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皓一個閃身躲進車裡,掏出槍朝他們射擊。
在另一邊下車的項御天和安城聽到江唯一那一個聲音都不約而同地往前衝去,兩人擋到江唯一的面前,用身體給她做屏障。
江唯一緊緊抱住項念,一隻手繞過她的腦袋捂住她的耳朵。
槍聲近距離地響着。
項念躲在江唯一懷裡在拼命顫抖。
“砰,砰。”
一陣劇烈的槍聲之後,濃烈的血腥氣在空氣中散發出來,那味道濃郁得可怕。
忽然一切歸於平靜。
項御天、安城、楊天皓同時開槍,再加上高建築物上值守的手下第一時間幫忙,那幾個司機在一分鐘內被射成了馬蜂窩。
血流滿地。
“天哥!這不是我乾的!”楊天皓衝下車就急切地解釋道,滿臉慌張,“這幾個是我臨時僱的司機,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會突然……”
楊天皓的一條手臂被鮮血染紅,他是第一時間的受害者。
項御天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轉過身看向江唯一,安城握着手槍跟着轉過身來。
只見江唯一抱着項念蹲在那裡,一條裸在外的細手臂上淌着血,白皙的臉上目光鎮定冷靜,但身體卻抖得不像話。
一秒之後,兩個男人發現抖的不是江唯一,而是她懷裡的項念。
項御天的臉色鐵青,黑瞳深深地盯着她們兩人,把槍丟給安城就往前走前,一手用力地按住江唯一手臂上的傷口,將她拉了起來。
“我沒事。”
江唯一看着他說道,勉強地笑了笑。
她已經很久沒感覺到危險就在身邊了,這一次,她跟在項御天身旁,那平時她不跟着的時候呢,他要經常面對這種神出鬼沒的敵人嗎?
那太可怕了。
“沒事就好。”
項御天沉聲說道,將她拉進懷裡,低頭吻了吻她的發,薄脣有一絲顫意,誰都沒看出來。
她沒事就好。
“小鈴鐺,別怕,剛剛只是放鞭炮。”
江唯一鬨着項念,低頭往懷中的女兒看去,只見項念縮在她的懷裡,小臉上全是驚恐,什麼聲音都沒有,臉上卻全是淚痕,小小的身體不停地顫抖。
女兒太害怕了。
“……”
安城站在一旁蹙起眉,擔憂地看着項念。
“我們回去。”項御天一手還替江唯一捂着傷口,擁着她坐上車,繞過車的一邊。
另一邊是血肉模糊滿地,根本無法去看一眼。
一行人重新坐回車上,車慢慢往回開去。
楊天皓傷得更重,但此刻他連哀嚎的心情都沒有,一再替自己解釋,“天哥,我真得沒有害你,相信我,那些人我不知道會要殺人,你相信我,我絕不會害你……”
媽/的。
這回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要怎麼解釋他隨隨便便找來的司機都是殺手,還是要刺殺項御天的殺手。
項御天擁着江唯一緊緊摟着,目光陰沉地睨了一眼喋喋不休的楊天皓,“我知道不是你。”
楊天皓震驚,“天哥,你信我?”
他有些驚呆,他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項御天居然選擇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