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還是咬着脣,不說話。
就算他們把她和慕子衿的關係想得如何不堪,她也不會在意,她只擔心剩下那十幾億,她拿什麼去還他?
她真的不想再成爲他的傀儡,再隨意被他玩弄了。
“看來你還沒有想到好的辦法。”他的長指落在她的脣邊,今夜她和慕子衿出去了,在後院裡呆了那麼長一段時間,究竟做什麼去了?
長指從她脣上劃過,一點一點,看起來像是那麼憐惜,但名可知道她對他來說從來都只是玩物,“憐惜”這兩個字他絕對不會用在自己身上。
感受着他的長指在自己脣瓣上劃過,她忽然就氣悶了起來,憑什麼要讓這個男人一直欺負她?目光一沉,她忽然張嘴,一口咬了下去。
北冥夜不知道是沒想到她敢咬自己,還是不在意,食指被她咬在脣上,她咬得用力,他卻似乎沒有半點痛楚那般,任由她咬着,甚至還拿大拇指又在她脣上揉過。
這張小嘴只有這麼點大,咬着他一根長指,幾乎已經把空間佔滿了,他忽然就想着如果讓她咬上自己兩根長指,是不是真的直接把她的小嘴佔滿。
名可真沒想到自己已經這麼用力在咬了,他居然半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還有心思拿另一根長指來調戲她。
她皺了皺眉,終於把他的指從自己口中吐出,別過臉躲開他的目光。
“怎麼樣?不咬了嗎?”那根指被咬出了兩排深陷的齒印,但她膽子還不至於那麼大,敢把它咬出血。
他又淺淺笑了笑,指尖又在她脣上劃過:“想要報仇又沒有勇氣,你這模樣,註定一輩子讓人欺負。”
“與你有什麼關係?”她用力推開他的掌,想要從他懷裡爬起來。
但他另一條長臂已經落在她腰間了,她熟悉這個姿勢,也最討厭這個姿勢。
用力掙了掙,還是掙不脫,便掄起拳頭一拳捶在他胸口上:“放開我,我不會再像從前那樣,隨便你們欺負,放開。”
“你果然在生氣。”他忽然把她抱了起來,正打算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房門卻忽然被敲開了,外頭傳來了慕子衿低沉的聲音:“雪兒,可可姐姐是不是在你這裡?”
名可一怔,一雙眼眸睜得大大的,正要開口說話,北冥夜的大掌卻忽然落在她的脣上,掩去了她所有想要出口的話語。
裡頭沒有傳來任何迴應,慕子衿又把門敲響:“雪兒,名可是不是在你這裡?時間不早了,表哥要送她回學校休息。”
裡頭還是沒有傳出任何迴應,他蹙了蹙眉,有點想要把房門推開的衝動,可雖然雪兒還是小孩子,但不管怎麼說已經十四歲了,就這樣闖進去似乎也不太好。
心裡猶豫着,也焦急着,從外公的書房出來之後就沒有找到名可,連北冥夜的身影也消失了,他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應該和外公談那麼久,他最怕的是北冥夜又把名可帶走。
房內的名可微微掙了掙,北冥夜卻忽然放開了她,就在她深吸了一口氣,打算呼喚的時候,他一隻大掌忽然一把扣上她軟軟的身子。
名可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用想要把他的掌推出去,可他不僅沒有放手,反而伸出另一隻大掌,沿着她的腹間往下探。
名可只覺得自己再一次被魔鬼給困住了,她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敢這麼放肆,敢在這種地方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慕子衿就在門外,如果他現在推門進來看到他們這個模樣,他心裡會怎麼想?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在意起這些,只是現在這模樣她真不想讓別人看到,被北冥夜欺負是一回事,可讓她當着別人的面被他欺負,她會覺得自己更骯髒更難堪。
“雪兒。”外頭慕子衿敲門的聲音繼續傳來。
名可咬着脣,深吸了一口氣,才啞聲迴應了起來:“今晚……今晚我陪雪兒睡,你不用等我了。”
慕子衿有點納悶,雖然看得出她們倆的關係似乎不錯,不過,名可留在這裡陪雪兒是不是真的妥當?
感覺到北冥夜正在放肆,名可差點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她用力推着他,但卻極力地維持着話語的平靜。
再深吸了一口氣,她朝門外輕聲道:“你先走吧,丫丫說了回頭會讓司機送我回去,不用等我了,你先……”
她的話還沒說完,北冥夜只一個動作,再次弄得她差點失聲尖叫。
她用力咬着脣,擡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正恨不得立馬給他一個巴掌,打碎他臉上那些邪惡的笑意,可是,她現在真的沒有這個膽子。
閉了閉眼,讓自己的氣息努力平復下來,她才又說:“你先回去,我想和丫丫多聊一會。”
慕子衿無奈,沒想到名可今晚居然會被雪兒霸佔住,這小傢伙還真懂得折騰。
不過,他知道雪兒最近的心情一直不好,既然她願意和名可相處,或許他也不應該去打攪。
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他遲疑了片刻,才說:“那你好好陪她,我就在下頭等你,把她哄睡着之後你就下來,我送你回去。”
名可本來是想讓他自己離開的,但迴心一想,他在下頭等着,或許北冥夜就不敢這麼放肆了,雖然,總覺得這個可能性基本上爲零。
他北冥夜什麼時候因爲別人而收斂自己?想想都不可能。
她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已經啞了,好不容易纔吐出一個字:“……好。”
聽到她的迴應,慕子衿還是遲疑了片刻,片刻之後,終於轉身離開。
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連他的腳步聲也迅速消失不見。
名可卻還是用力咬着自己的脣,死死忍着,生怕那些不該有的叫聲從自己脣間溢出,被外頭的人聽到。
北冥夜忽然一個翻身,從背後覆上她,把她壓了下去,低頭咬住她的耳,輕聲說:“他走了,你可以放聲叫了。”
“混蛋。”她低叫了一聲,明明是想要罵人的,卻沒想到出來的竟是讓人羞愧於色的低叫。
“怎麼樣?我好嗎?是不是把你伺候得很舒服?”他脣角那抹笑依然盪漾着。
名可哪怕背對着他,看不見他的臉,也不難想象他現在是什麼表情。
這個混蛋簡直太可惡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