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忙爬了上來,再重新給陸喬深撥過去。
陸喬深忙接起來問:“你們在哪裡?”
“我們在一個無人的小荒廟裡,從……”楚念正在說。
陸媽媽在旁邊搶着說:“讓我來說,他是我兒子。”
她邊搶邊擠過來,把楚念擠到牆邊上撞了一下手,正撞到楚唸的痛手腕,楚念手一鬆手機自己滾了下去。
陸媽媽恨恨的叫着:“你還不趕快下去撿手機,木木的站在這裡做什麼?”
楚念忙跑下去撿手機,結果還沒有撿到,手機就不亮了。
“你趕快撿起來嘛,這裡這麼黑,你想把我嚇死嗎?”陸媽媽怒火沖天的說。
可她說完後就覺得各種飄着的東西都在擠着她,她再也不敢說什麼,只能蜷縮在石階上。
楚念也很生氣,但她知道現在不是跟陸媽媽吵架的時候,她忙蹲在地上摸着,終於把手機摸到手。
楚念忙去開機,可惜不知道是沒有電還是摔壞了,再也打不開的。
楚念知道陸媽媽會害怕,她忙摸着上去扶陸媽媽說:“阿姨,你趕快跟我下來。不然,呂傲回來後發現我們企圖逃跑就麻煩了。”
而這時,陸媽媽又出現幻覺,覺得是蕭茹來拉她,她害怕的掙扎着,一不小心兩個人都滾落下來。
兩個人都摔得很痛,楚念忙去拉陸媽媽,陸媽媽害怕得自己在黑暗中躲避着,一直挪到牆邊上縮着。
楚念也沒有辦法,她在黑暗裡想着逃生的辦法。想了好久後,楚念纔想出來一個可能根本不管用的辦法。
呂傲是第二天早上纔回去的,他回去館子裡吃了飯後,到一個酒吧裡喝酒。
那個酒吧裡全是他的兄弟,大家都知道他最近心裡不爽,大家都拿酒來敬他,想讓他大醉一場後忘記不痛快的事。
結果,呂傲沒幾下就被灌醉了,又被兄弟們扶着開了個房睡下。
當然,好兄弟們自然不會忘記再派發一個小姐給他。
呂傲第二天醒過來覺得手裡握着個什麼東西軟棉棉的正奇怪,他醒開眼睛一看,居然是個女人睡在他身邊,他一下就跳開了。
“我操,你是誰呀?”呂傲跳下牀來還不記得扯了塊枕巾攔在自己光光的身子前面。
那女人嘟了一下嘴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玩爽了。”
呂傲撇了一下嘴說:“我會查出來是誰把你弄到我牀上的,老子要廢了他。”
他說着就進沐室裡洗了個澡,穿衣服走人。
呂傲出來之後,想着要不要給楚念她們弄點吃的。
想了一下覺得自己真是搞笑,都到了要殺人的地步了,居然還在考慮要不要給她們吃喝,說出來真是丟人,他開車去了小廟。
昨天晚上,呂傲是在晚上八點才離開的。
而楚念是在快到晚上十點纔打電話給陸喬深的,陸喬深接到電話後,忙給警察局局長打電話,跟局長說他媽媽和妻子被綁架了,而且綁匪不是要錢,而是要命。
警察局局長也吃了一驚,忙跑回局裡親自指揮營救陸喬深媽媽和妻子。
“你先幫我查一下,洛城郊外哪個方向有荒廢的小破廟。趕快給我查一下,你打電話讓你們的人查吧。我現在得找到方向趕過去,不能耽誤的。”陸喬深心急得要死。
陸喬深今天打電話去給管家時,管家在樓頂跟司機抽菸,他見是陸喬深打過來的就說:“陸總,太太很好,針水還沒有打完的。你安心上班吧,我們會照顧她的。”
管家才接完陸喬深的電話後,守着楚唸的兩個下人就打電話給他:“管家,太太不見了。我們出去問了一下,聽護士說是有個頭髮染成七彩的男人帶着她走了。當時,護士以爲是太太的家人或者朋友,所以沒管。”
管家一下就急出汗來,一個吊針還沒有打完的人能跑到哪裡去呢?七彩頭髮的人能是太太的什麼人呢?
管家沒有辦法,只好打電話給陸喬深,告訴他太太不見了。
陸喬深還在公司裡開會,他什麼也沒有說,起身就走。
陸喬深趕到楚家時,家裡沒有人,只有一個下人在打掃衛生。
陸喬深問她有沒有看到小姐回家來,下人說沒有,陸喬深讓她先不要跟他們說。
陸喬深又趕回家去,楚念也沒有回過家。
陸喬深想不出來楚念會跟着個頭發染成那種顏色的男人去哪,楚念是不喜歡染頭髮的男人的,那麼那個男人會是誰呢?
