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兒點了點頭,因爲北冥連城在這裡,還是沒敢將東西拿出來。
名可走了過去,也不管北冥連城,直接把手攤開在她面前。
南宮雪兒不再猶豫了,一瓶小東西交給名可,她道:“這劑量比起上一次你交給我的要重十倍,不過,對人體短時間有傷害,卻不會留下後遺症,過一段時間藥效會隨着人體的排泄系統徹底釋放出去,不會有問題。”
名可點了點頭,對她研究出來的東西有絕對的信心。
倒是北冥連城蹙着眉,盯着她道:“什麼東西?”
名可沒有回答,反倒看着他道:“我要見趙清福。”
趙清福被鎖在一個密室裡,在這裡似乎已經有一段時間,倒也不是一直被鎖着,很明顯偶爾還能出去放放風。
看着北冥連城帶着兩個小女娃來,趙清福立馬就叫了起來:“你們沒資格把我鎖在這裡,快把我放出去,我一定會找律師……”
“飛鷹的人在找你,你知道飛鷹是什麼組織嗎?”北冥連城倚在門邊,盯着他,聲音冷漠:“那個人請了飛鷹的殺手,區區二十萬而已,但,買你的命綽綽有餘。”
趙清福立馬就住嘴了,沒敢再叫下去,其實他自己知道,要是出去了,不見得能比在這裡好,在這裡他至少還能活下去。
雖然,有一半的時間被關在這扇房門內,但,另一半的時間至少還是可以出去走走的。
只是,島上的生活太清苦,也太無聊,沒有夜生活,沒有供他吃喝玩樂消遣的地方,要他永遠呆在這裡,簡直比死還要痛苦。
可是,出去卻真的是死路一條!
目光在名可和南宮雪兒身上一掃,他皺眉想了想,立即便笑開了來:“還是你們老大夠意思,還給我帶兩個小女娃過來娛樂,不過,這個年紀是不是太小了些?我沒有戀童癖……”
“你再敢多說半個字,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日出!”北冥連城臉色一沉,眼底透着無與倫比的冰冷氣息。
趙清福嚇了一跳,忙住了嘴,知道自己會錯意了,視線在名可和南宮雪兒身上一掃,最終落在名可臉上,總覺得這女娃兒有那麼點臉熟,他到底在哪裡見過?
可是,自己已經被困在這個島上那麼久,又似乎沒多少機會見太多的人。
但,爲什麼越看越眼熟?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娃?
“想起來了嗎?”名可往前一走。
北冥連城立即跟了過去,緊跟在她身旁,以防萬一趙清福忽然亂來傷到她。
名可卻沒在意,趙清福的腳上還鎖着鏈條,他根本傷不到她。
可是,看到這個男人,她卻激動得手指一直在發抖。
就是這個男人當年開車撞死了她的父母,不管他背後是不是還有下主意的人,至少,直接殺死她父母的人是他!
趙清福一直盯着她,盯了好一會,聽着她那奇怪的問話,還是莫不着頭腦。
想了想,再想了想,他忽然立即站了起來,盯着她,失聲道:“你……你……你是那個女人!你不是死了嗎?”
“是呀,我不是死了嗎?我爲什麼還在這裡?那是因爲我死得不明不白,我心裡覺得冤屈,我要回來找你!我要你還我一個公道!”
名可臉上沒有多少表情,那雙眼眸卻充滿了怨念和仇恨,一瞬間連身上都像似在散發着無窮的寒氣那般。
趙清福果然被嚇到了,下意識向後退,可身後不遠處便是牆壁,他退無可退。
見名可要向自己靠去,他心一慌,大聲道:“你別過來!你……你不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早就死了!你不可能是!走開!老子沒時間和你玩這麼無聊的事,快給老子滾!”
“是誰讓你撞死他們的?誰給了你錢,要你這麼做?”名可完全不理會他的抗拒,依然面無表情地問道。
趙清福深吸一口氣,開始有點明白,這個女娃子一定和當年那對夫妻有關,說不準就是當初少掉的那個女娃。
再想了想,年紀上也正好吻合,原來真是那對夫妻留下來的人……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把她一併撞死,這樣也不會留下那麼多的禍根,沒有這個女娃兒,也許一切都能塵埃落定了。
再深吸一口氣,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老子沒時間跟你在這裡瞎耗,你要來陪老子,那就趕緊把衣服脫了,趕緊過來,好好伺候……”
忽然砰的一聲,一瞬間趙清福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徹底暈眩了起來。
南宮雪兒嚇得低叫了一聲,立即走到名可身旁,牽上她的手。
名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趙清福好不容易纔讓自己清醒過來,從地上爬了起來,只覺得鼻子癢癢的,抹了一把,手上全都是血。
南宮雪兒別過臉,不想看到這麼血腥的一幕。
名可也錯開目光,倒不是怕,只是看着這些,胃又隱隱有幾分不舒服了起來,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吐出來。
北冥連城盯着趙清福,冷聲道:“你最好管住自己這張嘴,否則,我不保證下一拳什麼時候會落在你身上。”
趙清福確實是被打怕了,哪裡還敢多嘴?
好一會名可才繼續看着他,再一次問道:“當年是誰給你錢,讓你開車去撞龍譯成夫妻倆?你坦白告訴我,也許還能少吃一點苦頭。”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當年那一場意外真的只是一場意外,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不小心才撞到他們。”
趙清福現在被嚇怕了,不該說的話半句都不敢說。
他深吸一口氣,又用手抹了一把自己鼻子裡流出來的血,才又看着她道:“這位小姐,我沒有騙你,我是冤枉的,這不過是意外,真的是意外,我已經因爲這樣付出過代價、坐過牢了,你們到底還想怎麼樣?真的只是意外,你相信我。”
名可拿着藥瓶的手緊了幾分,藥瓶子就在她這裡,她其實可以直接把藥給他灌進去,可是,她這麼做和嶽清雅拿藥去迷惑那些老闆有什麼區別?
她是不是……真的要給他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