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北冥夜不提還好,一提名可心裡就鬱悶了。
幾天沒有一個電話,現在忽然出現,又是一聲不哼直接要把她帶回去。
原來兩個人的關係永遠還停留在那一步,現在最鬧心的是那份協議,一想到那事,真恨不得把它拿出來用力撕碎。
“沒做什麼。”她別過臉,有幾分負氣的成分,不大願意搭理他。
這份冷漠,就連北冥夜都感受到了,大掌往她臉上一託,將她一張小臉掰了回來,他兩道濃密的劍眉微微蹙了起來:“什麼態度?”
“沒什麼態度。”名可皺了皺眉,以爲兩個人的關係稍微好了點,可事實上他還是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忽然,心裡微微有幾分難受了起來。
一直以來不過是她想太多,原來人家對她的心永遠都沒變過。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氣悶,才如實跟他說道:“早幾天肚子疼一直在宿舍裡呆着,今天感覺好了,便和肖湘一起到劇組裡做事去了。”
對她忽然變得乖巧溫順的態度,北冥夜總算有幾分滿意,目光落在她肚子上,大掌也落了下去,在她肚子上輕輕揉了揉:“現在還疼不疼?”
“不疼。”那隻大掌溫度太高,她輕輕推了一把,低聲說:“已經好了
。”
“結束了嗎?”他又問道。
名可一怔,意識到他在問什麼,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她點頭:“結束了。”
和一個男人聊這種話題實在讓人爲難,尤其前頭還有佚湯在開車。
但北冥夜似乎一點不覺得有什麼,依然盯着她的小臉,眼底不知道閃過了什麼光澤。
看到他眼底的顏色,名可頓時就怒了,原來問她結束了沒有打的是這種心思,結束了就可以爲所欲爲了,是不是?
她有點後悔剛纔應該跟他說沒結束纔對,不過,都一個多禮拜了,還能不結束嗎?
“什麼眼神?”北冥夜垂眸的時候正好捕捉到她眼底那一抹怨念,還有一點點不屑……
竟然敢拿不屑的目光看他!這女人,幾天不見,膽子又見長了!
“崇拜的眼神,行嗎?”她在心裡翻了翻白眼,悶悶地說道。
這男人,跟在他身邊就得要時時刻刻以他爲先,壞話那是半句都說不得,能說的,永遠只是恭維的話語。
她心裡悶着,根本不願意看他。
北冥夜的卻依然把她的臉捧回來,讓她始終斜斜躺在他腿上,在她肚子上揉着的那隻大掌不僅沒有放開,還越來越有往上探去的跡象。
一個多禮拜不見,確實……想她。
名可對他的意圖心裡清楚得很,連拒絕都覺得多餘了,在他懷裡的時候,她什麼時候曾經成功逃脫過。
“佚湯在開車。”她雖然臉紅紅的,但,聲音卻很平靜。
一種過去鮮少會有的平靜,這女人,真的生氣了。
北冥夜的大掌停留在她的腹間,好幾次想要往上頭探去,但在她越來越冷靜的目光下,他終於還是放了她
。
在他將手拿開那一剎,名可埋首在他的胸前,事實上,心裡狠狠鬆了一口氣。
她沒有自己表現出來的呃冷靜,心裡一直在害怕着,生怕他真的又要在這裡對她亂來。
北冥夜只是抱着她,一路再無言。
回到帝苑,現在偏廳裡吃了晚飯,之後北冥夜直接將名可抱上了二樓,因爲她腳上有傷,他想和她一起洗澡,名可卻斷言拒絕,以一副冷冰冰的態度。
北冥夜又鬱了。
一個多禮拜不見,他沒有找她,她就不能主動找他一次嗎?一個電話都沒有,今天不是他終於忍不住給了她電話,她是不是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他的存在?
被從浴室裡趕了出來,他一臉沉鬱,分明也是一肚子委屈,但,要他說自己委屈了,他又打死不願意承認。
不就是個女人嗎?
拿了一件外袍離開寢房,去了某間客房裡洗澡,回來的時候,那丫頭還在浴室裡,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居然一直沒有出來。
猶豫再三,他才走到門邊,冷硬着聲音問道:“半個小時了,在裡頭做什麼?”
“泡澡。”裡面傳來名可低低的聲音。
泡澡……
腦海裡閃過的是她光溜溜躺在浴缸裡的一幕幕,細白如瓷的肌膚,晶瑩剔透的五官……
身下一緊,他聲音也粗了起來:“泡太久對身體不好,我抱你出來。”
說罷,大掌落在房門把手上輕輕一擰,但,這一擰,讓北冥總裁更加鬱悶了。
靠!房門居然從裡頭反鎖上了!
這是他的地方,他的房間,也是他的女人
!她居然防他像防狼似的,從裡頭將浴室的門鎖上!
“開門。”他壓抑着怒火,沉聲道。
裡頭沒有任何迴應,倒是忽然水龍頭落水的聲音大了起來。
他大掌一緊,怒得額角青筋頓時突突的跳動。
真的長膽了,居然用這樣的方式假裝聽不到他說話!這女人,這個被寵壞掉的女人!
要不要一腳將房門踹開,把她拎出來一頓好打?
他氣結,氣得好幾次真的差點忍不住一腳蹦到房門上。
名可將水龍頭開得最大,想要藉着嘩啦啦的水聲,阻止北冥夜冷得嚇人的聲音傳進來。
但儘管如此,她心裡還是有幾分不安,這麼公然挑戰他的威嚴,是不是在自掘墳墓?她只是不想,真的很不想對着一個只喜歡自己身體的男人。
從來見面之後想的都是怎麼要她,抱上了就想佔有她,那個好色得讓人髮指的男人,真的讓她很絕望。
可是,他想要她有什麼不對?從一開始他就是爲了想要她的身體,纔想方設法讓她簽下了協議,他想要她的目的從來就沒有隱瞞過。
她現在纔來糾結在意這個,是不是太后知後覺了些?
最近和北冥夜的關係真的很怪異,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在意些什麼?
外頭再沒有任何動靜,那傢伙不知道還在不在,又不知道泡了多久,她才從浴缸裡出來。
擦乾身體換上衣服從浴室裡出去,果然,北冥夜已經不在了。
名可纔剛走到書桌旁,門外便傳來青梅的聲音:“可可小姐在嗎?先生讓你出來後去吧檯找他。”
名可眉心一緊,頓時不安了起來。
吧檯……那混蛋,又想灌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