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夜哥哥,你年紀不小了。”南宮雪兒盯着北冥夜,有點爲名可抱起了不平。
都已經在一起了,怎麼可以不考慮結婚的事情?尤其,可可姐姐看起來真的在意。
北冥夜挑了挑眉,一臉不以爲然:“怎麼?不知道是誰早幾天纔跟我說我還年輕,成功男人都沒必要這麼早結婚,再等幾年也不遲。”
聞言,南宮雪兒的臉刷的一聲冒紅,她當時這麼說是希望他能再多她幾年,可現在既然話都已經說這麼清楚了,這事當然就不算數。
“你都二十八了,馬上就三十,這麼老還想不承認,可可姐姐這麼好,你別辜負了人家。”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結婚,小孩子管那麼多,快回烈身邊去。”他催促着她,直到她出了門,纔回過頭來走到名可跟前。
見她臉色有幾分凝滯,他目光微微沉了沉:“不會真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吧?”
名可深吸了一口氣,已經不想再去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了,也不敢。
他是大企業家,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女人對他來說其實什麼都不算,真要算什麼,那就是一個給他暖牀的工具,結婚這種事情他就算想,對象也絕對不會是她。
她站了起來,擡頭看着他,輕輕笑了笑:“想什麼?對了,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剛纔在海里泡了近四個小時,他只喝了幾口水,現在已經夜深,說不餓是不可能的。
“我去給你拿些吃的回來。”又勉強笑了笑,她舉步打算越過他朝門外走去。
在她與他錯身而過的時候,北冥夜忽然伸手扣上她的腕,把她拉了回來,拉到自己懷中:“是不是丫丫和你說了什麼,讓你心裡不高興?”
“是說了些話,但沒有讓我不高興。”她擡頭迎上他的目光,撇開結婚不結婚的事情,眼底是一派真誠的:“她說你過去曾經救過她,甚至爲了她中了兩槍,因爲這樣,她從小就認定長大之後要嫁給你。”
“我知道。”那小傢伙根本連心性都沒長齊,嫁給他這種話,也只是說說罷了。
“不過,她喜歡錯人了。”和她一起回到牀邊,他將她抱在懷裡,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盯着她依然有幾分蒼白的臉,正要說什麼。
名可卻有點好奇,雲眸微微眨動,她問:“爲什麼這麼說?難道那時候不要命去救她的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我也有份去,不過,真不要命的不是我,是她烈哥哥。”
“究竟是怎麼回事?”名可睜大眼盯着他的臉龐,她分明聽丫丫說了,南宮烈那夜去了東方國際,根本來不及回來。
他的指尖從她臉龐上滑過,柔和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陣暖意,說起當年的事,眸底還有幾分旁人難以察覺的揪痛:“丫丫出了事,他怎麼可能在知道她被綁架之後,還連夜離開?”
名可就知道這事情一定不是這麼簡單,只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依然在等待着他繼續說下去。
北冥夜笑道:“那夜我和烈還有子衿一起去了舊倉庫,對方火力太猛,我們估算略有失誤,以至於損兵折將,有兩個帶去的兄弟死了,烈也身中數槍,差點活不過來。”
名可心頭一緊,一雙小手握得緊緊的。
還好南宮烈現在還好好地活着,身中數槍,這麼嚴重的事情她連想都不敢想:“你呢?丫丫說你也中槍了。”
“我中了兩槍,不過並不嚴重,只是在醫院躺了幾天就緩過來了。”他道。
“那……南宮烈呢?”她又問道。
他大掌落在她腰間,把她往自己身上帶去幾分,才繼續說:“他身上中了六槍,有一槍在心臟旁擦過,差點要了他的命。快要到丫丫被綁的地方,他終於堅持不住倒了下去,倒下的時候跟我說,不能讓丫丫知道他受傷的事情,一定要我答應了才願意閉上眼。”
緩了緩,才又道:“那天晚上他哪裡去了東方國際?分明是在醫院裡搶救,搶救了三天三夜才活過來的,幸而那條命保住了。在裡躺了兩三個月,出去之後便告訴丫丫他在東方國際呆了三個月,直到三個月後纔回來。”
名可心裡被揪得緊緊的,沒想到原來丫丫對她烈哥哥的誤解竟是這麼大,剛纔聽她說起的時候,分明能聽得出她話語裡頭的怨念。
她其實很在意她烈哥哥,在意他沒有回來救她,而那天在她的認知裡,不要命去救她的人是北冥夜,所以她便認定了北冥夜,長大之後要嫁給他。
不過,南宮烈怎麼說都是她哥哥,雖然說是收養的,沒半點血緣關係,但兩個人若是有什麼,只怕整個南宮家族都會反對吧?
這份壓力絕對不會少。
“在想什麼?”北冥夜的長指落在她下巴上,輕輕一擡,直接把她的一張小臉擡了起來。
她搖了搖頭,掙開他的指,輕聲說:“我在想着南宮烈這些年過得實在冤枉,他怎麼就不告訴丫丫,當初爲了她差點死掉的人是他自己?”
“他不願意說。”這種事情說出來只會讓丫丫每每想起的時候都後悔難過,南宮烈愛他妹妹已經愛到超出正常範圍的地步了,就連她一點難過他都捨不得,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勒令所有知情的人一個字都不能泄露出去。
也正因爲這樣他才撿了大便宜,一直成了丫丫心裡的英雄,她卻不知道真正的英雄一直站在她身邊,從未哼聲。
名可心裡或多或少有幾分遺憾,雖然連自己都不知道在遺憾些什麼,只是每每想起南宮烈看着丫丫時那寵溺的目光,以及他脣邊溫柔的笑意,心裡便爲這個男人揪痛了起來。
他對丫丫的喜歡真的已經超出哥哥對妹妹的喜愛了,有些事情她不敢深想,怕想太多,就連自己也會爲他心疼。
只是,丫丫總會長大的,等丫丫長大之後,等她有了自己真正喜歡的男人,南宮烈怎麼辦?
“在想其他男人?”北冥夜的大掌忽然落在她的臉上,把她的小臉掰了起來,他低頭在她薄脣上咬了一口,直咬到她皺起了眉,悶哼了一聲,他才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