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雙手掩在眼前,撒腿就要往浴室外頭逃去。
浴室很大,大到可以容納十幾人一起洗澡,她以爲她速度足夠的快,那扇房門已經在眼前了,可就在她指尖快要觸碰到房門把手那一剎,忽然腰間一緊,整個人已經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傷口不能沾水,那就不要淋浴。”北冥夜的聲音藏了幾分喑啞,啞啞的,換了其他任何一個女人,一定被這份蓄滿了蘊欲的沙啞迷得暈頭轉向。
但名可不是其他女人,對着北冥夜的時候,除了驚慌害怕,她完全找不到其他感覺。
人被放在浴缸裡,只是一個閃神,他已經拿起花灑頭,溫水落在她身上。
她大口喘着氣,因爲急促的呼吸,那小小的身子更加姿態動人。
北冥夜的眸光不可避免溴黑了下去,忽然花灑頭一扔,抓過她的小身板摁在浴缸邊沿上……
……
名可真的感覺到委屈,說好了今晚讓她看書溫習功課的,但她現在這樣,連坐在那裡都有一種隨時會從椅子上掉下去的可能,書裡的東西,根本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手微微顫抖着,連翻書都困難,腰很酸,隨時都會斷掉一樣。
好幾次她想伸手去揉揉,但,手腳無力,連揉一揉這麼簡單的事情,她做起來都無比困難。
不知道是第幾次忍不住悶悶哼了哼,她還是吃力地在腰上揉了起來,雖然手上也沒有多少力氣,但,不揉的話,腰真的好難受……
忽然,一隻大掌落在她腰上,不輕不重揉了起來。
名可嚇了一跳,本來已經好起來的臉色頓時又蒼白了下去,就連身體也在一瞬間繃得緊緊的,一身僵硬。
但北冥夜除了給她揉一揉腰,居然沒有任何其他不良舉動,那隻大掌出乎人意料,竟不再冰冷,而是帶了幾分暖意。
不得不說,讓他揉一揉,腰真的好受很多,只是,心不安呢。
名可一聲不哼,趴在桌旁一動不敢亂動,隨着時間的過去,心裡最初因爲他的舉動引起的不安,才總算慢慢散去了些。
她暗地下吁了一口氣,終於稍稍坐正身體,擡起眉角,偷偷瞄了他一眼。
他左手在她腰上揉着,右手長指點着鼠標,目光未曾從筆記本上移開過半分,那份專注的模樣,讓人完全不敢懷疑他這一刻的認真。
可他在她腰間的大掌一秒鐘都沒有停頓過……
一心二用,這個男人將這四個字演繹得異常出色。
“這樣看我,是在邀請我再要你一次?”他指尖微動,明明研究着圖表裡的數字,那兩片薄脣微動,竟丟出了這麼一句粗魯的話語。
名可臉一紅,心跳在一瞬間加速,慌忙收回目光,再不敢多看他一眼。
帝國集團的大少爺,東陵的首富,長相俊美到天怒人怨地步的北冥先生,他說話還能不能再粗俗些?
她拿起英語書,還是忍不住瞄了不遠處的時鐘一眼。
九點半!如果她沒記錯,進浴室的時候才七點半過一會,幾乎兩個小時的時間,他一直在折騰,只除了結束第一次之後中場休息那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其他時候,真的一直沒有停罷過。
這男人,體力超乎她想象的好。
想到他花在自己身上的時間,一張小臉更紅得如熟透的番茄一樣,她揪緊英語書,好不容易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才真的安安靜靜看了起來。
等十幾分鍾之後,她就真的看入迷了,就連身邊的男人側過頭來看她都不知道。
都說認真的女人最好看,果然當她認真起來的時候,那張本來就不差的小臉上泛出的光澤,真的好看到讓人幾乎捨不得移開目光。
北冥夜星眸的顏色又溴黑了下去,一直想不透她身上究竟有什麼,竟讓在這種事上素來要求不多的他一次又一次沉迷。
第一個夜晚,他要了幾乎整整一晚上。
剛纔,浴室裡凌亂的一幕幕也是他無度放縱的結果,長這麼大以來,什麼時候這麼放縱過?
不過,拿這具小身板來調節心情倒也是不錯的選擇,回來的時候心裡還是蒙了一點鬱氣,現在,發泄過後,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看到她鬢角處不小心滑落下來的幾縷青絲,他脣角微挽,便又回過頭看着筆記本屏幕,不理會她了。
只是那隻大掌換了個位置,在她另一側腰間繼續揉了起來……
湯菲菲敲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副詭異的畫面,不管願不願意承認,這副畫面也是出奇的溫馨和融洽。
這兩個人居然就坐在那裡各自做着事情,北冥夜的大掌還在名可的腰上,不知道是握着還是在給她揉着。
她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敲門,每次敲門裡頭都沒有任何迴應,這次她忍不住了,試着擰了擰房門的把手,沒想到房門居然真的沒有上鎖。
二樓連個傭人的身影都沒有,大概整個二樓就只有他們三人,她進去了才一陣錯愕,想起來自己不應該這麼沒禮貌,可是,看到眼前這一幕之後,所有的注意力又被他們相處的模式給吸引住了,連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進去了也沒注意到。
名可被開門的聲音嚇了一跳,驀地回頭,就看到湯菲菲站在他們身後十來步之遠處。
北冥夜倒是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只是那隻大掌從她腰間收了回去落在鍵盤上,不知道在敲打着什麼。
這情形有幾分尷尬,北冥夜不理會湯菲菲,名可卻已經看到她了,學着他那樣不理人家也說不過去,但她又沒有任何立場跟她說些什麼,很怪異的情況。
最終還是湯菲菲打破了沉默:“你們剛纔去哪了?我來敲過很多次門,裡頭都沒有人迴應。”
“你走錯房間了。”北冥夜的聲音冷冷清清的,聽起來還帶了一絲讓人退避三舍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