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會回這裡,只能說剛纔吃飯的時候那條短信是北冥夜發的。
北冥洵眼底淌過意味不明的光澤,他怎麼就不知道那傢伙還會發短信?數日之前,他的手機,短信發信箱裡只怕連一條信息都沒有吧?
今天,居然會發短信給這個小美女,難道說,名可在他心裡真的有那麼點不一樣?
“坐在這裡做什麼?直接上去好了。”爲了看好戲,不顧名可的反抗,北冥洵催促着,直接將人拉進通往二十八樓的私人電梯裡。
在大堂裡被人隨意窺探,還不如直接去那傢伙的辦公室等着,反正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成年人的遊戲,誰會在意?
雖然這女孩看起來真的很純很青澀,但,再青澀不也已經是北冥夜的女人?他在意的只是北冥夜對她的看法。
名可心裡有點慌,北冥夜說了讓她在他公司裡等着,但沒說讓她去他的辦公室,她怕就這樣闖進去會惹怒他。
她倒是寧願在大堂繼續等,至少,不需要那麼快面對那男人。
但,北冥洵居然伸手去拉她,爲了不在大堂裡和這種絕色帥哥拉拉扯扯引人側目,她只能硬着頭皮跟他上去了。
“你和夜是怎麼認識的?”電梯裡,他忽然問道。
名可眨了眨小鹿般黑亮如濯石的眼眸,想起她和北冥夜的相識,臉色便立時更加難看。
她不說話,明顯被自己的回憶嚇到,北冥洵深幽的目光落在她浮現出絲絲蒼白的小臉上,眸底不自覺又閃過一絲玩味的光芒。
這女孩怎麼看都像是對北冥夜萬份抗拒和害怕,這和那些急巴巴想要靠近帝國集團總裁的女人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她眼下的驚慌和蒼白的臉色絕不是裝出來的。
如果連臉色都能裝,那這份演技,還真的不得不讓人誠心佩服。
“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他傾身靠近,將她一張臉看得更爲仔細。
名可被他忽然的靠近嚇了一跳,忙下意識往身後躲去,一下便撞到電梯牆壁上。
她眨着無辜的眼眸,眼底一派水汪汪的純透:“你剛纔……在說什麼?”
這有點迷糊又有點不專心的模樣,不知道怎麼搞得,竟看得北冥洵心頭忽然熱了起來。
這是不是就是夜看上她的地方?連面對超級大帥哥也能這麼不專心,讓人氣悶的同時,又下意識生起一股將她徹底征服的衝動?
名可被他莫名炙熱起來的目光看得心底有幾分不安,想繼續後退,身後卻已經是牆壁了,根本退無可退。
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安中幸而電梯到了,也幸而,那一點點異樣的神色已經在瞬間被他掩飾了去。
名可快步走了出去,走到大廳裡,纔敢回頭看他。
他叫北冥洵,和北冥夜同姓,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兄弟,或者是親戚,但凡是北冥家的人,她潛意識裡都會有所抗拒,對他也不例外。
北冥洵不是沒看出來她對自己的疏遠和排斥,正因爲這樣,更好奇起她和夜在一起時是什麼情形了。
這麼害怕那傢伙,莫非,是那傢伙用強迫的手段將她留在自己身邊?他沒忘記北冥夜下午的時候說過,她在牀上,只會哭。
一個在牀上哭泣的女人,真的很容易讓男人獸性大起呢。
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他斂了斂心神,和她一起走到北冥夜的辦公室前,只是隨意敲了一下,便直接將辦公室的門打開。
隨着房門的敞開,辦公室裡頭,那熱火朝天的一幕頓時出現在兩人面前。
名可先是有點愕然,再來便開始不安了起來,更甚者,她忽然往身後退去,一步退入到站在她身後的北冥洵懷裡。
只見房間裡頭,那張古木色的辦公桌後面,一個打扮算不上妖豔,但絕對嬌俏的女孩坐在男人的腿上,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拉到腰間……
“啊!”和名可來自同一個學校,素來有校花之稱的湯菲菲被忽然推門進來的兩人嚇得尖叫了一聲,迅速從北冥夜腿上跳了下來,躲在他身後手忙腳亂地收拾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聽那尖叫的聲音,明顯聽得出驚慌和不安,還有一絲泫然欲泣的味道。
而北冥夜,在湯菲菲離開之後,他往椅子上緩緩靠去,那支尚未摁滅的雪茄又回到他長指間,隨意讓脣邊靠近,一圈迷霧一般的菸圈頓時蔓延開來。
名可明顯被嚇到了,退到北冥洵的懷裡,完全想不起來要做什麼,只是死死盯着北冥夜和站在他身後穿衣服的湯菲菲。
她怕,不是以爲他們兩個人的親熱讓她心裡不舒服,而是,怕這男人要她像湯菲菲一樣,在這種地方和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要……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得心頭一震,根本來不及多想,掙脫了北冥洵落在她肩頭上準備將她推開的大掌,轉身就往電梯的方向奔去。
他今夜有湯菲菲了,他不會需要她。
她不想待在這裡,不想在這種地方被他欺負,萬一也有人忽然闖進來,萬一那些人也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樣,就如湯菲菲一樣,整個上本身全被看光……
想象中的那一幕,嚇得她兩條纖細的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
可她還沒來得及逃進電梯,佚湯高大的身影已經擋在她的面前,徹底擋了她逃命的路。
“先生要見你。”他的聲音平淡無波,也沒有半點溫度。
名可來不及掙扎,人已經被帶回到北冥夜的辦公室裡,只是一個閃身,她又再次被禁錮在他的腿上。
那條如同鋼鐵一樣堅硬的長臂緊鎖在她的腰間,對她來說,完完全全就是逃不開的枷鎖,他指間的雪茄往脣邊湊去,低頭,一圈妖嬈煙霧立即灑落在她蒼白的小臉上。
“你打斷了我的好事。”他薄脣淺淺挽起,挽出一道瀲灩萬千的絕美笑意,兩片薄脣間溢出的話語分明帶着笑意,卻邪魅得讓人在一瞬間如墜冰窖般,渾身血液頓時凝結:“既然你來了,而我又有興致,不如你來代替她,和我做完剛纔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