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咬緊了牙用力往上頭爬去,再也不敢多說什麼,再不爬的話,兩分鐘只怕就要過去了。
至於北冥連城,他一直站在下頭盯着她纖細的身影,看得出她確實很認真在爬,可是,讓他幾乎陷入絕望的是,這丫頭真的太差勁了!
兩分鐘,她從地面上開始爬,到這兩分鐘結束,爬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一米高。
一米!他實在難以想象,有那個笨蛋可以花整整兩分鐘的時間來爬上一米,要是下頭有敵人在追,她早就已經死了千萬遍。
“爬快點。”他攀了上去,爬到她下頭,沉聲喝令道。
名可用力咬着牙,誰說她不想快?可她真的爬不動,沒有繩子扯着,每爬出一步全都是靠着自己的體力,這個懸崖又這麼陡,讓她怎麼爬?
“故意的是不是?”才一轉眼的功夫,北冥連城已經來到她身邊,看了眼她巴掌的小臉,輕易便從她眼裡捕捉到那一份倔強而不屑的光芒。
不屑!這丫頭真要造反了,居然敢對他不屑。
他擰着眉,忽然大掌伸了出去,在所有人完全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啪的一聲,一個巴掌落在名可的屁股上。
名可頓時尖叫了起來,大罵了一聲:“死色鬼!不要碰我!”
色鬼,這話比起剛纔北冥連城打她屁股的動作更讓人震撼。
忽然一聲悶哼,一個已經爬了二十多米高的男隊員一腳踩空,身體迅速往下頭墜去。
名可瞪了北冥連城一眼,收回目光的時候,正巧看到那名男隊員下墜的身影,她嚇得頓時尖叫了起來,手一鬆,人也和他那樣直直往下頭墜落。
北冥連城直想丟給她一個大白眼,爬了一米多高,居然就學着人家墜落了,她好不好意思?好歹和別人一樣,至少爬個二十多米再跌不成?
從這麼低的地方跌下去,根本連傷都不可能傷着!
可他還是伸出長臂,在她墜落的時候,手臂往她腰上一攬,輕易便把她攬了回去,鐵臂一揮,名可又被在他扔回到石壁之上。
胸口正好撞上一塊凸出來的岩石,這一撞,差點撞得她一口淤血吐了出來。
她悶哼了一聲,一隻手用力攀住石塊,另一隻手落在自己胸口上。
她咬着脣轉身背對着他,還是忍不住在胸口處輕輕揉了一把。
她感激於他救了自己,但對他粗魯的動作實在是不敢恭維。
疼,疼死她了,怎麼會有人這麼粗暴?既然救了她,就不能溫柔一點把她放回到石壁上嗎?居然就這樣隨手把她扔了過去。
她發誓,她一定不要再跌下去,再被他摔一次,那裡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受傷。
又揉了一把,才忽然想起來什麼,一側頭便往剛纔摔下去的那個隊員那處望去,卻不想人家早已經收拾好,在下頭再一次爬了起來,現在比起她來,早已經超了好幾米遠。
原來最菜的那個真的是自己……
她有點尷尬,沒想到比起這些人來,自己相差的竟真的不是一點半點,這下連看都不敢再看北冥連城一眼了,剛纔被他打屁股的仇恨也被羞恥感蓋了下去。
她用力攀上石塊,使勁了吃奶之力,一步一步繼續往上頭爬去。
“爬快點。”下方又傳來北冥連城低喝的聲音。
名可嚇了一跳,差點因爲他這一聲低喝,人又從上頭滾了下來。
可她這次用力攀着突出的石塊,用力咬着牙,這一次說什麼都不要再往下跌落,她一定要爬上去,爬上去了纔算完成任務,到時候這個變態的男人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吧?
“快點。”又是啪的一聲,一個大巴掌再次落在她翹起來的粉臀上。
名可深吸了一口氣,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擡起腿往他身上踹去。
混蛋,變態,色情狂!
她怎麼會答應這個猥瑣男,和他跑到島上來訓練?就爲了那區區一萬塊……不,那不僅僅只是一萬塊,那是整整一萬塊!
她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告訴自己,這年頭賺錢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爬上去,那一萬塊就在等着她了,只要努力爬上去……
“快點。”
“別打我,我已經在努力了!”在他的大掌揚起來之前,名可嚇得驚呼了起來,這下再不敢怠慢,手臂往上攀住石塊,以她最快的速度從石壁上迅速爬了上去。
盯着她比起剛纔來還算得上有點進步的身形,北冥連城眼底的光芒微微閃爍着,看了片刻,才又邁開步伐輕易便又追了過去。
“繼續。”
“知道!”
名可用力咬着牙,只想大吼一聲讓他滾開,他一直在自己身邊讓她壓力好大,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揚起那隻罪惡的爪子往她小屁屁上拍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佔她便宜,這個該死的傢伙,敢再揍她屁屁……
啪的一聲,那一巴掌又落了下來。
“快點!”
他的聲音依然這麼冷這麼淡,可那一巴掌卻是實實在在的,不存半點虛假,一巴掌下來,痛得名可呲牙咧嘴的,小屁屁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如果不是迷彩服還有那麼一點厚度,要是直接對着她的冰肌雪膚打下去,這下一定已經腫得不成人樣了。
該死的傢伙,該死的變態。
“再加快。”
“我知道了!”她用力一蹬腿,生怕他又繼續佔自己便宜,攀着岩石,再一次加快了速度,往上頭的隊員追了上去。
名可不知道自己一整個下午是怎樣活過來的,從懸崖底爬到崖頂,她足足花了三個多小時。
期間摔下去十幾次,每一次都被北冥連城給撿了回來,雖然都是有驚無險,但人真的快被嚇傻了。
每一次跌落下去的時候,心裡都恐懼得很,生怕北冥連城接不住,也怕身上的繩子會忽然斷裂。
那種自由落體的感覺真不是那麼好受的,心臟稍微差一點的人肯定會扛不住,雖然人是被北冥連城撿回來了,可是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少。
以至於她爬到崖頂之後,便一直側躺在那裡,趴也不是,躺也不是,兩邊都有傷痕,疼得她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