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的心裡有些酸,明明該是她安慰他的。
飛機落地後。
江唯一望下去,只見底下密密麻麻都是項家的人,車停得像幾條長龍,陣勢浩大。
項御天走向前,從女傭手中接過項念,單手抱着,黑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女兒。
接下來的幾天,他都不太可能看到了。
“爸爸。”項念乖巧地摟着他的脖子,懵懂地問道,“我要上課啦?”
她還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兒,以爲要去上課。
“小鈴鐺最近放假,過一陣再上課。”江唯一說道。
“又放假?”
項念鼓起腮幫子一臉委屈,她太不喜歡放假啦。
“你和媽媽在一起,聽媽媽的話,懂麼?”項御天抱着項念說道,“我讓孤鷹送你們去酒店。”
聞言,江唯一的眉頭一蹙,“你不讓我和你一起?”
“你不能跟我一起。”
項御天道,語氣嚴肅。
“爲什麼?”
江唯一不解地問道。
“喪禮有槍鳴炮聲,你現在不能聽這些,和小鈴鐺一起去酒店,凡是我項御天名下的房子暫時也不能呆,住酒店安全。”項御天說道。
“……”
江唯一發現,項御天在悲傷之餘竟然還把這些事都考慮到了,怪不得那麼疲憊,她咬了咬脣,有些不願意。
“聽話!”
項御天道。
“你怎麼老讓我聽話,我沒那麼脆弱。”江唯一忍不住說道,她想和他並肩,而不是純粹做一個躲在他身後的人。
“那你肚子裡的呢?”
項御天睨一眼她平坦的小腹。
“我……”
江唯一說不出話來,對,她現在有身孕了,什麼都要先考慮肚子裡的寶寶。
“乖,好好聽話,把你自己護周全了,就是幫我。”項御天一手抱着項念,一手撫上她的臉,嗓音磁性。
“你說得好像我是你的負累一樣。”
江唯一有些無奈地道,她從小到大都習慣保護別人,到這裡,反倒變成累贅了。
“你知道你對我意味着什麼。”項御天說道,眸子深深地盯着她。
她沒事,天塌下來他也扛得動。
她有事,雨點砸下來都能要他的命。
話說成這樣,江唯一還能說什麼,只好點頭,“你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和小鈴鐺的。”
說着,江唯一要去抱項念,項御天推開她的手,“我抱她下去。”
項念乖巧地趴在項御天的肩膀上,笑得一臉童真,任由項御天將她抱下飛機,一級一級下去。
他們一下車,陣勢浩大的手下們紛紛向他們鞠躬彎腰,久久未起。
項御天這纔將女兒交給江唯一,江唯一看着他,說不擔心是假的,但她只能淡淡地微笑,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我等你。”
她道。
“好。”
項御天頜首,目送着她抱女兒坐上一旁的車後,才冷冷地開口,“孤鷹。”
“是。”
孤鷹立刻走向前來。
“兩小時內,上了項家名冊的人全部到和廟聚集,誰不來或晚到都給我記下來!”項御天冷冷地發下命令。
在和廟舉行喪禮,是項榮錦生前自己訂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