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隻馬尾辮,有什麼髮型……席辰睿用手指幫她把頭髮捊順了,剛好服務生來上菜,他便說:“現在是我們的燭光晚餐時間,就不要提起他了好嗎?很破壞氣氛。”
反正該打聽的打聽到了,孟小然心裡基本有底,心滿意足地點頭道:“好吧。”
對於這個簡,孟小然總是隱隱感覺到有些危險,畢竟和席辰睿明裡暗裡較勁了那麼多年,讓S`A的子公司進駐A市,大概就是一個警告。
婚禮改期的消息已經公佈出去,從現在算起來也就只有三天,孟小然已經從公司休假,開始準備做新娘了——事實上一切事情都有兩家家長處理,也無需她做什麼,做多就是給自己買幾樣東西當嫁妝。
這天,孟小然約鍾離心出來逛街,準備挑個新婚禮物送給席辰睿。
約好了十點半見面,她提前了半個小時出門,順便去排隊買他們都很喜歡吃的板栗。
今天的天氣特別好,孟小然穿着九分牛仔褲,露出一小節白嫩嫩的腳腕,搭配深藍色的布鞋和學生款的亞麻色羊毛衫,頂着一個丸子頭坐在路邊,晃悠着兩隻腳,一邊張望一邊咬板栗。
而那個突兀的身影便是此時闖入她的視線的。
席辰睿的頭髮到了肩膀的的位置,大概是血統遺傳的關係,髮尾有點捲起略帶性感,金黃色的短髮搭配的那張俊美無暇的臉,如果不是氣場霸道,真的很容易讓人產生雌雄難辨的錯覺。
有時候他們擦槍走火,她幫他用手解決時,他身上的凌厲氣息便會減弱不少,而眼角的潮紅總是能讓她心裡微動,她很喜歡他卸下防備的模樣,看起來比較……嗯……女性化!
不過,如果那個時候的席總裁拿來和現在從自己面前經過的這個男人相比,那真是屬於比較陽剛的。
身材纖細,寬肩窄腰,比一般男子的體型還要小一圈,如墨的頭髮竟然留到了腰的位置,雙眼眼角上挑,這雙桃花眼真是邪魅動人得很,而眼下的淚痣更是給他添幾分嫵媚,還穿着絲綢料的唐裝,很豔俗的玫紅色底卻被他穿出風流的感覺,金絲花紋繡成的龍紋略帶霸氣,再搭配純白色的寬鬆柔軟褲子,真像是……
穿越來的!
臥槽啊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穿着唐裝上街啊?還是那種長褂子款的唐裝!
一個大男人留着頭髮比女人還長,簡直就是唐宋元明清的人嘛!
孟小然想,要他現在來和她說他是哪個朝代的哪個王爺皇帝,她肯定信!
因爲長褂子先生打扮比較獵奇,吸引了不少回頭率,偏偏他自己還很怡然自得,好像很沒感覺似的,從她面前施施然走過。
然後腳崴了一下。
在自己面前面崴到,孟小然下意識伸手去扶他,手從她的臂彎下傳過,因爲重心原因他的身體往她的方向靠,長髮從她掌心柔順地滑過,距離太近,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淺淡香味。
一個大男人,穿長褂子留着長髮,身上還有香味……劇情有點不對的樣子
,小說裡做這種事情的難道不是女人嗎?
孟小然電光火石間只想到了人妖兩個大字。
孟小然:“……”
有點囧。
也因爲去扶他,導致她手裡的板栗都倒了一地,孟小然簡直生不如死——排了半個小時的隊!
這個死人妖!!!
長褂子先生擡起頭,於微風拂動中對她抿脣一笑,這一笑那桃花眼更加瀲灩了,眼角的淚痣也跟着顧盼生輝,真真是大美人一個,別說是女人看了會心動,這男人看了都想要行動了。
但,孟小然直接把人丟開。
長褂子先生:“!!!”不是說喜歡美男嗎?特麼自己都投懷送抱了,怎麼劇情發展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孟小然喜歡美男沒錯,但她不喜歡比自己還女人的美男!
長褂子先生淡定地站起來,拍拍褂子上的塵土,醞釀了一下感情,脣帶笑意臉帶桃花地看着孟小然,款款道:“剛纔謝謝小姐扶了我一把。”將孟小然還在撿起地上板栗,想了想又說,“對不起,因爲我的原因害你板栗撒了,這樣吧,我賣一包板栗賠償給你吧?”
孟小然終於擡起頭,看着對自己無事獻殷勤的大美人,在美人殷殷切切的眼神下,緩緩伸出兩根手指:“兩包。”
大美人臉部表情僵硬了那麼一霎,隨即又笑開了:“好。”
苦逼的大美人還沒怎麼和目標搭上話就被趕去排隊,插在一對街頭男女叢中,着實是太耀眼,這就直接導致了垂涎他美色的色狼色女們蠢蠢欲動,甚至直接伸出了邪惡之爪!
