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霏直接就撲了過去,伸手掐住了燕霏的脖子,“都是你害的,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我殺了你這個賤人!”
“馨兒,馨兒你做什麼?”燕霏嚇了一跳,伸手一邊推,一邊叫。
寧馨突然出手,寧夫人等人好半響才反應了過來。
寧氏見燕霏處於弱勢,被寧馨掐得臉都漲紅了,忙叫道,“張媽媽,張媽媽,快,快把二小姐和表小姐拉開。”
“快把小姐拉開。”寧夫人也是嚇了一跳,見得女兒這般瘋狂,忙是讓丫頭和婆子上前去。
寧馨面目瘋狂,死死地用勁掐着燕霏的脖子,尖銳道,“去死,給我去死。”
衆人怕是傷到了她,又不敢太用力。
“你瘋了,放手,放手。”燕霏尖叫揪住了她的頭髮,“你快給我放手。”
可她被人折騰了一個晚上,寧馨異常情緒激動,所以,她哪有寧馨的力氣大?
推拉了幾下,寧馨的手還是牢牢地掐在她纖細的脖子上。
“馨兒,馨兒。”
“霏兒。”
“小姐。”
衆人驚得不行,屋裡亂得成了一鍋粥。
“去死吧。”寧馨尖叫連連,“去死,去死,你這個賤人。”
“馨兒,你快住手,你快住手。”寧氏看得燕霏都已經被掐得眼睛往上翻了,嚇得不得了,真擔心女兒就被寧馨這麼掐死了,就伸手去掰她的手。
因是擔心女兒,寧氏是有了力了,很快寧馨的手背上就被她撓出了幾道血印子出來。
寧馨卻如是感覺不到一點痛似的,半點都沒有放鬆的意思。
寧氏心疼自己的女兒,寧夫人當然也心疼自己的女兒,見得寧氏把寧馨的手抓出了血印子出來,當即也就走了上去,一邊護着寧馨,一邊擋開寧氏的手,“馨兒,你快住手,你表姐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就是要她死。就是要她死,她早怎麼能那麼對我?”寧馨語氣冰冷,目光瘋狂,面目帶着猙獰之色。
若不是燕霏,她怎麼會被人給欺凌了?這都是燕霏這賤人的錯,都是這賤人!
都是她把人帶到自己的房裡來。
竟然是爲了她自己,就把人帶到了自己的房裡來,把她推入那無邊的深淵裡去?
遇到了歹人,她不會叫救命嗎?
難道自己不會過去救她?
自己救不了,不是還有容姐姐?若自己和容姐姐都救不了,不是可以呼救?
庵裡那麼多的人,大聲呼救了,定會有人來救的啊。
可她卻是不聲不響的,卻直接把歹人帶到了自己的屋裡來,只求她自己能脫身?
寧馨覺得就這麼掐死了她,還不解恨。
如此狠毒的賤人,應該撕碎了她,把她千刀萬剮了!她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雖不說親如姐妹,可也是一起長大的,她怎麼就能那麼狠?
自己就這麼被她毀了!
“馨兒,馨兒。”寧夫人見女兒快要瘋了,她也是急得不得了,伸手摟住了她腰。
“你們都滾,她該死,燕霏她該死,該下十八層地獄。”寧馨尖銳的聲音裡帶着近乎猙獰的冷冽。
“母親……舅母,救命……。”燕霏只覺得胸膛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馨兒瘋了。”
寧夫人摟着寧馨往後拖,一旁的寧氏和下人掰着她的手指頭。
寧馨是用盡了力氣,可終究是人多,手指頭被掰破了皮,終是被被掰開了。
燕霏捂着脖子,一邊咳一邊大口地呼吸着。
寧馨猛地往前一撲,張嘴就咬在了燕霏的肩上。
“啊。”燕霏立即痛得叫了起來,立即伸手就朝寧馨打去,“鬆口,你這個瘋子。”
寧馨目光冷冷地看着她,突然就陰陰地笑了起來,咬住她的肉,口齒不清地說道,“痛?你也覺得痛?你這個賤人,你也還覺得痛?”
