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腹誹歸腹誹,名可還是默默地給北冥夜夾了一堆菜,直把北冥夜的飯碗碼得高高的。
而且,夾得還都是北冥夜不怎麼愛吃的菜。
一時間,北冥夜的臉黑得如墨一般。
這丫頭,還真是膽子肥了!
看今晚上,他怎麼收拾她!
雖然滿腹怨言,北冥夜還是把那些不怎麼愛吃的菜全部吞了下去。
這一幕,看得俞霏凡心底愈發的厭惡。
北冥夜的寵溺和縱容,明明都是給她的,名可,搶走了她的一切。
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名可有些頭疼,吃過飯也沒有去洗碗,而是直接把這項任務交給了青梅。
她上了樓,纔想起來要去找手機。
今天是週一,她其實有課,但她渾渾噩噩地一天就過去了,也直接翹課了一天。
大學學業沒那麼緊張,但名可是個乖寶寶,覺得翹課就是在浪費學費。
她拿起手機,卻發覺手機完全沒了電,插上電源等了幾分鐘,手機屏幕才慢慢亮了起來,十幾個未接電話和短信,都是肖湘的。
她點開短信,一看,肖湘都在罵自己。
“有了男人就忘了學習了對吧?今天是週一啊週一,週一要上課,你以爲簽到就可以?那個變態老師會點名的!”
“老師點名回答問題的時候叫到你,我特仗義地站起來幫你回答了,然後老師又點到我了,我當時差點哭暈在教室。”
“怎麼打你電話直接關機,你沒事吧?還是你家那位又壓着你夜夜笙簫不准你來上課了?”
“你不在,學校好無聊啊!快點回來吧……”
“……”
看着短信,名可笑到噴飯的同時心底更是溫暖極了,肖湘絕對是她這輩子最好的閨蜜。
也就她大腦缺根筋,連今天去上課都忘記了,手機沒電了也沒注意。
她把電話回撥了過去,肖湘很快就接了起來:“可可,你到底怎麼啦?不來上課都不說一聲。”
名可有些窘窘的,她笑了笑,說:“我真的忘記今天是週一了,直接睡過頭了。”
肖湘怒了:“你睡過頭的代價是上課點名的時候我頂替了你,老師卻叫到了我!”
名可嘿嘿一笑:“對不住,對不住,我回頭一定請你吃好吃的,這回真的是辛苦你了。”
肖湘笑着說:“什麼鮑魚啊魚翅啊,給我來幾份,吃一份,打包一份,丟一份。我只要貴的,不要對的,你有錢,你任性。”
名可幾乎要淚流滿面:“等我的片酬下來,就讓你宰一頓。”
現在她身上雖然有卡,但,那是北冥夜的,以前還敢賭氣花北冥夜的錢,現在麼……唉,不是不敢,是不想了。
“哈哈,開玩笑的啦,不過你要請我吃飯絕不會拒絕的。”肖湘好笑着說,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聲音罕見的有了絲嚴肅,“你的那位北冥先生,怎麼對你了麼?”
名可想到北冥夜,昨晚上的他,暴戾不安,狠辣陰鷙,名可光回想就覺得害怕。
至於今天……名可也說不上來北冥夜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她一點也不在乎,她真的不在乎。
反正,她就是等着合約期滿,然後趕緊離開。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想騙肖湘,便含糊地說了一句:“還不那樣,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金主都是這樣的。”
名可忽然就朗聲笑了起來,確實是這樣,陰沉不定,高深莫測。
兩人又聊了小半個鐘頭,這才掛斷。
名可摸着有些發燙的手機,不由自主地勾脣微笑,能有肖湘這樣的朋友,絕對是她畢生之幸。
“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名可嚇得連手機都摔了,連忙去撿,還好手機套質量好,手機沒摔壞。
她有些惱,下意識狠狠瞪着害她差點把手機摔壞的罪魁禍首……北冥夜。
這傢伙,走路都是飄的啊?半點聲音都沒有。
“你怎麼這樣啊,站在我身後偷聽。”名可有些惱怒,想到自己打電話被身後的人聽到就有些小氣憤,特別是和肖湘吐槽北冥夜的那幾句……
本來說人壞話就是要揹着人說纔有趣,現在,她背地裡說壞話都變成當面說人壞話,這兩點,有本質區別。
“第一,我沒有偷聽,這是我的臥室,我要聽也是光明正大地聽。第二,你平時和你朋友打電話都這樣形容我的嗎?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男人條理分明地給名可分析着,聲音一向的冷酷。
名可的臉上染了幾許薄怒,糾結於打電話被偷聽的事情,再加上頭痛欲裂,名可腦後反骨瞬間冒出來了,頂了一句:“我哪裡說錯了嗎?”
很好!非常好!相當好!
北冥夜看着名可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他神情裡,滿滿地都是四個大字……你死定了!
可腦子暈乎乎地名可,完全沒接收到這信號,她甚至還刻意強調了一遍:“你明明就是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翻臉比翻書還快。”
北冥夜怒極反笑,只是那笑容,漂亮歸漂亮,但也陰森森的,別提多恐怖了:“原來,這纔是你的真心話啊,丫頭?”
名可鼓着腮幫子,氣呼呼的,不吭聲了。
其實吧,是因爲說完那話,有點心虛了。
衝動是要付出代價的,她就是一直學不乖。
不說話是代表默認麼?北冥夜看着她小臉紅撲撲的樣子,一時間只覺得特別可愛,特別想咬一口。
當然,咬了一口之後,絕對會止不住想咬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
這女人對自己的殺傷力,從來都這麼巨大無匹!
“丫頭,看來我應該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男人淡淡地說着,突然一把將名可扛了起來,往牀上走去。
名可嚇得一陣尖叫,男人已經將她扔在牀上,身體壓了下來。
“不……我不要了……唔……”
“丫頭,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明明是你吧?今天下午,你都跟我說,晚上隨便我怎來,怎麼,反悔了?瞧你這臉翻得,比翻書都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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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淡定至極地用她的梗反駁着她,不止如此,他的脣舌侵入,堵住了她全部的抗拒和反駁,也堵住了她全部的惱怒和羞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