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 推測

看着李德順,一口氣懸起。

李德順道:“軍需物資剛剛下的時候,鬧出一次小規模哄亂,不過被侯爺很快就解決了,臣返程之時,那些將士……那些將士穿着單衣浴血奮戰,絲毫沒有怨懟情緒,一個個都戰鬥情緒高昂。”

皇上聞言,那口高懸的氣呼的松下,只是隨着擔心漸散,怒氣卻是愈旺!與之相併的,還有心疼和心寒。

那些,可都是他的子民將士!在爲他揮斥沙場……

這樣的天氣,京都都冷的燒起地龍,他們還穿了單衣……

李德順言落,眼瞧着皇上眉宇間氤氳的怒氣,顧玉青面上佯做震驚,朝李德順看過去,“不是送了棉衣過去嗎?那些將士,爲何穿着單衣作戰,這樣的天氣,在遼東,莫說行軍打仗,單單是立在那裡,穿着單衣,凍都要被凍死,棉衣呢,他們怎麼不穿棉衣?”

李德順微微側臉,並不直視顧玉青,答道:“我們送去的物資,棉衣裡的填充物並非棉絮,而是蘆花。那些衣裳才放下去,就有細心的士兵現,當時在營地就鬧出亂子,爲了平息衆怒,侯爺將衣裳暫時扣留,自己想辦法另籌棉花替換蘆花。”

說着,李德順一嘆,“只是那種地方,也不知道侯爺要如何想辦法。我去那日,正下大雪,雪過膝頭,我穿着厚實的棉衣都冷,那些將士……”

說道此處,李德順有些哽咽說不下去,將頭別至一旁,嘴脣緊抿。

顧玉青則是不動聲色的覷着蕭禕的反應。

在李德順言落,蕭禕始終蓄滿陰霾的眼底一瞬間情緒散去,張口就道,“是誰這樣喪心病狂,居然在軍用物資上動手腳,簡直該千刀萬剮!”他說的氣憤填膺。

皇上聞言,瞧着蕭禕的眸子,不由又陰沉幾分。

顧臻信中雖未提及軍用物資究竟乃何人所爲,可他卻是提起,遼東朝廷與我朝某個不知名的大臣有書信往來,似乎是達成某種互惠利益,他無確切證據,只在信中提醒皇上多加註意京中動向。

豐寧把手之嚴密,私下偷換軍用物資,這種事情,絕非普通官員所能做到。

究竟會是誰……不由自主,皇上的目光在蕭禕和公孫牧身上閃動。

就在蕭禕言落,皇上深思之際,顧玉青開口,道:“陛下,棉衣換作蘆花,且不說如此行爲會大大削弱我朝將士的戰鬥力,只怕若非臣女父親當機立斷妥善處理,一場軍中暴動勢必掀起。”

“既然有人蓄意偷換軍用物資,他的用心如何,臣女不得知,可就在剛剛,這些出自三殿下之手的僞作信函,卻是直指臣女父親通敵,這兩樁事,未免太過巧合。”

“臣女之前懷疑,是三殿下爲剷除異己,蓄意謀害構陷臣女父親,此時,臣女同樣懷疑,這些軍用物資,根本就是三殿下的手筆。”

被顧玉青如是戳出,蕭禕怎麼容得了,當即怒道:“你胡說……”

然而,他的話卻是被皇上一聲喝斷,“讓她說完!”

顧玉青理都沒有理蕭禕,皇上言落,繼續道:“臣女做個假設,陛下且聽是否合理。”

“你說!”

“假如,早在八月十六押解軍用物資的隊伍開拔前,三皇子殿下就開始謀劃構陷臣女父親,他先是悄無聲息掩人耳目將棉衣調換,之後等李德順他們出,他便開始四下搜尋書法能人,模仿臣女父親筆跡,做出這許多僞作的通敵信函。”

“想必,在遼東陣營裡,父親身邊,有三殿下的內應之人,棉衣送到,生暴動,那人心急,不及父親將暴動壓下,他便切切給三殿下出消息,三殿下在京得到消息,便買通兵部抄錄員王道生,以其妻女做要挾,要求他配合他的行動,並且不知在何時,將這些他做下的僞證,偷偷放到我赤南侯府。”

“若非臣女在這些僞作的信函中現蹊蹺,將其戳破,只怕三殿下的詭計,已經得逞。畢竟,通敵乃大事,陛下就算再怎麼信任臣女父親,也難免不會疑心,派人前去一探,到時候,三殿下便再次買通這前往探視之人。”

“此人只要在遼東戰場將臣女父親先斬後奏,等到回京,便依照他與三殿下約定之言回稟,那麼,整個計謀便算是……”

顧玉青所言,皆是事實,故而從頭到尾,蕭禕聽着,一字一句猶如鼓槌擊心,他聽着,只覺渾身血液逆流奔騰。

不及顧玉青說完,他就忍不住再次低吼,“夠了,這不過是你憑空猜測,本王都說了,王道生一事,根本就不是本王唆使,至於他爲何如是說,本王也不知,本王也是受害者!”

顧玉青不理會蕭禕,只對皇上說:“這些,都是臣女依照眼前生一切,揣測出來,雖未十足證據,卻也並非不可能,希望陛下能做參考,還臣女父親一個清白。”

說着,顧玉青忽的想起什麼一般,又道:“還有,倘若一切如臣女方纔所言,那三殿下構害臣女父親,只怕是其次,他的主要目標,該是四殿下。”

“畢竟,在那些僞作的信函中,可是提及,四殿下與臣女父親一起通敵。”

蕭煜乃皇上最最愛重的皇子,凡是涉及蕭煜的,皇上的態度便格外不同。

“你要恣意妄言,本王攔不住你,反正禁軍統領已經去了本王的府邸搜查,很快就會有結果,清者自清,隨你如何說,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歪!”

蕭禕擺出一副真金不怕火煉的姿態。

顧玉青則是冷笑,“清者的確自清!但願殿下清白,纔不會傷了陛下的心,你可是堂堂皇子,與四殿下可是骨肉手足,若是手段如此卑劣齷齪,我真替陛下擔心,倘若事實證明,一切都是你所爲,陛下會不會被氣的暈過去。”

蕭禕恨的握拳,心頭越悔恨。

正說話,御書房的木門又一次被推開,這一次,不是內侍回稟,而是禁軍統領直接進入,他身後,跟着一個婦人和一個大約只有兩歲左右的女娃,被她緊緊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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