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島上依然和白天一樣的熱鬧。
白天是各種各樣的戶外活動,風箏,排球,攀巖,不怕冷的甚至還會去游泳,到了晚上,卻都集中換乘了篝火晚會。
經過了一天的相處,名可和北冥夜直接融入到這個小組織裡去了。
一個同學聚會,比名可高兩屆,都是大四即將畢業的學生,雖然不在同一家學校,但也許因爲大家都是學生,名可和他們的共同話語一點都不小。
小女孩豆豆是隨她父母來旅遊的,大家在這裡都玩得很開懷,豆豆一整天跟在名可身邊,她父母也不怎麼在意。
至於北冥夜,本來名可是真的怕他和這羣學生沒有共同語言待不下去,初時大家提議晚上一起開篝火晚會時,她還想着找藉口拒絕,無奈一羣人實在太熱情。
但現在,看來她的擔憂是多餘的,排球賽之後,北冥夜儼然成了這羣學生最崇拜的對象,別說女孩子黏他黏得跟蜜蜂見到花兒一樣,就是男生也有不少人一直圍在他身邊,哪怕他不說話,光是看看他的姿色也滿足。
雖然名可自己也受男孩子的歡迎,好幾個男生一直圍着她轉,給她折騰這個送上那個的,但,受歡迎的程度怎麼都比不過人家北冥大總裁。
好在這些學生是機械設計系的,對商業上的消息還不算特別瞭解,北冥夜又是個不怎麼喜歡出現在鏡頭上的人,所以,暫時還沒有誰能認出他。
要不然,只怕就連最後幾隻免疫的小蜜蜂都得要時時刻刻黏在他身邊了。
今晚的北冥夜似乎特別溫和,身上都是暖暖的氣息,優雅的笑意時不時掛在嘴邊,大家看不到他冷冰冰的一面,自然更加捨不得躲開。
“姐姐,你看大叔好受歡迎。”坐在名可身邊的豆豆一邊啃着烤玉米棒,一邊嘟噥起小嘴抱怨道:“那些大姐姐堵在那裡,我都過不去,哼!”
名可有點無奈,言下之意,如果能過去,她也跑了,哪裡還會坐在這裡陪她吃東西?
小女孩也是個小花癡,真逗!“上午的時候你不是說那怪叔叔一點都不好,兇巴巴的麼?”
豆豆呶了呶脣:“上午是上午,現在是現在,現在,大叔好帥好帥。”
名可擡頭往不遠處的北冥夜望了眼,火光映在他臉上,將他一雙本來就足夠好看的墨眸硬得更加亮如星辰,還有他高挺性感的鼻子,比花瓣兒還要好看的薄脣……
好吧,確實很帥很帥,但,帥就了不起麼?帥就可以到處沾花惹草泡美眉?就算是別人倒貼上來的也不行,倒貼……只要不拒絕,到頭來還不是一樣?
所以說,找男人千萬別找那種帥得人神共憤的,以後他自己不去找女人,也架不住天天一大堆美女自個兒送上門。
可就是已經找了,還是個帥哥中的戰鬥機,總不能故意去毀了他一張臉,來保證自己未來的婚姻安定吧?
好無聊……
有點負氣得瞪了眼沉浸在花海中的男人,男人的目光竟正好往這邊投來。
北冥夜眼底染着點點笑意,目光微動,似乎在問她要不要過去和他坐一起。
名可一撇嘴,立即別過臉不看兩個女孩搶着給他倒酒的一幕。
啤酒!切,這男人根本不喜歡這種東西。
可是,再回眸時,讓她幾乎要生氣的一幕竟就這樣發生了,那個從來只喝紅酒和白酒的傢伙,居然接過女聲送上來的啤酒,一口氣喝光。
豪邁帥氣的舉動,立即惹得周圍的女聲尖叫連連,一雙雙迷醉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了哪個好看的鏡頭。
尖叫!呸,要不要這麼誇張?
男人放下杯子,脣瓣上還沾染着一點酒水,在火光下閃爍着晶瑩剔透又顛倒衆生的光澤。
名可氣呼呼地,在對上他帶着笑意的目光後,立即狠狠瞪了他一眼,將剛纔因爲他的性感脣瓣而生出的絲絲迷醉壓下,再一次別過頭不看他。
有什麼好得意的?不就是幾個花癡女孩的尖叫麼?至於讓他興奮成這樣!
該死的男人!不是向來最討厭女人的靠近嗎?今天晚上又是怎麼回事?
還說什麼只有她纔是他想要的女人,現在這樣又算什麼?
死蘿蔔,臭男人,一點都不可靠。
“要吃龍蝦麼?”身邊一個帥哥將剛烤好的大龍蝦放在碟子上,衝名可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雖然算不上很帥,但至少看起來長得不錯。
名可哪裡看得見人家長得怎麼樣?心情正不好時,有吃的當然不願意放過。
一句“謝謝”丟出口,將碟子接了過來,拿起刀叉就開始對付了起來。
堅硬的龍蝦鉗子,比起那傢伙的鐵臂簡直可以說得上是脆弱不堪,一刀子敲下去直接就裂了,裡頭的肉又嫩又滑,還冒着熱氣。
叉起龍蝦肉和身邊的豆豆分甘同味,心情總算好了些。
“你和你朋友兩個人一起來嗎?你們……是親戚?”身旁的帥哥本來想問他們是不是情侶,但現在一人坐一處,看起來又似乎不怎麼親近……
“嗯。”名可根本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只是秉承着吃人的嘴軟這話,隨意搭理了下。
帥哥眉眼一亮,又道:“你哥似乎很受歡迎。”
“嗯。”不提這個話題可以麼?名可很不滿,所以,接下來那一口吃得那叫一個狠。
豆豆立即抗議了起來:“鉗子肉……可可姐姐,豆豆也要吃,可可姐姐吧鉗子肉吃光,你是壞人!”
名可有點懵了,睜着大眼睛有幾分無措,她哪知道什麼鉗子不鉗子,心情不好,看到吃的就立馬張嘴了。
“那個,我……”
“我再給豆豆烤一隻好不好?”身旁帥帥的那聲立即柔聲道。
“謝謝。”名可這才正眼看了下人家,一看,竟是午後還在一直和北冥夜他們比賽的其中一人,她眉眼彎起,笑了笑:“那……介不介意多烤兩隻?”
男生像是受到鼓舞那般,立即咧嘴笑道:“只要你喜歡。”眼見兩人有說有笑,舉止越來越親密,甚至還湊在一起看爐子上那什麼東西,兩顆頭顱幾乎已經要靠在一起了,不遠處的某男臉上笑意再也掛不住,一張臉徹底黑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