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佚湯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做了讓老大不高興的事了,立即伸手想要把保溫瓶端走。
名可忙阻止道:“不是,我喜歡,我喜歡吃,不要拿走。”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北冥夜瞅着她,濃眉皺了起來。
喜歡又不吃,他都已經給她試過,應該沒問題了,難道還怕嗎?
“沒什麼,就是……就是剛纔有點不舒服,但我現在舒服了,可以吃了。”名可立即拿起勺子,這次一口一口勺起來,沒過多久便把整整一碗粥給喝光了。
北冥大總裁一皺眉,她就知道自己又惹他不高興了。
佚湯給她盛了另外一碗,才帶着複雜的心思轉身離開。
見他朝外頭走去,名可還是忍不住訝異道:“佚湯,你不用吃飯嗎?”
就算要幹活,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呆在那裡連飯都不吃吧?
佚湯回頭看着她笑了笑:“我早就吃過了,這都什麼鐘點了,還等你們嗎?”
說完之後,轉身走了出去。
等房門被關上,外頭再聽不到他的腳步聲,名可才又皺起了眉,側頭看着北冥夜,忍不住爲佚湯抱起了不平:“他一直守在外頭嗎?那要有多累,你爲什麼不讓他進來坐一坐?還有,我真不覺得他有必要一直等候在那裡。”
弄得他們好像古代那些達官貴人一樣,外頭還有侍衛守着。
北冥夜只是瞅了她一眼,不說話。
倒是北冥連城從埋頭苦吃中擡了擡眼角,瞅着她道:“你以爲佚湯一直在外頭?”
“難道不是嗎?”剛纔北冥夜只是喊了一聲,佚湯立即就進來了,隨傳隨到的,還不是一直等候在外面。
“他有這麼閒嗎?”北冥夜瞟了她一眼,這丫頭也不知道什麼想法,既然以爲佚湯一直在外面:“他多的是事情要去做,哪有那麼空守着你?”
名可小臉一窘,她也沒這個意思,沒說過佚湯像守衛佚湯守着她,她只是……只是……
不過,現在聽他們這麼說她就知道了,佚湯剛纔之所以隨傳隨到,應該是還有些事要留在這裡做吧。
名可低下頭繼續喝粥,不再多說什麼。
等她把粥喝完,北冥夜隨意將桌子收拾了一下,那隻保溫瓶他只是瞅了一眼,便讓它留在桌上不去理會。
至於北冥連城,人又回到角落裡,繼續忙活。
名可被北冥夜扶着躺了回去,其實真的不想睡,實在睡得太多了,但這個霸道大總裁認定的事情,哪是她這麼容易能改變的?
躺在那裡,她終於想起來有些事情想要問他。
“宋芙失蹤了。”她的視線落在北冥夜臉上,盯着他神色的變化:“你知道這事嗎?”
“我找了她大半個夜晚,你說我知不知道?”
名可點了點頭,原來他急匆匆出門,就是因爲收到宋芙失蹤的消息,跑去找她了。
如果宋芙失蹤了,這件案子沒有人去撤銷,她就一直得要停留在這裡,案子在沒有人繼續的情況下,怎麼樣纔會被撤銷,她不懂程序。
東方國際的法律與東陵雖然很相似,但似乎又有那麼點出入。
“那……找到她了嗎?”她又問道。
“找到了。”北冥夜只是隨意應着。
名可睜了下眼眸,想要從牀上爬起來,可在他掃過來的那道凌厲目光下,她又乖乖躺了回去,但人還是十分訝異的:“是誰找到的?在哪裡找到的?她現在呢?現在在哪?是不是還在醫院裡?誰在她身邊?有沒有人看着?”
“這麼多問題。”北冥夜只是淡淡哼了哼,似乎不太願意搭理她。
名可卻不依不饒,依然問道:“她究竟是怎麼走失的嗎?是不是真的被人帶出去了?那她現在呢?現在怎麼樣了?你快告訴我嘛,我心裡急死了。”
“你擔心她失蹤了,沒人給你把案子撤銷嗎?”北冥夜看着她,大掌探了過去,在她頭頂上揉了揉:“我在這裡呢,怕什麼?總會給你想到辦法的。”
“一半是這原因吧。”說她不自私那是不可能的,宋芙要是失蹤了,她可怎麼辦?
不過,另一半原因也是因爲不安,不管怎麼說,宋芙和自己也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十幾年,她失蹤了,她心裡也是有點擔心的。
“她在我的地方,在她好起來、主動去警局把案子撤銷之前,我會保護好她,不用你操心,快睡。”他的長指在她額頭上慢慢劃過,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起戀上了這樣的小動作,碰碰她,揉揉她,偶爾親兩下。
這麼肉麻的動作做起來居然這麼心安理得,甚至還越做越帶勁,脣一勾忽然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
名可頓時臉一熱,想要躲開又怕他生氣,可當他親完她的臉上擡頭的時候,她頓時就鬱悶起來了,皺着眉看着他問道:“我現在這模樣是不是很難看?”
“不難看。”北冥夜一句話,讓她徹底寬了心,眉眼彎彎的,正要笑起來。
但北冥大總裁接下來幾句話,又一下子將她打進了地獄:“但也沒好看到哪裡去,又腫又有抓痕,跟個小花貓一樣。”
名可一張臉頓時就垮了,哀怨地瞅了他一眼,才轉過身背對着他,閉上眼安心睡覺。
得他兩句讚美的話實在太難,也不知道哄哄她,現在人家小心靈脆弱得很呢。
但北冥夜卻不說話了,大掌落在她頭頂上一直輕輕揉着。
名可還以爲自己會睡不着,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那隻張的魔力,在她腦袋上揉了幾分鐘,她居然就升起睏意了。
伸手到脣邊打了個哈欠,把手放下去的時候,人已經徹底睡死過去。
不過,睡過去之前,她還是叨唸着某件事,只是,剛纔居然忘了追問了。
宋芙究竟是怎麼離開醫院的?她是自己走還是被人帶走?她人找到了,這事龍家的人知道嗎?
等確定她睡過去之後,北冥夜纔回頭看着依然在筆記本前忙碌的北冥連城,眉心微微蹙起:“怎麼樣?有沒有結果?是被什麼人帶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