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看着眼底閃過訝異的北冥連城,笑道:“雖然這種事你不在意,但我還是得要提醒你,如果是我,看到自己男朋友和其他女孩牽手走在一起,我一定會很傷心很生氣。”
北冥連城住了步,回頭看着名可,不是很明白她那句“她一定會很傷心很生氣”是什麼意思。
想了想,他才隨意道:“放心,我不會牽別人。”
說罷,牽起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名可還是想要掙開,北冥連城卻牽得緊緊的,目光直視前方,但心思卻分明放在周圍上。
名可真不知道該說他萌,還是該罵他蠢好,沒聽懂她的意思嗎?還是說他覺得自己是他的嫂子,所以就無所謂,至於其他人,爲了對得住阿嬌,他絕對不牽就好?
她覺得自己都快要被同化了,是不是腦袋瓜越來越不好用了?
“這裡是學校,你先放開我。”她又掙了掙,還是不想與他這樣手牽手走在校園裡。
就算是一家人也不能這樣,叔嫂有別,被人看到,流言蜚語又要這樣傳出去了。
哪怕明知道連城隊長心裡沒有那樣的想法,但也不能弄得這麼不尷不尬的。
見她又輕輕掙了一把,北冥連城卻忽然道:“別動了,趕緊回去。”
名可還想說什麼,可卻忽然感覺到他周身的氣息瞬間凍結成霜。
雖然他什麼都不說,可那高大的背影、冷寂的側臉,都讓人覺得氣氛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她下意識往周圍望去,北冥連城卻忽然伸手把她的臉掰了回來,將她整個人壓在自己的懷裡。
名可嚇了一跳,用力推了他一把,怨念道:“做什麼?”
牽她手還不夠,還要抱她,他是不是真當自己是個沒長透的小孩,做事不需要負責任?
她不需要負責任,但自己需要啊!她……現在已經是個已婚人士了,是大人了好不!
“連城隊長,這樣是不對的,我們……”
“別說話。”北冥連城揚開自己的外套,把她摟在臂彎裡,以外套將她擋住,與她一起往前頭走去。
名可揪上他的衣襟,總覺得氣氛有幾分不尋常,可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爲什麼忽然感覺他似乎有那麼點緊張?到底是哪裡不妥?
還有,他這麼焦急趕過來,難道不僅僅只因爲過來陪她這麼簡單?北冥夜和連城隊長……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經過校園某家便利店的時候,她忽然道:“我先去買點東西,你的公寓那麼久沒住過人,應該也沒吃的吧?”
北冥連城擡起眼角,視線往不遠處的小樹林掃了一眼,猶豫了下,才擁着她往便利店走去。
名可還是覺得太怪異了,這模樣就像是在防備着什麼人似的,不過,連城隊長的性格總是偶爾有幾分怪異,他不願意說,她也抗拒不了,那就這樣吧。
不這樣也沒轍,他抱得這麼用力,她怎麼掙都掙不開,又不能把他當成登徒浪子大聲呼喚救命,除了順從,她能做什麼?
進了便利店,從他懷裡鑽了出去,名可回頭看着他,輕聲道:“我去拿點東西,你在這裡等我。”
“我陪你去。”不等她說拒絕的話,北冥連城隨手拿起一個購物籃又緊貼上她,甚至將她護在自己懷中,與她一起往貨架走去。
從名可挑選食物和零食,再到結賬、走出來繼續往公寓樓走去,整個過程北冥連城一直將她護在懷中,出去的時候,甚至揚開他隨意披上的那件外套,把她裹在懷裡,就這樣一直到了那棟公寓樓。
進了公寓,名可終於是忍不住了,從他懷中鑽了出去,擡頭看着他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在做些什麼?你這樣讓我覺得很不安,就像電影裡頭躲避殺手那樣。”
聽到“殺手”這兩個字,北冥連城目光暗了暗,但很快他便收起眼底的異樣,把東西放在桌上,鑰匙往上頭隨意一丟:“給我煮麪條,我餓了。”
說罷,自己進了房間,拿了衣服,本來想進浴室的,但想了想,還是覺得有點不保險。
他忽然身形一轉,往落地窗走去,將落地窗上的窗簾全部拉了下來,再走進房間裡,把所有窗簾全都拉下。
出來的時候見名可還呆呆站在大廳裡,他道:“怎麼還不去?幾天不見,就這麼陌生了嗎?讓你煮個面都不行。”
“我哪有?”名可從裡頭取出一包泡麪,正要往廚房走去。
北冥連城卻掃了她手裡拿着的泡麪一眼,哼了哼:“想餓死我嗎?”
“知道你胃口大。”名可瞅了他一眼,又從袋子裡取出一包。
還不等她轉身,北冥連城的聲音已傳了過來:“三包。”
三包!名可嚇了一跳,立即擡頭看他:“你確定你能……”
但北冥連城已經不理她了,拿着衣服走進浴室,隨手把浴室的門給關上,沒有上鎖的聲音,似乎對外頭的人一點防備都沒有,也不怕她悄悄跑進去偷窺他洗澡。
要換了其他色女人,難保不會這麼做,這傢伙真是的,一點保護自己的意識都沒有。
衝浴室的門做了個鬼臉,她才又從袋子裡取了一包泡麪,轉身往廚房走去。
好在知道他也許要在這裡住一段日子,今天一下買了一大包,裡頭有五小包,要不然還不一定夠他吃的。
不過,他這個公寓還收拾得真不錯,雖然他很久不來住,但整個公寓還是乾乾淨淨的,傅老教授對他真的很好,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還是時常過來給他打掃。
瞧這廚房一點用過的痕跡都沒有,可是,每個地方都那麼幹淨。
她拿鍋放上水,打開煤氣竈,又回到大廳裡,將兩包隨手買回來的鹹菜以及那袋雞蛋拿起,一轉身,嬌小的身軀又回到廚房裡去了。
還在洗澡的北冥連城好不容易將自己一身塵埃洗去,雖然,這個澡洗起來時間花得並不多,但,他的動作卻越來越快,只恨不得在半分鐘之內就把自己洗乾淨。
關了水龍頭,拿起浴巾,正要將身體擦乾,眼角餘光卻瞄到浴室牆壁上那口小小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