而在大美人被左捏捏右摸摸的時候,孟小然看到鍾離心來了,主動走了過去,兩人手挽手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等到大美人千辛萬苦歷經磨難買回來兩包板栗,打算和孟小然培養感情的時候,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大美人:“……”
孟小然倒不是把人給忘記,她完全是故意。
昨晚席辰睿才和自己說,雖然S`A在短期內沒辦法再攻擊他們,當按照簡的城府來看,肯定不會讓們過得太舒心,肯定會有陰謀在算計我們
這話才說完,算計她的人不就來了。
這個大美人肯定不是他們本地人——那麼奇葩的人要是他們A市,早就上娛樂版頭條人盡皆知了,要知道A市可是一個非常‘關注繼承’民衆的城市。
孟小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故意接近自己,所以她就只能把人給支開。
回家再和席總裁說這件事……孟小然想着,就被鍾離心拉到了一家陶瓷店。
“你要買花瓶?”
鍾離心皺眉:“你不是要給席辰睿準備新婚禮物嗎?我覺得這裡很不錯。”
“……他家放着的花瓶最年輕都是清朝的,這些路邊攤給哈迪斯當成尿壺它都嫌不夠檔次。”孟小然默默擦了一把汗。
鍾離心卻是頭頭是道,指着陶瓷店的招牌說:“比不了的親,你看看,D
IY收工陶瓷店,自己做的東西送出去纔有收藏意義啊!”
自己做的花瓶啊……孟小然摸摸下巴,好像有點意思。
於是一整個上午,孟小然都在這家店裡搗鼓這個花瓶,花瓶的陶土是現成的,還有模具,再有個師父在一邊教了一下,做起來倒也不是很難。
最後一步是在花瓶上刻上自己想要留下的字,孟小然看着這個自己做出來像模像樣的花瓶,有些得意和滿足,轉身問鍾離心:“你說刻什麼字好?”
原本應該在自己背後跟着一起做花瓶鍾離心此時卻不在了。
孟小然奇怪:“去哪了?”
陶瓷店的後院,陰暗處的牆角下,隱約有嚶嚀聲傳出,還夾雜着斷斷續續不完整的咒罵聲,以及拳腳相向的肉搏聲。
“唔……你放開我……嗯……”
鍾離心拼命掙扎,幾乎把自己吃奶勁都駛出來了,還是沒辦法把抓住自己的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推開。
“白琛,你混蛋……啊,嗯……!”
兩人衣服都算是不上整齊,特別是鍾離心,開衫的扣子被扯開,露出的一片白皙肌膚上被印上了幾個剛出爐的脣印。
白琛大手輕鬆握住她掙扎的兩隻手抵在腦袋上,一條腿擠進了她的雙腿中,強勢又霸道地壓着她的身體。
激烈親吻的脣上有些破皮和血跡,襯得脣光更加瀲灩,他低頭看着不斷掙扎的女人,眼底眼底有些晦澀神色。
忽然問:“你愛上我了?”否則怎麼會因爲他給別的女人走得近些,就一直和自己置氣到現在,之前他沒想明白原因,今天無意中問了白晏一句,才知道這個叫做叫吃醋——只有對自己心愛的人才會有的情緒。
鍾離心一愣,很詫異他會這樣問。
白琛卻覺得有可能,有俯下身緊緊盯着她的眼睛,不肯逃過她一絲絲的情緒變化,又重複問:“你愛上我了?”
這回鍾離心沒沉默了,而是一聲嗤笑:“你出門把腦子丟在家裡了嗎?問這麼荒唐的話。”
“你不愛我,爲什麼介意我和別的女人走近?”白琛追問,他還發現,在得知鍾離心那種表現很可能是吃醋時,他沒有一點不耐煩,反而是覺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這種情愫的存在竟然還不算討厭。
鍾離心和他折騰了好一會兒,現在有些累了,微微喘着氣,嘴角斜斜上挑:“我有潔癖你不知道嗎?我不知道的話就可以若無其事,但我知道了,我就絕對不可能再和你親近,因爲我嫌你髒。”
白琛臉色驟變,有些風雨欲來的模樣。
鍾離心看到了,卻還繼續說下去:“就像是唐啓明,他和暮雨偷情我不知道的時候我就可以容忍他,但我知道他們的關係之後,我就只會毫不留情都賞他一板磚。你白大少爺我是不敢打的,所以就只和你劃清界限。”
白琛的臉色沒什麼改變,但握着她的手卻是放鬆了許多,鍾離心趁機把人推開,自己躲到一邊去,揉着被他抓疼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