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名可嚇了一跳,被北冥夜放下來之後,立即就想爬起來。
北冥夜卻傾身把她壓了下去,又看了下腕錶,直接便把表脫了下來,隨手扔到一旁的牀頭櫃上。
“做什麼?”
“你猜。”他呼吸有點亂,伸手就要解她睡衣的衣釦。
名可頓時就明瞭,他是想着在十二點過去之前,要和她……
這傢伙,這算是浪漫還是飢渴?非要在十二點之前嗎?
“快,我迫不及待想要和你在一起。”他笑得邪惡,給她解衣釦的手加快了速度,三兩下就將她徹底扒光。
名可卻雙手落在胸前護住自己的身子,見他開始解自己的睡袍,其實是不想反抗的,畢竟今夜她心情也好得很。
可她眼珠子轉了轉,還是不願意就這麼容易從了他。
見他興奮地一個勁把自己身上那件睡袍脫了下來隨手扔在地上,她咬緊脣故意板着臉,沉聲道:“我不想要,我身體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北冥夜正在興頭上了,聽說她不舒服,頓時如同一盤冷水從頭頂淋了下去那般,就連看着她的眼神也頓時委屈了起來。
名可心裡在樂着,但過去在他身下吃了那麼多苦頭,現在纔不願意就這樣放過他。
她嘟噥起小嘴,冷冷哼了哼:“倒也不是不舒服,不過,我就是不想要。”
“爲什麼?”他連呼吸都亂了,說話的聲音那麼沉,還帶着幾分沙啞。
她聽不出來他已經迫不及待了嗎?不知道男人在這裡時候脾氣都很暴躁嗎?
不想對她發脾氣,可是,他真的很煩躁。
“丫頭,別故意折磨我,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好好恩愛一回。”
“誰要和你恩愛一回?我說了我不想。”她曲起兩腿,抱住自己的身體,瞅着他:“協議都撕了,你是不是要反悔?你說過我們現在地位是平等的,你不可以強怕我。”
北冥夜真想一巴掌把自己給拍死,早知道撕了協議會是這樣的後果,這份協議說什麼都不還給她了。
“別整我了,丫頭,你知道我現在不好受。”把她整個人抱了過來,他用自己的強悍頂了頂她:“你看,你能感覺到的是不是?”
“我就是不想,是你說過要疼我的,你是不是一定要強怕我?”不樂意就是不樂意,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可我沒說過在牀上也要疼你。”他真的快被逼瘋了,也開始口不擇言了起來:“我剛纔不是說過了嗎?我說在牀上的時候不算!”
不想和她吵起來,今天是她的生日呢,只是,這丫頭真的弄得他很不好受。
又想去牽她的手,她卻躲了去,北冥夜吐了一口氣,試着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些:“丫頭,十二點快到了,你不想讓我和你‘一起’過生日麼?我們‘一起’好不好?”
他湊了過去,低聲呢喃:“給我,讓我們徹底在一起。”
“不……你又想欺負我了,既然做你女朋友也得不到你的尊重,我爲什麼還要答應?”她單出一條胳膊用力推着他,似乎有幾分不悅:“北冥夜,我不要做你的女朋友,我們分手。”
什麼一起,這麼流氓的話他居然也能說得出口,居然說,要……“一起”過生日!
雖然他的氣息真的讓人很着迷,雖然他一靠近,她又差點迷醉了,但,她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的堅持。
今晚,就是不能讓他這麼容易如願,這可是他們真真正正在一起的第一個夜晚。
但,此時北冥夜狠狠瞪着她,目光那麼森寒,又讓他跟前的小女人又有幾分不安了起來。
自己這個玩笑不會真的開大了,把他給氣着了吧?現在這樣算是什麼眼神?恨不得活生生把她撕了嗎?
但北冥大總裁雖然氣憤,可最終的最終,他還是重重哼了哼,一轉身從牀上翻了下去。
分手,分個毛的手,纔剛在一起,居然跟他說分手。
這個壞女人,根本就是故意整他的!
但誰叫他就是想要她在自己面前有血有肉,不要再像昨天晚上那樣,像個木偶娃娃一般,一點生氣都沒有?
爲什麼忽然有一種挖了個墳墓自己跳進去的感覺?
北冥大總裁很委屈,這一刻,真的真的很委屈,最委屈的還是自家的好兄弟!
轉身走向浴室,速度那麼快,連名可也來不及有所反應,他已經一腳踹開浴室的門衝了進去。
很快,水龍頭嘩啦啦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名可眨了眨眼,看着浴室的方向,終於想明白了,他最終還是選擇尊重她。
脣角的笑慢慢勾了起來,真是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這個男人哪怕在牀上也可以對她憐惜起來。
剛纔分明已經那麼衝動了,那份強悍的氣息嚇人得很,可他最終還是放過了自己,這是和他一起以來,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已經很久了,久到十二點都快過去了,在她第n次把手機拿起來看了時間之後,北冥夜才終於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頭頂上海頂着一頭溼發,水珠還沿着髮絲往下頭淌去,看起來竟狂野得叫人着迷。
名可忍不住眨了眨眼眸,呼吸也亂了。
無可否認,這男人真的是致命的吸引人。
一擡頭就看到那丫頭還光禿禿地抱着自己坐在牀上,北冥夜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衝動在一瞬間又開始狂飆了起來。
他臉色一沉,怒道:“既然不想要,那就趕緊把衣服穿上,別再光着身子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好。”名可抿緊了薄脣,心裡笑了笑,纔在牀上爬了起來,慢慢從這一邊爬到另一邊,那爬行的姿勢,簡直說不出的勾魂。
雙手用來爬,不再用來護住自己身體的時候,妙曼的身軀便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面前。
柳腰細得一雙手可以將它攏住,纖細的胳膊脆弱得似乎只要輕輕一捏,就可以輕易將它們捏斷,這份脆弱,一瞬間就叫男人瘋狂了起來。
北冥夜的呼吸亂得連自己都快承受不住了,正要轉身想要往浴室奔去,身後那小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卻慢悠悠傳了過來:“快要到十二點了,你……你究竟還要不要?”
她已經爬到牀邊,卻沒有下去找衣服穿,而是坐在那裡,擡眼看着他。
眼裡有幾分羞澀,也有幾分調皮的笑意,大大的眼睛眨巴着,盪出一層無辜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