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神這麼差,遇上兩個人都恍神,差點被殺,要是遇上一羣殺手,那怎麼辦。
“……”
項御天低眸看向江唯一,盯着她眼中的擔憂緊張,然後頜首。
他已經沒資格再讓她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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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御天坐在小房子的門口,低眸看向自己的手,一張俊龐冷峻,黑眸深邃,神色複雜。
對着一個殺手,他居然下不去手。
項御天看着自己的手,手指握攏再鬆開,鬆開再握攏,目光有些恍然。
他越來越沒用了。
江唯一坐在牀邊,手上端着一杯熱茶,是項御天泡給她喝的,她望着項御天的背影,陷入思索。
她在林中望得清楚,項御天面對一個要殺自己的殺手,他卻連開槍都在猶豫。
爲什麼?
是因爲姐姐的事讓他犯怵了嗎?
她想,他對姐姐的死比她想象中的還介意,她很怕,現在站在她面前的項御天只不過是跟她僞裝平靜,僞裝正常。
“少主!”
孤鷹從外面一路跑過來走到項御天的面前,朝他低頭報告,“已經拷問了那女人,她是被一個叫瞎和的人派來的,只有兩人過來,目的是要先摸清楚少主您在哪裡。”
又是瞎字爲名的上級。
江唯一蹙了蹙眉,這個無名組織究竟和項御天有什麼深仇大恨?
項御天坐在門口盯着自己的手,驀地站起來,冷冷地開口,“馬上離開這裡。”
“是,少主。”
孤鷹點頭,立刻退了下去。
項御天轉過身看向江唯一,江唯一立刻從牀邊站起來,微笑着看向他,“你說去哪我就去哪。”
“……”
項御天深深地看着她,她的笑容映在她眼裡如此刺眼。
她總是在委屈自己迎合討好他。
一天不到,一行人便從海邊撤離,江唯一本是想和項御天多建造一點在海邊的回憶,但眼前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們繼續呆下去。
接着的幾天,江唯一幾乎沒能和項御天怎麼親密。
無名組織的人不斷追擊他們,幾天下來,他們基本上都是在應付一波一波的殺手,手下死的死、傷的傷。
九天後——
“他媽/的!這無名組織哪來那麼多人,成串成串的出來!我靠!殺不乾淨麼?!他們是鬼嗎?”
項御天包下一處乾淨簡單的民樓,手下們輪班守衛。
孤鷹在客廳裡裡走來走去,煩躁地直抓頭髮。
項御天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手指撫上食指上的戒指,黑眸凜冽,眸中透着睿智,薄脣抿緊。
幾個手受傷的手下躺在裡邊房間休養,痛得連連哀叫。
江唯一給手下們包紮好傷口,從房間裡出來,不解地道,“這點我也覺得奇怪,在紅港時也僅有一次人多的伏擊,剩餘幾乎都是找阻擊手想阻擊,爲什麼這一次連續多天都會有那麼多人來追殺?”
這一點很奇怪。
權勢滔天如項御天,那大部分勢力也是在泰國,地獄天一散,到了國內他人手和武器都不可能那麼多。
可無名組織哪能這麼快派出這麼多人,而且武器很多,在國內運武器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更別說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