燕霏只覺得不寒而慄,又大聲道,“快鬆口。”
衣服慢慢地滲出了一層血跡來,寧氏真覺得這寧馨是瘋了,忙道,“血,馨兒,你把你表姐都咬出血出來了,快鬆口。”
說着就去拉她。
“血?我就是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寧馨又是口齒不清地說了一句,然後一用力。
“啊。”燕霏痛得尖叫了一聲,只覺得自己肩上的肉被撕裂了半。
“馨兒。”寧夫人摟住着滿嘴是鮮血的寧馨,哭了起來,“你先冷靜,先冷靜,你別這樣,娘擔心死了。”
寧馨口裡一嘴的血腥味,看着燕霏呵呵地笑,“痛嗎?痛不痛?”一夜沒有睡,眼睛裡充滿了血絲,又是帶着猙獰的神色,如是地獄爬出來的厲鬼一樣。
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的燕霏下意識往寧氏的身邊躲了躲,面上卻是嚴厲看向寧馨,“你這是做什麼?一大早的,又是掐,又是咬的,你瘋了嗎?”
“是啊,我是瘋了,我瘋了,這還不都是因爲你燕霏!”寧馨目光鋒利地看了過去。
燕霏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拳頭,“表妹說的話真真是好笑了,什麼叫你瘋了都是因爲我?”
“霏兒,你少說兩句。”寧馨的情況,剛纔都是看在眼裡的,寧氏喝止燕霏說道,“你妹妹出了點事,心情不好,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計較了。”
寧氏說着仔細看了看燕霏,見她眉眼雖是帶了幾分倦意,衣服是帶了點領子,露出來的脖頸上也沒有看到什麼痕跡,所以只當她沒事,也就放了心。
畢竟,若出了那樣的事,這誰能接受的?女兒既然如此,應該是沒事。
站在燕霏身後的竹畫見得了寧氏的目光,也鬆了一口氣。
好在是剛纔用粉把脖子上的痕跡給遮掩了,不然,夫人定能看出什麼來。
“馨兒,乖了,不要激動,有什麼話跟娘說。”寧夫人溫柔地拍着寧馨的背,輕聲說道,“有什麼事,娘在呢,娘自會給你做主。”希望她能冷靜下來,好好說。
“母親!”寧馨一下就淚流滿面,一隻手緊緊地攥着寧夫人的手,一隻手顫抖着指向燕霏,咬牙切齒,“是她,母親,昨晚是燕霏把人帶到了女兒的房裡來,爲了自己脫身,她把那些下三濫的人帶到我的房裡來!是她害了我,是燕霏這個毒婦害了我!”寧馨一邊說着一邊揉搓着手臂,“好髒……”
屋裡除卻燕霏寧馨主僕幾個,寧氏寧夫人等人全都驚呆了,驚愕不可置信地看向燕霏。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燕霏忙搖頭,“不是這樣子的,馨兒肯定是眼花看錯了人,昨晚我早早就睡下了,什麼人?我根本不知道啊?”
她是過來想先下手爲強的,不想一過來寧馨就跟瘋了一樣見她就打,如今倒是讓寧馨得了先機,先說了出來了。
可這事,她當然是萬萬不能承認的。
說着紅着眼睛看向寧馨說道,“馨兒,昨晚你出了什麼事?你好好說,可你也不能把髒水往姐姐的身上潑啊?”說着眼睛愣愣地地盯在了寧馨脖頸上,看着青紅色痕跡,捂住了嘴脣,目光既驚恐又不可置信,“馨兒,馨兒,昨晚……”一副說不下去的樣子,而後又是萬分內疚自責道,“都怪我昨晚睡得那麼早,還睡得那麼熟,都是我的錯,都怪我,馨兒,都怪我,舅母……”
內疚不已地看向寧夫人,“舅母,都是我的錯,都怪我,都是我照顧好馨兒。”
燕霏與寧馨兩人各執一詞,寧夫人內心翻涌如朝,緊緊地摟着寧馨,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霏兒,你……”寧夫人轉過頭看向燕霏,胭脂色的褙子襯得她如霜雪一般雪白。
定定地看着燕霏,滿眼的不敢置信,這三個字咬得極輕。
可衆人都能看得出來,她已經相信了寧馨的話。
