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名可咬着脣,知道這個男人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她如果大叫驚動了外頭的人,他們進來的時候看到兩個人現在這模樣,能不誤會麼?
他是大老闆,和個女學生在這裡做點什麼出格的事,對他不會有什麼影響,頂多添一筆花邊新聞。
但,這事要是傳出去,以後她還怎麼在同學面前擡起頭做人?
“北冥先生,這裡是學校。”她咬着脣,只希望他可以看在外頭人多,房門又沒有被鎖上的份上,別亂來:“不要……”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在學校,就可以‘要’了?”他故意歪解她的意思,長腿往茶几上一架,將她整個人架了起來。
名可想趁機逃開,才發現他的大掌還摁在她腰上,只要他不放手,她根本逃不過他的鉗制。
“你究竟想怎麼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她,真的這麼好玩嗎?
“和你研究劇本。”他另一隻手將劇本翻開,放在她面前,“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你以爲我想做什麼?”
“我沒有,你……你別亂來。”如果他的左手不是已經探入她的衣角,在她後腰上揉了起來,她或許還會相信他的話。
“只要你乖,我保證不亂來。”當他長腿將她整個人帶起來之後,現在這個高度,讓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更爲方便。
他低頭,薄脣湊到她耳際,聲音放輕:“你也知道這裡是學校,門都沒鎖,你覺得我能做什麼?”
她咬着脣,心想他知道就好,但,北冥夜接下來的話又讓她剛鬆下來的那顆心立即又提了起來:“最多就是抱一抱親一親,外加……偶爾摸一把。”
這麼說着,左手忽然往上頭一探……
名可低呼了一聲,正要掙扎,他卻已經放了手,大掌又回到她腰間,沒有再做任何過分的舉動。
她眼底蓄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心裡萬分委屈,但在他面前的時候,人總是特別無力。
她敵不過他,在他面前她弱小得如同一隻螻蟻,他隨隨便便一個捏指的動作,都可以將她捏個粉身碎骨。
這該死的男人,究竟要欺負她到什麼時候?
“你說,在這裡加一點激情戲碼會不會好些?”北冥夜又把劇本放在她面前,距離這麼近,她終於看到他所說的那場戲。
崖底,洞中,夜晚,孤男寡女,怪不得他說是天時、地利、人和。
其實她早就有想過在這裡加點男女主角的互動,只不過自己面皮薄,不好意思加上去。
吃飯之前他匆匆掃了一眼劇本,大家都以爲他只是隨意掃了幾眼,連故事說的是什麼都不清楚,卻沒有想到,他居然看得這麼仔細。
這男人做事的能力,真的很強大。
她咬了咬脣,極力忽略掉那隻依然在自己腰上揉着的大掌,聲音有幾分不安,但聽得出已經在努力表現出自己的平靜:“今晚我回去會在這裡加一段,不知道北冥先生什麼時候有空,到時候我們拿去給先生過目。”
“你們?”長指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慢慢劃過,他笑得不屑:“我的時候很寶貴,如果是你來找我,應該可以抽出點空,但如果是那些不相干的人……”
名可明白他的意思,但,她根本沒想過自己去找他。
“還有……”他又湊近她,炙熱又冰冷的矛盾氣息一股又一股灑落在她小臉上:“今晚估計是不成了,今晚,我和你都會‘很忙’,改天再修改吧,不急。”
今晚,他和她都會……很忙!
名可倒吸了一口涼氣,忽然就想起來他今天在假山邊跟她說的話,他說,今晚,他要她……
“記性好是好事,以後我說過的每句話,你都要好好記住。”剛纔握了一把的手感挺不錯,如果不是不想把她嚇得真的大聲叫喚起來,他還想再握幾下。
不過,今天有的是時間好好陪她玩,她喜歡叫,今晚,他會給她機會叫個徹底。
名可好幾次試着從他腿上爬起來,可他始終不願意放開,兩個人的力量太懸殊,掙扎無果,只能暫時先默默忍受。
只要他別再亂來,她可以暫時忍一忍,不過,以後所有他來學校的日子,她一定要提前躲了去。
但依他這種大老闆大人物,時間一定寶貴得很,他哪來那麼多時間往他們學校跑?
最好一輩子都不要來,也最好,就算大家真的有機會合作,來和他們洽談的也是他的秘書助理一類的。
動輒上億生意的大老闆,根本不需要自己親自處理這種小事情。
“北冥先生。”她喚了聲,試着和他講道理:“剛吃過飯,我這樣趴着有點不舒服,我……先讓我起來好不好?”
“哪裡不舒服?”他今天耐性絕對是一等一的好,連聲音也少了幾分寒意。
聽得出他話語裡的強硬少了幾分,她眨了眨眸子,小心翼翼地說:“我……我胃不舒服,再這樣趴着,我……我會想吐。”
“好。”這個“好”字纔剛出口,他居然真的鬆了手,放開她。
名可深吸了一口氣,心裡一喜,忙從他腿上爬了起來就要逃開。
但沒想到她纔剛站起,他的長臂又已經落在她腰間,將她拉了回去。
邪魅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傳來,如同來自地獄一般恐怖而令人不安:“你胃不舒服,我給你揉揉。”
那隻大掌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已經從上衣下襬探入,落在她胸口下方胃部所在的地方揉了起來。
名可被他弄得一驚一乍的,想要把他推開,卻根本無能爲力。
一擡頭就對上他染着愉悅光芒的眼眸,她一急,胸臆間頓時燃起來一團怒火。
他是故意的,根本就是在故意捉弄她!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他挑了挑眉,好心提醒:“雖然這裡是學校,但我助手在外頭,信不信我還是可以有辦法讓任何人不敢進來打攪我們的好事?”
她信!她能不信嗎?
他的大掌本來是冰涼的,這會已經滾燙了起來,連帶着也燙得她的身體一陣說不出的痛楚滋味。
但他只是給她揉着胃部,除此之外真的沒做其他了。
名可心裡一直不安,這個男人的劣根性她看得透徹,他……真的不會再欺負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