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吊帶將她漂亮的鎖骨勾勒得更加精緻動人,小身板上妙曼的曲線,在薄薄的紗質睡衣下無所遁形……
這種睡衣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設計出來的,根本就是爲了滿足男人所有邪惡和低俗的念想!
就連北冥夜都忍不住開始鄙視起設計的人了。
不過,這模樣的名可,真的大大滿足了他的眼欲。
“十天……”她真的快撐不住了,兩條撐在被褥上的胳膊輕輕在顫抖,只是勉強支撐自己坐着,人彷彿隨時都會倒下去。
腦袋瓜一陣比一陣沉重,一下比一下暈得厲害,卻還是強迫自己擡頭看着他,要把話說清楚:“先生說,可以……抵消十個……夜晚。”
北冥夜的目光更加深幽了起來,視線一寸一寸在她身上掃過,任何地方都沒有放過。
他沒有回答,只是忽然向前,彎身靠近她。
名可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嚇了一跳,身子往後一仰,終於是坐不住了,兩條胳膊一軟,立即倒了下去。
“你說……你說你今晚沒有……沒有精力了。”她看不清他的模樣,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大掌一揮將他身上的睡袍扔了出去,在他壓下的時候,她低呼了起來:“不要,你……你說沒精……力……”
“你聽錯了。”他低頭,在她耳朵上輕輕啃了一口,眼底的蘊欲光芒刺眼,讓人完全不敢直視:“我的女人懷疑我,我是不是該好好表現一下,讓她知道我沒那麼不濟事?”
名可小手落在他胸膛上,纔想着把他推開,他已經壓了下來。
“嗯……”
結果,他用了幾乎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向她證明,他的精力,遠遠超乎她想象的好。
而她,也在這樣一個夜晚裡,學會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在男人面前質疑他們的能力,質疑的後果,絕對是你無法承受的可怕懲罰。
某些時候,鬧鐘的作用真的很小,幾乎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所以當鬧鐘鬧了好幾回,身邊的女孩還是沒有醒來之後,北冥夜將鬧鐘掐了去,隨手扔到不知名的角落裡。
如果沒有記錯,週四的上午,她只有後兩節課,十點開始,倒也沒必要這麼早起來。
鬧鐘是定死了時間,其實現在還早,垂眼看着還在沉睡中的人,看到她一身凌亂的模樣,還有那件在數次折騰之下變得慘不忍睹的睡衣,他眼底的顏色頓時又溴黑了下去。
昨夜一整夜,居然沒有將她的睡衣脫掉……
他坐了起來,分明睡了兩個小時不到,但這會看着她嬌嬌弱弱躺在身邊的模樣,那點睡意竟在瞬間散了去。
忽然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彷彿,一覺醒來,身邊有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壞事……
長指搭落在牀頭櫃下抽屜裡,取了一隻雪茄,“啪”的一聲點亮,圈圈煙霧又開始在那張妖嬈絕色的臉前蔓延,將他精緻絕倫的五官薰染出一片朦朧。
已經忘了第一次抽菸是在什麼時候,只是這麼多年過來已經習慣了,心情好或不好的時候,香菸是最好的伴侶,有煙的時候,就不會再有寂寞……
名可在一點點熟悉的煙味中醒來,睜眼時,第一個鑽入腦際的依然是身上那些脹痛的苦,如同習慣了一樣,哪怕才短短几天,當初在他身邊醒來的那種驚慌失措已經淡去了許多。
只是,在看到那張蕭索到幾近森寒的側臉時,心裡還是會習慣性地排斥,不安。
可他抽菸的動作又莫名讓她心裡不舒服,說不清是爲了什麼,就是有點不太好受。
有人曾說過,其實抽菸是沒有癮的,會上癮的只是那顆心,習慣抽菸的人,要麼是浮誇,要麼是寂寞,像他這樣的人,浮誇的年齡早已過去,那麼,他也是因爲寂寞麼?
可他什麼都擁有了,在東陵已經到了可以隻手遮天的地步,他哪裡寂寞了?
她動了動身子,那份酸楚又多了幾分,酸得她忍不住皺起秀氣的眉,薄脣微啓,細細地哼了哼。
身上真的又連一塊完好的肌膚都沒了,昨夜的他如同失控了一樣,精力不知道從哪裡來的。
他現在看起來還是那麼神清氣爽,完全沒有過度放縱後的倦意,反倒是她這個一直只默默承受的人累得跟條狗一樣。
不公平……
“唔……”想爬起來的時候,兩條腿一動,那份酸楚更甚,害她一不小心便悶哼了出聲。
北冥夜架起長腿,長臂放在膝上,側頭看着如同秋風落葉般在凌亂中掙扎起來的女孩,忽然脣一勾,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染上意味不明的點點笑意:“一大早在我牀上這樣,邀請?”
“不是!”真的不是,只是他昨天晚上真的折騰得太厲害,落下來的後遺症。
北冥夜的目光從她皺在一起的小臉上移開,往她身上掃去。
脆弱的睡衣完全擋不去她一身痕跡,他眼底的蘊欲之色在瞬間黯沉了下去。
名可嚇得迅速往大牀另一邊逃去,只要離開這張牀,她就有機會逃出生天,再在他身邊待下去,誰知道這混蛋會不會又起歹念。
事實上,名可的擔心無不道理,因爲那混蛋真的有此打算。
見她逃得這麼倉皇,他蹙了蹙眉,心裡有點不太高興,不過,從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開始,到快天亮的時候,前前後後要了四五次,他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但太放縱確實也不是什麼好事。
尤其,是對他這種從來喜歡把所有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來說,這種失控的感覺會讓他感到莫名的氣悶。
雪茄又湊到脣邊,正要用力吸一口之際,牀那邊的女孩忽然一聲尖叫,因爲逃得太快,體力卻又跟不上,居然逃到牀邊的時候,一不小心,一頭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