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項御天沉聲說道,抱着項念說道,“爸爸很快會回來,我們還可以視頻聊天,你怎麼會見不到爸爸。”
“我不要我不要。”
項念抱住項御天的脖子怎麼都不肯鬆手,就這麼一直抱着。
“……”
江唯一看向項御天,低眸看一眼手錶上的時間。
私人飛機已經準備好,這個時候不能再耽誤了。
這麼想着,江唯一正要往前強行帶走項念,就聽項御天低沉地道,“好,不走了,爸爸陪你去睡覺,好不好?”
說着,項御天朝江唯一深深地看了一眼。
江唯一往後退了兩步。
太小的孩子還不懂什麼是欺騙,更不懂什麼是善意的謊言。
聽着項御天的話,項念哭着連連點頭,“好,好。”
項御天抱着項念離開。
臥室外,江唯一獨自站在牆邊,她穿着一件較爲寬鬆的長裙,遮得她的肚子看不出來,人還是瘦的,並不豐腴。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江唯一站在那裡靜靜地等待着,裡邊傳來項念嘟囔的聲音,“爸爸不要走,放分箏。”
項御天哄着女兒。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刻意放柔的語氣完全不像是平時的他。
很平靜的一個夜晚。
她想,項念很希望項御天每天這樣陪着自己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足足有一個多小時吧,項念才被哄睡着。
江唯一站在牆邊,聽到有關門聲在她身旁輕輕地響起,她轉過頭,項御天退了出來,她看向他,放輕聲音問道,“睡着了?”
“嗯。”
項御天頜首。
“那你快走吧。”江唯一說道,一會兒要是再突然醒過來,就真走不了了。
項御天沒有走,站在她身邊低眸凝視着她,嗓音低沉,“她醒來是不是會恨我?”
說謊的爸爸。
江唯一勉強笑了笑,“你忘記我會催眠?我可以消除她的恨意。”
“別,如果她記恨我,就讓她記恨着。”
“爲什麼?”
“這樣我父女之間活得真實一些。”項御天說道,他和項念之間不懂總是這樣,靠催眠來淡卻項唸對他的不滿。
“……”
江唯一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走廊裡的燈沒有開,灰暗着。
兩個人幾乎是站在陰暗中說話。
“好了,走吧。”
江唯一再一次催促他,他遲早要走的。
下一秒,她就被項御天抱進懷裡,他的手撫摸上她的臉,脣很快循到她的脣,吻了下去。
癡狂纏綿。
他封住她的脣,將她壓在牆上,深深地吻下去,掠奪她的呼吸,品嚐她的味道。
“嗯……”
江唯一輕聲吟/哦。
項御天含住她的脣,脣舌相纏,好半晌,他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喘着粗氣。
明明是個纏綿的吻,她的眼睛卻紅了。
“別送我,回去睡覺,我走了。”
項御天伏在她的肩上的說道。
江唯一還沒說什麼,人就被他轉過去,她被迫地背對着他。
“不準回頭。”
他這麼說着。
她聽到腳步聲在她身後響起,很輕很輕,越來越遠,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