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鷹見狀立刻上前接過午餐,在陽臺上的圓桌上擺放下來。
“天天躺着我都快瘋了。”
項御天不滿地說道。
“這樣傷口才能好得快啊。”江唯一說道,走近她,這才發現項御天坐在輪椅,一手扯着衣領領口,露出小半邊的胸膛。
上面的傷口已經癒合得差不多。
項御天一雙眼睛死死地瞪着鏡子裡的自己。
江唯一低眸,只見他鎖骨下方的紋身已經毀了,只剩下寥寥的黑色墨跡在上面。
“沒了!”
項御天冷聲說道,一張臉陰沉得厲害,雙眸陰沉得跟要殺人似的。
“沒了就沒了,一個紋身而已。”江唯一淡淡地道。
紋身又沒什麼可稀奇的。
“不行,我要在原來的位置再紋一個!”項御天沉聲說道,臉色臭得厲害,瞪了她一眼,“你還說傷好以後,紋身就恢復了!”
恢復在哪?
都沒了!
“……”
當時她只是寬慰他而已。
江唯一無奈地看着他,“不準再紋了,你現在身體差成這樣,怎麼再紋身,別再想這樣,你就安心養傷。”
說着,江唯一推動他的輪椅往陽臺上而去。
孤鷹已經將午餐擺好,美味佳餚在陽光下顏色更顯漂亮,令人食指大動
“我怎麼就身體差了?”
項御天坐在那裡,一雙眼睛不滿地瞪向江唯一,他現在在她眼裡已經弱成什麼樣了?
“怎麼不差,你傷口還沒有全部好,還有,我之前以爲你不知道,但看你用失憶騙夏初,你應該知道自己記憶在反覆吧?”
江唯一在他身旁坐下來,看着他問道,目光凝重。
“……”
聞言,項御天的臉色沉下來,眸子定定地看向她,嗓音低沉,“醫生怎麼說?”
“醫生也查不出個究竟,因爲這病不會過份侵害你的身體,所以可能並不是餘毒的緣故,只是你精神一受刺激,就容易失去片刻的記憶,然後平時可能精神狀態也不會太好,較之常人容易恍惚。”江唯一把醫生們的話重複給他。
“什麼意思?”
項御天的目光尤爲冷冽,他一個大男人還接受不起刺激了?可笑!
“簡單來說就是……你可能患上一種罕見的精神病了。”
江唯一一本正經地說道。
說完,項御天的臉就黑了,一雙眼睛狠狠地瞪向她,“哪個醫生說的,孤鷹!把他給我拎過來!”
居然說他得了精神病,找死!
“你幹嘛?”江唯一愣住。
“我讓那醫生知道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精神病,把他給我關到精神病院去!”項御天冷冷地道。
“是,少主。”
孤鷹點頭。
江唯一頭疼,連忙拉住項御天的手,轉頭衝孤鷹說道,“別去了。”
“呃……”
孤鷹一時間不知道去還是不去,遲疑地看着項御天。
項御天坐在輪椅上,一身的不可一世,一雙狹長的眼冷冷地看着江唯一,“江唯一,你現在還使喚起我的手下來了?”
江唯一眨了眨眼,“我不能使喚麼?”
項御天瞪着她,死死地瞪着她,臉部輪廓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