屋裡的婆子和丫頭都低低地垂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來。
“舅母,不是,是馨兒看錯了。”燕霏搖頭極力否認,“是馨兒刺激過度,看錯了。”
寧馨一張臉慘白如紙,沒有一點血色,眼睛陰沉沉地看着燕霏,“我以前就知道你能裝,不想你能裝到這個地步,無恥到這個地步,也沒有想到你是如此狠毒的人!你敢做,怎麼就不敢承認了?”寧馨眼裡一片赤紅,“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說着又是激動地朝燕霏撲去。
寧夫人就忙摟住了寧馨腰。
“母親您放開我,您放開我,女兒活不成了,女兒被她害得活不成了,您讓我殺了她,讓我殺了她。”寧馨極力掙扎着往燕霏的方向撲。
燕霏駭得緊緊攥住了寧氏的手部,“舅母,舅母您抓緊了她,馨兒她瘋了,她瘋了。”
寧馨瘋狂,寧夫人抱都抱不住。
“燕霏,你去死,你去死。”寧馨盯着着她大聲叫道。
“燕霏你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寧馨嘶啞着嗓子尖叫着,她只有一個目標,那邊是殺了燕霏,報仇。
“馨兒。”寧夫人又是哭又是哄,“你別這樣,娘給你做主,娘給你討公道……”
寧氏摟着燕霏往後避。
“瘋了,她瘋了。”燕霏惶恐地指着寧馨道。
“你才瘋了,燕霏,你纔是瘋子!你這個心狠手辣,蛇蠍心腸的毒婦!”寧馨叱目,心裡的恨意猶如決堤的洪水,“我要殺了你。”
猛地一下推開了寧夫人的手。
秀玉與秀英忙是撲了過去,抱住了寧馨。
秀玉急忙道,“小姐,您別激動,奴婢昨晚上跟您說過的,您還是清白的,是清白的。”
“是啊,小姐,您沒事,是王妃娘娘身邊的流蘇姐姐過來救了您,您相信奴婢,奴婢不敢騙您。”秀英也忙道。
寧夫人是被寧馨推得一個踉蹌,身邊的丫頭忙扶住了她。
寧夫人穩住了心神,聽得了秀玉和秀英的話,沉聲吩咐道,“絳珠,你去外面守着,閒雜人等都給我攔住了。”寧夫人費了力氣抱着寧馨,忙轉頭吩咐自己的大丫頭絳珠。這邊鬧得動靜如此大,香客和尼姑們聽到了聲響肯定會過來瞧個究竟的。
要是傳了出去,女兒還怎麼見人?
“是。”絳珠忙點頭應了。
“若是昭王妃來了,就請她進來。”寧夫人又吩咐了一句。這邊出了這樣的事,昭王妃離得遠些,可既她的丫頭過來救過女兒,那昨晚出了什麼事,她應該知道一二的。
這蓮花庵怎麼會出現什麼歹人?寧夫人心裡的怒火如澆了油的火,一陣一陣往上涌。
可比起怒火和追究誰的責任來,她更擔心女兒,女兒這個樣子,她怕女兒會崩潰,會受不住。
“你說什麼?”燕霏氣極,怒目圓瞪着秀玉與秀英,“你們說是流蘇那丫頭救了馨兒的?”
秀玉與秀英點了點頭,秀玉轉頭看向寧夫人,“若不是流蘇姐姐來得及時,小姐恐怕,恐怕……”
寧夫人氣急攻心,差點暈了過去,銳利看向燕霏,“燕霏你——”喉嚨如是有隻手緊緊地抓住了。
“不是我,不是我。”燕霏搖頭否認,“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定是姐姐做的,定是她想要害我和馨兒,她這是想要離間寧家和我們的關係啊!”然後倏地站直了身子,“我好心邀她出來遊玩,她卻是包藏禍心,如此害我和馨兒,賤人,我要去殺了她。”
“霏兒,你別衝動,你別亂想,這事情怎麼會和你姐姐有關係?你姐姐怎麼會害你和馨兒?”寧氏忙拉住了她,“她這不是還讓丫頭救了馨兒嗎?我們不能以怨報德。”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寧氏始料未及。
昨晚具體情況如何,是不清楚。
可她很明白的是,孃家這侄女遭了歹人,差點就被人糟蹋了,關鍵時刻是燕容華的丫頭出手救的。
昨晚不是應該是亁豐帝?亁豐帝再如何,也不會是那等賊人啊?
