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哪個纔是你的男人?還是說三個都是?”名敬華瞪着名可,氣得連說話的聲音都啞了。
教育了那麼多年,沒想到她到頭來居然這麼不自愛。
“爸爸,我……”名可咬着脣,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事實擺在面前,她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看到她這模樣,名敬華就知道了,就算不是三個男人同時和她交往,至少她當人家情婦這件事情是真的,那個每天用豪車接送她上學放學的男人北冥夜!
“怪不得要我去買房子,那些都是帝國集團那個總裁透露給你聽的消息嗎?”他還真聽了她的話,湊了錢買了兩套空置的房子,雖然到現在還沒什麼動靜,但他相信她,相信明年房子一定會升值。
可卻不想,她不是在宴會上聽到北冥總裁說話,而根本是在牀上人家對她說的。
一想到她這麼小的年紀便不知自愛,爬上了那個大總裁的牀,他就氣得恨不得給她一把巴掌,可他捨不得,也不願意去打她。
“你這個混賬東西,你對得起他們嗎?”他氣得兩手不斷在發抖。
宋芙想要勸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相勸,連她都看不出來一直乖巧的名可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當人家的情婦……他們家哪怕壞境不怎麼樣,但至少供她們上學還是可以的,少花點,穿得普通一點就好了,她爲什麼上了大學之後就變成這樣?
自己也算是從小看着她長大了,真是看不出來她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一面。
怪不得她會是個私生女,一定是她媽媽,那個她從來沒見過的女人,一定是那女人天生就是有做狐狸精的潛質,纔會把這本領遺傳給她的女兒。
三個男人,只有南宮烈那幾張照片看起來還正常些,但和那個叫北冥夜的男人,還有扶着那個慕氏二少爺去酒店開房,照片裡的人真真切切都是她,這會連宋芙都沒辦法開口給她說話了。
甚至因爲她想起了自己丈夫多年前就和其他女人好過,生下這個野種的事,一想心裡也氣不打一處來,轉身走到一旁坐下,不理會他們。
“爸爸,不是你想的那樣。”名可眼角一酸,眼淚差點忍不住溢了出來,什麼人懷疑她都可以,只是,爸爸這麼生氣,不願意相信她,真的讓她心裡很痛。
但她沒有辦法去解釋,她不知道拿什麼話去讓他相信自己不是有意要那樣的,更何況她真的當了北冥夜的情人,每天夜裡不斷在接受他的玩弄。
不管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又多融洽,從一開始他們就是那種關係,現在面對爸爸的指控,她無言以對。
“你給我過來。”名敬華一把扯上她的手臂,直接把她扯到一旁平時用來燒香的櫃子前,摁着她跪了下去:“你給我跪在這裡好好反省,告訴祖宗你以後不會再見那個叫北冥夜的男人,你快說!”
“爸爸……”名可擡頭看着他,眼淚直接就滾了下來。
不是她要不要去見北冥夜的問題,而是北冥夜會不會放過她,更何況現在聽到爸爸說不允許她以後見北冥夜,不知道爲什麼心裡一酸,心頭頓時就被揪痛了。
“我要你說!”名敬華低吼了一聲,整個人氣得不斷在發抖:“你對着祖宗發誓,以後這三個男人,你一個都不見。”
“爸爸,我還在劇組裡……”
“如果你演員的身份是拿這種關係換來的,這種工作不要也罷。”
名可咬着脣看着他,眼淚無聲滑落,卻是無言以對。
不是靠着和南宮烈親近而上位,可從一開始也是因爲北冥夜,她纔有機會認識這些人,也纔有機會讓這部電影拍攝起來,說到底,還是因爲跟了個有錢的男人。
“你究竟說不說?”名敬華已經氣得想要動手了,對她的失望,讓他心裡升起了巨大的痛苦。
她這樣,怎麼對得起他們,以後死了,他也沒有臉去面對他們了!
一咬牙,他怒吼道:“說!”
“爸爸……”名可看着他,眼淚不斷往下溢,但始終說不出半句保證的話。
她真的沒辦法保證,她也不想騙他。
“你……”名敬華氣得渾身發抖,手一揚,那巴掌就要落下去,但,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他有點不想接,因爲氣憤,胸膛不斷在起伏,手還揚着,只是不忍心揮下去。
“敬華,先看看是誰的電話。”宋芙看着他,開口勸了下。
名敬華強壓下怒火,將手機拿了出來,一看是醫院的來電,臉色沉了沉,立即將電話接了起來:“喂……是,我是丁曉華的家屬……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他臉色大變,將電話掛掉,立即回房間拿了錢包和鑰匙,大步走了出來。
“敬華,怎麼回事?”宋芙站了起來,很少會看到他這麼焦急的一面。
名可也看着他。
“媽在醫院裡出了事,有人對她扔雞蛋。”他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宋芙立即追了過去:“我和你一起去。”
“爸……”名可想爬起來,已經嚇得臉上沒有半點人色了。
“你給我跪好,跪到你知錯爲止!”名敬華瞪了她一眼,將門打開,大步跨了出去。
宋芙也追了出去,大門砰的一聲被關上,整個大廳裡,頓時只剩下名可一個人。
奶奶被人扔雞蛋,這事一定和她有關,可爸爸不讓她去……
她跪在那裡,急得快要昏過去了……
北冥夜今天開了一下午的會,從中午一點半直到下午五點,會議纔算徹底結束。
佚湯下午等了他幾個小時,等他從會議室出來,回到辦公室後,佚湯立即走了過去,把一張剪報放在他辦公桌上:“先生,我們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一張當年事故發生時的照片。”
這張照片是從一份陳年報紙上找到了,在東陵動用了這麼多人手找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纔在一家老報攤裡找到那份早已經發黴腐爛的報紙。
那老闆當初釀酒的時候,正巧拿了這張報紙墊在酒埕下。
十幾年了,還能找到,簡直是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