陸喬深等着局長那邊查郊外荒廢小廟在哪裡,局長忙打電話回去讓他們查。
可是,不是所有的建築都會被登記在案的,所以,警察們一時半會兒還是沒有查到。
陸喬深沒有辦法,只好打電話給容澤,跟他說他現在得找一個頭發染成七彩的男人,他沒有一點線索,只知道他的頭髮顏色,估計是個混子,所以想讓容澤在他們自家開的娛樂場所裡幫打聽一下。
容澤聽了答應着打電話讓容勳幫忙查找,容勳答應着再打電話讓他們查。
陸喬深也打電話給秘書,讓他通知各娛樂場所查找這個人。
可是,一晚上過去了,警察局的人沒有找到郊外的荒廢小廟,而通過查找娛樂場所也沒有找到染了七色頭髮的男人。
陸喬深急得手都顫抖起來,這是兩個他最在乎的女人,卻都被人綁架了。
陸喬深在車裡通宵的查找百度地圖和一些佛教網站,看能不能找到那個小廟。
結果怎麼查也查不到,陸喬深只能到處發貼詢問洛城郊外的荒廢小廟在哪。
貼子也沒有人回,陸喬深又去陸氏集團的內部網站上也發了個貼子詢問洛城郊外荒廢的小廟在哪。
在早上九點多的時候,終於有人回貼說是在東郊有個荒廢小廟,是在出城後開時速40公里的車子開半個小時會遇到一個岔路口在左邊,岔過去後一直開會遇到一個三岔口,往左邊的那個道上開車十分鐘就可以看到小廟了。
不過,那個小廟原來有一個老頭住着,後來老頭被他女兒接走後就荒了。
陸喬深忙讓秘書查回貼的人是誰,結果查到是一個保安,今天早上來接班時看到回的帖子,他就是洛城東郊村子裡的人。
陸喬深忙讓秘書
開車送保安到東城郊出城口等他,他馬上就到。
等到了城郊,陸喬深接到了保安後忙讓保安帶他去找小廟。
兩人到了那裡後根本找不到陸媽媽和楚念,陸喬深到處找了幾遍後灰心了。
他再問保安城西南北郊會不會有小廟,保安不知道。
兩人開車回去在快開到公司門口時,陸喬深突然看到一個七彩頭髮的男人開着輛麪包車飛快的馳過自己身邊。
陸喬深忙讓保安趕快跟上,兩人一路跟着這輛車子,跟出了東郊。
陸喬深知道應該就是這個男人了,他不敢再跟。
因爲,一出城車子就少了,再要跟下去恐怕會暴露的。
陸喬深問保安有沒有其他路繞到小廟那裡,保安說沒有。
兩個人只能悄悄把車子停到岔路口對面的村子裡,這樣七彩頭就看不到他們的車了。
呂傲開車到再不能開車進去的地方停了車子,下車上山。
當他下車時,他看到了在自己車輪旁邊的車輪印,這個車輪印的確不是他的。
他蹲下去仔細的辨認了一會兒後,起身往上走。
等他走到小廟時,他拐到了旁邊,沒有進小廟。
呂傲躲在廟旁邊四處打量,他看不到人就等着。
十分鐘過去了,沒有動靜;二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動靜;三十分鐘過去了,除了白雲飛過,微風吹過,各種樹枝雜草搖擺過以外,似乎連個有生命的東西都沒有出現過。
呂傲放心了,他轉身溜回了小廟。
而陸喬深帶着保安從進小廟的路旁邊的一些不好走的山路上去,在呂傲下車蹲下去看車輪時,陸喬深和保安也看到了他。
他們再不敢輕易行動,都是悄悄的移動,呂傲停下,他們也就停下。
這樣,在呂傲躲在廟外觀察時,陸喬深和保安也撲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呂傲進去時,陸喬深和保安才忙跟着進去。
兩人撲在地上挪動着,進到小院後看着呂傲進了一間殘破的小木屋。
保安跟陸喬深比劃手勢,他想跟進去看看。
陸喬深點頭同意了,保安忙輕手輕腳的跟了進去,看到屋裡書架旁邊開着一扇門。
保安出來對陸喬深比劃着手勢,讓他也進來。
保安先下去,可他一走上石階就被呂傲發現了。
呂傲躲到了石階旁邊等保安下去後跳出來跟他扭打作一團,陸喬深躲着聽了一會兒,保安故意大聲的說:“你這個雜毛鬼子,只有你一個人還敢綁架人家兩個女的,你等着看吧,我們老大會讓你死不瞑目的。”
陸喬深正在讚歎着保安有急智,又苦笑着保安水平差,說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陸喬深忙跑了下去,幫着保安一起打七彩頭。
楚念和陸媽媽看到陸喬深也來了,她們很高興。
“喬深,喬深,往死裡打他,他差點把你媽媽給弄死了。”陸媽媽又氣又恨的叫着。
這一夜,陸媽媽幾乎被嚇死,漫長的等待,在黑暗中是無盡的折磨,特別是像她這種心裡有鬼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