫人看到,要不然我只有開門了!”那人急道。
這門才咯吱一聲開了。
小小的屋子裡足足擠了七八個人。
“煮餃子啊!怎麼都擠在這裡了?”新進來的人罵了聲娘,擠進來。將門關好。
“怎麼樣?”屋子裡的人忙問道。
新來的人撫了撫帽子,嘆口氣。
“世子爺又去求侯爺了,但又被夫人叫走了,少夫人也去了,不知道談的怎麼樣。”他傳達最新消息。
屋子裡的人都跟着嘆氣。
“少夫人那麼厲害,一定能說住夫人的。”有人帶着期盼說道,“她不想走的話一定沒人能趕她走呢。”
衆人點點頭,這一點他們都堅信。
“但是,如果少夫人要想走呢?”忽的有人問了句。
那就肯定沒人能攔住!
室內一陣沉默。
“你胡說什麼呢!”
“讓你胡說!”
“..少夫人怎麼會想走!”
“..你以爲這是哪?這是定西侯府!”
旋即屋子裡熱鬧起來,七八隻手都伸向那個說話的人捶打着。氣憤不已。
是的,少夫人怎麼會真的想走,不可能的!
不可能!昏迷的定西候也昏迷不下去了,噼裡啪啦將桌上的藥茶碗推下去。
“讓她走。走出去,不許接她回來!我看她能鬧幾天!”他喊道。
管家站在一旁神色悽然。
“你拉着臉幹什麼?我還沒死呢!”定西候看到了罵道。
管家嘆口氣。
“侯爺,真的讓少夫人走啊?”他問道。
“真的啊,她不是要玩真的嗎?怎麼?她敢我不敢啊?”定西候瞪眼喝道,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威脅我?我定西候怕什麼?
“我看她出去能幹什麼?就憑她那處處惹禍的性子,沒了定西候府,還不被人打死!要不我們,哪有那麼多人給她面子!”他來回踱步,口中氣呼呼的喊道,“她真以爲自己是神醫啊?狂妄的什麼似得!離了我家。她算個什麼東西!讓她走!讓她出去試試!慣的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管家神情悲憫的看着他。
“侯爺。真的開門讓少夫人走嗎?”他又問道。
定西候被他這腔調這弔喪的神情弄得更加火冒三丈。
“你聾了嗎?開門,我看她敢不敢走!”他喊道。
管家嘆了口氣。
“侯爺,要是開了門,可就真走了..”他說道,聲音竟然有些哽咽。
這他娘不止弔喪還哭靈了!
“走!她要是不走!我踹她出去!”定西候罵道。擡腳就要踹管家。
管家捱了一腳,似乎被踢出眼淚了,一把年紀的人了擡手抹了把眼角,應聲是。轉身出去了。
定西候看着管家的背影,氣憤依舊不平。
“告訴她,走出去再回來可就沒這麼容易了!”他憤憤喊道,一甩袖子,“嚇唬誰啊?本侯爺是被嚇大的!跟我玩這個!呸!”
齊悅走到門前的時候,身後跟了一大羣的丫頭婆子,一個個神情悲慼,阿如阿好更是哭的站不住腳。
到了門前,這邊也站了一羣小廝老奴,管家神情鄭重,身上的衣服明顯是新換的。
門不像齊悅第一來時那樣禁閉着,而是大開了。
齊悅深吸一口氣。
“來,把包袱給我吧。”她回頭說道。
抱着包袱的阿如阿好頓時抱緊了包袱,哭的更兇了。
“讓奴婢送少夫人..”阿好哭道。
“慢着。”七八個僕婦快步走來,爲首的是蘇媽媽,面色帶着幾分得意幾分不屑,看到她們過來,在場的丫頭婆子都低下頭。
“幹什麼?你們沒差事嗎?都在這裡幹什麼?不想幹了啊?”其中一個婦人冷臉喝道,一面伸手點着這些人,“都給我看好了,是誰,回去再算賬。”
丫頭婆子們都不由縮了縮。
“都回去吧。”齊悅說道,“多謝你們送我。”
丫頭婆子們這才低着頭慢慢的走了。
阿如和阿好沒動。
“你們兩個幹什麼?怎麼沒聽到我的話?”那婦人喊道。
“算了,這也是她們忠心有情義。”蘇媽媽含笑說道,一面看向齊悅,“少夫人,得罪了,只是她們到底是侯府的人,不能隨便出府的。”
阿如和阿好頓時要下跪。
“行了,你們知道我不喜歡看這個,就別讓我走的不心安了。”齊悅說道。
阿如立刻站直身子,拉住阿好。
齊悅伸手。
“慢着。”蘇媽媽又說道。
“還有什麼?”齊悅問道。
“得罪了,少夫人,府裡的東西都是造了冊的,所以我們要查一查。”蘇媽媽含笑說道。
齊悅收回手,看着她笑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的東西不准我帶走?”她問道。
蘇媽媽難掩不屑的一笑。
“那是自然,少夫人也是管過家的,不用老奴來教你了吧?”她笑道。
很好,齊悅點點頭。
“既然這樣,也就是說,是我的東西,我就能帶走了。”她說道。
蘇媽媽一愣,心裡頓時不妙。
“我記得,我是有嫁妝的吧?”齊悅看着她淡淡說道。
嫁妝….
什麼..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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