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有點莫名其妙地盯着他那雙湛亮的眼眸,一會高興,一會想殺人,這男人究竟在想什麼?
還沒讓她想透,北冥夜的聲音已經又響了起來:“來,把腳伸出來,我給你穿。”
“……”
讓北冥大總裁給自己穿小內內,這畫面太美,她實在不敢看,所以在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反抗不了之後,名可閉上眼,眼不見爲淨,隨他去吧。
好不容易,北冥夜才幫她把所有衣服穿戴好,連同那套流蘇連衣裙也給她穿得妥妥當當的。
只不過,名可收拾好,他卻不好了,身體繃得緊緊的,哪怕不看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尷尬得很。
想要轉過身將自己的尷尬擋了去,身側的女人卻撇了撇嘴,不以爲然道:“死色鬼。”
眼眸往他小腹以下的地方掃了一轉,她紅着臉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還嘀咕道:“這麼經不起挑逗,也不知道以前被多少女人勾引過。”
北冥夜這就不高興了,從頭到尾能勾引他的也就這個女人。
過去自己要過的女人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他甚至連她們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前前後後能出現在他牀上留到天亮的人,不只有她嗎?
但名可分明有幾分不高興,走到書桌前倚在桌旁,回頭看着他,小嘴還有幾分撅嘴的幅度
。
“怎麼回事?大清早給我甩臉色,是不是協議撕了就可以當女皇了?”
名可白了他一眼,不說話,只是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看。
“能不能講點道理?”北冥夜走了過去,長指探出,把她的下巴勾了起來,讓她對上自己的目光:“如果你繼續這樣不講道理,給我擺臉色,那就別怪我不講道理了。”
腰桿往她身上貼去,讓她清楚感受到自己的衝動,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慌,他總算笑得滿意:“在想什麼?老實交代。”
名可狠狠瞪了他一眼,以爲拿這種方式來協議,她就會服從嗎?
雖然她知道自己最後一定會低頭,但還是看不慣他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你以前談過幾次戀愛?服侍過多少女人?”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將心裡的問題問出了口,只要他老實交代,她可以原諒他。
北冥夜一愣,沒想到她在意的竟是這些。
“沒談過戀愛。”他也老實交代:“但要過幾個女人。”
“幾個?”是幾個還是十幾個,又或是幾十個?
她氣呀!自己跟他的時候還是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可他呢?
又瞥了眼那依然高漲的氣焰,她恨不得一巴掌往它頭上拍去。
一天到晚就想着這些事情,說他以前的女人少於十個八個,她可不信。
“做什麼?吃醋也不是你這樣吃的,我認識你的時候已經快二十八歲。”北冥夜有幾分無奈,二十幾歲的男人,心理生理都正常,需要一兩個女人來解決一下問題,不也是很正常嗎?
“和你在一起之後沒要過其他女人了,這樣的答案滿意嗎?”他哼了哼。
名可嘟噥起小嘴,滿意嗎?她當然是不滿意的,他要是和自己一樣都是第一次,那她才叫滿意
。
不過,人家說的也沒錯,認識她的時候都快二十八歲了。
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有幾分無理取鬧,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去知道:“那究竟是多少個?”
“不知道。”北冥夜有點煩躁地扒了扒劉海,轉身去收拾他們等會出門的東西。
不知道,是因爲多得數不清嗎?
名可跟了過去,像個小管家婆盤根問底,就是不肯放過:“那你告訴我和她們在一起的時間有多久,有多少個人帶回家見過家長?”
“不就只有你一個?”以爲他隨隨便便就能帶人到這裡來?
別說東方國際,就是在帝苑,也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還在跟他糾纏,是不是女人都一樣?這麼小氣,男人要怎麼活?
名可就知道自己問這些他肯定不耐煩,她也不想問,但既然都問道這種地步了,不問個清楚明白,她又不死心。
“那你和她們……”
“我和她們每個人呆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或許還不到。”北冥夜放下手裡的東西,回過頭看着她,目光依然那麼深幽,可卻帶上了幾分真誠:“只是年少的時候不懂事,在夜總會找過幾個女人,一杯巴掌真的可以數得過來,你不信去問佚湯,我的行蹤他最清楚。”
名可沒有說話,心裡終於是舒坦了些。
年少不更事,或許每個男人都會經歷吧,如果一次都沒有,反倒有點不太正常了。
終於意識到自己今天的不對勁,她看着他眨了眨眼眸,呶脣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剛纔見你幫我穿衣服,忽然想起來你或許也伺候過其他女人。”
“狗屁。”北冥夜將包拿了起來往肩頭上一垮,走到她身邊將她拉入懷中:“我親過的女人只有你,在我牀上過夜的女人也只有你一個,你當我是什麼人?隨隨便便都會伺候人嗎?”
名可不說話,但心裡卻有幾分甜絲絲的,不是隨隨便便伺候人,那就是說她不是隨便的人了?
她不再糾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北冥夜也不多說了
。
說到底其實他心裡也有那麼一點虛虛的感覺,這丫頭跟自己的時候,從裡到外全都是乾乾淨淨的,就連她的心也是乾淨純潔得很。
什麼都不懂,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對人防備。
這麼脆弱的小東西,明知道留她在身邊自己以後的日子一定會遇到很多麻煩,但,若是個甜蜜的負擔,他也認了。
“以後,不會再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了,我保證。”在她頭頂上親了親,他纔將大廳的門打開,擁着她往外頭走去。
名可雖然不說話,但,心裡是真的在感動。
其實,她會偶爾驕縱那麼一會會,不也是他給自己的權利麼?
男人如果不疼你,誰願意看你臉色過日子,所以,驕縱什麼的,也就是那麼一次兩次了。
這種事情,以後,她也不會再問了。
門外,北冥連城正巧從外頭回來,兩人一出門,擡眼就看到他被風吹得有幾分凌亂的劉海亂亂地搭在額前。
“昨晚去哪了?”北冥夜問道,長臂依然在名可腰上,沒有放開過片刻。
“住酒店。”北冥連城一點都不隱瞞。
公寓不能住,不住酒店還指望他在外頭吹一夜冷風麼?
名可一張臉頓時又漲紅了起來。
北冥夜卻不當一回事,這小子知道躲開,把空間留給他們,還算他懂事。
垂眸看了名可一眼,才又看向北冥連城,他道:“今天有個遊輪大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