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連城終於嚐到被盤根究底的滋味了,過去一直看別人笑話,沒想到這次竟輪到了自己。
剛纔如果不是因爲身邊這丫頭和他說悄悄話,讓他分了神,人怎麼可能會中招?
現在,這丫頭居然還一臉好奇甚至興奮地盯着自己,簡直是……沒良心。
“昨晚。”他悶聲回道。
北冥洵立即又問道:“對象是誰?”
北冥連城緊了緊掌心,迎上他的目光:“不回答,要怎麼懲罰?”
懲罰……這還是今天晚上第一個主動願意接受懲罰的,問個對象有這麼艱難嗎?這對象莫非就在他們這些人當中?
雖然大家心裡有着疑惑,但既然人家寧願受罰,北冥洵就沒有繼續問下去的道理。
不過,真的很想知道和連城隊長在夢裡翻雲覆雨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北冥洵想了想,才笑邪惡:“不回答可以,那就……在這裡找個女生接吻,這次就算過去了。”
“噗!”剛把飲料習慣放進口中,正悠哉遊哉一邊喝飲料一邊看好戲的名可差點噴了一地。
雖然早就知道這些人三觀不正毫無節操可言,但,要不要喪心病狂到這地步。
“看來,有人很樂意幫忙。”北冥連城薄脣一勾,盯着明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女孩,忽然長臂一勾將人拉了過來,低頭就要吻下去。
名可是真的沒搞清楚狀況,以至於北冥連城低頭要吻她的時候,她還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眸巴巴看着那張越來越靠近的臉,完全反應不過來。
等她反應過來忍不住想要尖叫的時候,忽然又一條長臂探了過去,轉眼間將懵懵懂懂的人兒拉了回去。
北冥連城完全沒有阻止,只是盯着分明被嚇到的名可,眼底透着愉悅的光芒:“既然她不樂意,那這事和我沒什麼關係了,問她吧。”
“什麼……意思?”她還拿着那瓶飲料,真的不明白好不好?這一個個的目光怎麼忽然就落在她身上了?
“老規矩,先來一杯。”北冥洵這麼一說,北冥連城心情大好地,竟主動給名可將酒水倒上,遞到她面前。
名可真的被搞糊塗了,擡頭看着身邊的北冥夜。
北冥夜只是掃了北冥連城一眼,才垂眸看着她,無奈道:“不願意配合的,自動承擔責任,也就是說,你現在變成被抓出來的人,接受盤問。”
女孩的嘴張得大大的,這一刻,有一種想直接跳海完事的衝動。
她……要接受盤問……
那杯酒水也不知道是怎麼喝下去的,反正,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全進了肚子裡了。
一杯酒水下肚,北冥洵的聲音頓時飄了過來;“你和老大的第一次是什麼時候?是誰主動的?”
名可閃動着蒙上酒氣的雙眸,什麼時候,她似乎真的忘了:“六月中……我不記得哪天。”
真的不記得了,那麼恐怖的記憶,她恨不得一輩子都想不起來。
至於是誰主動的……
她側頭看着北冥夜,這個問題還需要回答嗎?
小臉紅撲撲的,被酒氣一薰,更紅得如熟透的果子一樣:“他……他主動。”
“當時什麼情況?”北冥洵是好玩,但不少雙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們,卻是真的好奇。
北冥夜對很多人來說簡直就是個傳奇,有關他私生活的事情,就連和他交往最爲頻繁的佚湯也不一定知道。
不過,佚湯雖然不知道,但不難想象,畢竟這兩個人從一開始到現在,他是親眼看着他們走過來的。
名可真的很想暈過去,但她很清楚,就算她現在暈了,這些無良的人也一定有辦法可以將她弄醒過來,讓她繼續接受盤問。
深吸一口氣,帶了一點醉酒的衝動,她一股腦悶聲道:“他……他強我。”
“有沒有吵過架?”
名可鬆了一口氣,這北冥洵總算是撿回一點節操了,她吐了一口氣,無奈道;:“吵過。”
“什麼時候?在哪裡?”北冥洵笑得彎了眉眼:“最嚴重那次。”
名可還是想不起來,最嚴重那次……哪次纔算最嚴重?她真的不記得了。
北冥夜本來就不是個喜歡說話的人,吵架,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吵架。
“在……他的辦公室休息室,很久之前,大概……放暑假的時候。”
“爲了什麼事吵?”
“爲了……爲了……”目光不自覺往俞霏凡身上飄去,她真不想提這些事情,但……很無奈:“之前我以爲他和俞霏凡在那裡過了一夜。”
她這麼一說,就連佚湯都想起來了,至於俞霏凡,她只是一直閉着眼靠在北冥黛黛身上,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了耳裡。
北冥夜卻輕輕摟了摟她,拿起酒瓶慢悠悠嘗酒,也是不說話。
比起其他事,北冥洵明顯對他們吵架的事情更加感興趣:“後來呢?後來怎麼解決?是誰道歉?”
名可偷偷瞄了北冥夜一眼,後者只是安靜喝酒,不說話。
她抿了下脣,終於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應該……算是他道歉吧,把牀和牀單都換了……”
“最後怎麼結束,是不是滾牀單?”
“……”
名可不知道那個晚上究竟是怎麼熬過去的,幸好在那之後再沒她什麼事了,偶爾被抓到點數小,但問題都能順利回答。
到了後來,酒氣一直上涌,大家玩得高興的時候又一起碰了下杯,前前後後,估摸着整整一瓶紅酒是進了肚子了,酒水下了肚,過不了多久,連眼都快睜不開了。
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結束這場荒唐的遊戲,名可只知道北冥夜抱着她上了遊艇,有人選擇留在沙灘上的帳篷裡過夜,也還有那麼幾個人回到遊艇上。
再後來,她被放在了牀上,當他壓下來的時候,一股濃郁的酒氣頓時也灑在了她身上。
“我們的第一次,你忘了是什麼時候?”低沉中透着點點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知道,這傢伙又不高興了。
但她真的有點無力去應對,頭暈呼呼的,又累又困又暈,根本不想花精力去思考。
“要是你被人強了,你也會刻意記住那日子嗎?”她嘀咕了兩句,就想轉過身去睡大覺。
北冥夜的大掌卻落在她肩頭上,輕輕一掰,輕易便將她掰了回來。
“我困。”她抱怨道,真的困了,一整個晚上擔驚受怕的,現在,能放她好好睡一會麼?
北冥夜看得出她不僅僅是困,還真的喝醉了,不過,似乎還沒有醉得徹底。
他不知道想到些什麼,竟放開了她,轉身離開這張大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