寧馨是見過的,便是亁豐帝進錯了房,那寵幸了寧馨,那也是寧家的恩寵。
可寧馨的反應,很顯然不是亁豐帝。
所以,下意識,她相信了燕霏的話,這是燕容華的反擊。
至於寧馨說的話,她也覺的女兒說得對,寧馨身上的痕跡她是看得清楚額,顯然是遭人侵犯過的,所以她的說話,不過是情緒激動下的胡言亂語罷了。
她女兒好好的,一點驚嚇都沒有的樣子,怎麼可能帶着歹人到寧馨的屋裡來?
而且,寧馨說歹人還不止一個,那那些人,豈又會放過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
“她是救了馨兒我們是該感激她,可這裡怎麼會來歹人?她的屋子最靠近後牆,那牆直挨着後山,那些個賊人怎麼就獨獨來了馨兒的院子?”燕霏陰沉着臉,怒道。
燕容華!
她竟然只救了寧馨!
寧馨哈哈大笑了起來,目光嘲諷地看着燕霏,“哈哈,怎麼,燕霏你是不是氣憤?因爲容姐姐的丫頭只救了我,你很氣憤吧?昨晚那幾個人伺候得你很舒服吧?你那叫聲,我在這邊可是在聽得清清楚楚呢,燕霏你可是很享受呢。”
昨晚隔壁的房間到了天亮才停歇,那燕霏的叫聲,男子的叫聲,可是不絕於耳,只一牆之隔的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寧氏與寧夫人驚愕地看向燕霏,目光忍不住就往她領口的地方望去。
寧氏更是想扒開她衣襟看個究竟,不過到底還是忍住了。
一衆下人便恨不得把耳朵給堵上。
“你胡說,不是我,你聽錯了。”燕霏尖聲反駁道,“是燕容華的聲音,是她的聲音,是她,我昨晚在房裡睡得好好的,什麼都沒有做,什麼也都沒有聽到,你們說是不是?”說着看向竹畫和竹青,大聲問道。
“是,娘娘早早就歇了,一直在屋裡沒有離開過。”竹畫和竹青點頭,異口同聲附和着燕霏的話。
寧氏鬆了一口氣。
“你看,我就在屋裡。”燕霏道,“是你聽錯了,昨晚那些人定是燕容華招來的,是她,一定是她。”
“燕霏,你說什麼是我做的?”一聲清冷的聲音從外傳了進來,緊接着,容華帶着醉彤和流蘇兩人走了進來。
五月的陽光還猶帶着春天的明媚,屋外院子裡的樹葉隨風飄動,一身鵝黃滾粉色邊衣裳的容華步伐從容優雅地往裡走。
走到了屋裡,頓住了腳步,目光沉着冷靜地掃了一圈然後落在了燕霏的身上,“你剛纔說什麼,說我怎麼了?”
嘴角微微地勾着,就那麼看着面色青了的燕霏。
燕霏張了張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咬牙道,“對,就是在說你,說你引狼入室,還連累了馨兒。”
昨晚她明明聽得了叫聲和動靜的。
她燕容華僅憑兩個丫頭怎麼能抵抗得了陛下和陛下帶來的人?燕容華她難道不是應該和寧馨一樣躲在屋裡哭的嗎?不是應該和寧馨一樣瘋了?可爲什麼,她能如此步伐從容優雅地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來?
還是她和自己一樣,想瞞天過海?裝沒事?一定是這樣子的!
可皇上碰過了的人,又豈會讓她裝沒事?燕霏憤怒的心底頓時又升起一抹異常的興奮來,“是你對不對,是你害的馨兒,還假惺惺地裝好人讓人過來救她。”說着又看向寧馨道,“馨兒,你定是太過慌張看錯了,是燕容華帶的人過來的對不對?”然後又是極其憤怒地看向容華,“這樣惡毒的事,你也能做出來,你會不得好死。”
容華看了一眼寧夫人,笑着看向燕霏,往她走了一步,“燕霏你這顛倒是非的功夫可真是爐火純青啊!”
“身爲繼母,我知道我做得不夠,讓你在外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如今你回來了,作爲繼母我是有很多不足,你恨我,對我不滿,我都能理解,有什麼不滿那你儘管朝我來就是了,然則霏兒是無辜的,馨兒她更是無辜,你不能因爲霏兒是我的女兒,馨兒是寧家的女兒,你就因爲我的原因恨上了他們,而陷害她們,我做的不夠好,你不喜歡我是情有可原的,可她們是無辜的。”寧氏看向容華說道。
後母難爲,寧氏便把事情往這邊扯。相爺那邊女兒已經依仗不上了,可不能也失去了寧家這個靠山!
寧夫人極力壓制着心裡的憤怒,聽了寧氏的話,擡眸看了眼容華,又是皺着眉頭摟住了寧馨,溫柔地安撫着她。
“我是恨你,當年母親在寧家發生過什麼事,寧氏你心裡明白。”容華目光一冷看向寧氏說道,然後又看向被寧夫人緊緊摟在懷裡的寧馨,“可我再恨你,也不會因此對一個無辜的少女做那樣殘忍的事來。”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燕霏,“流蘇,去把人帶過來吧!”
流蘇點頭,便是轉身出門。
燕霏頓時驚恐,“什麼人?燕容華,你不要想耍什麼花招,你因爲你那個早死的母親恨母親,恨我,恨寧家,所以,就想要毀了我和馨兒是不是?”
“燕霏,你怕了嗎?”容華看向她,輕輕地問道。
燕霏立即挺直了腰桿,“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怕什麼?”說完又加了一句,“只要你別買人來陷害我就是了。”
“買人來陷害你?燕霏,我要對付你,還用得着去買通人?還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容華笑着反問了一句。
燕霏臉色鐵青,“猖狂,我看你能猖狂多久?”不就是有周珩和父親給她撐腰嗎?看她能得瑟到幾時?
被皇上碰過的,周珩還會要她?父親還會疼她這個丟臉的女兒?還有皇上放過她?
容華不可置否地一笑,然後看向寧夫人道,“今日起來的時候,我的丫頭抓到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想着昨晚寧姑娘的事,我就吩咐了下去把人抓了起來。”說着看了眼寧馨,與寧夫人道,“寧姑娘情緒激動,不如先避一避。”
看到了人,她還不得發瘋?
“不要,我不要回避。”寧馨劇烈地搖頭,揪着寧夫人的衣襟道,“母親,我不要離開。”
“好。”寧夫人點了點頭,看向容華道,“謝謝。”謝謝昨晚出手救了女兒,謝謝眼下還爲女兒着想。
容華微微一笑。
恰好,流蘇也押着李興幾個人過來了,四個人捆得嚴嚴實實的,進了屋,流蘇手輕輕一推,就幾人推到了屋子中間。
李興幾個荒唐了一個晚上,精疲力盡,剛被關了起來,他們都累得睡着了,這一被押過來,見得滿屋子的人,都不敢擡頭看,顫着腿就跪了下去,“夫人饒命,饒命。”
“啊。”寧馨一見到李興就尖叫了起來,“畜生,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別怕,別怕,他們現在不會欺負你了。”寧夫人忙摟住了她,把她的頭摁在了胸前,不讓她看地上幾個人的臉。
燕霏心似乎都要跳了出來。
他們怎麼還在這裡?
怎麼還被燕容華給抓到了?燕霏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手心,看向容華質問道,“你帶這些人來是什麼意思?收買了他們來誣陷人嗎?”
容華瞥了她一眼,朝流蘇點了點頭。
“說罷,是誰讓你們來的。”流蘇目光冷冷地掃向他們。
那目光如刀子一般,李興抖了一下,埋下了頭,“小的,小的……”其餘幾個人也都嚇得渾身顫抖,不敢開口說話。
他們明白昨晚做了什麼事,如今落到了人手裡,那不是死路一條?
“快說!”流蘇往前走了一步,踩在了李興的手上。
“啊。”李興痛得哇哇大叫,立即道,“我說,我說。”
“是誰,老實招來,若是有半句謊言,我讓你生不如死。”流蘇冷聲喝道。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李興忙說道,然後擡頭看去。
燕霏就勾了勾脣。
誰收買他們的?自己昨日白天見他們的時候,可是蒙着臉的,他們怎麼能認得出來?
掃了一圈,目光便頓在了燕霏和竹畫,竹青的丫頭身上,然後又搖了搖頭,很拿不定主意的樣子,看向身邊幾人道,“你們也好好看看。”
三人也是同樣有些不定。
李興只好實話實說,“昨日那收買小的們的人都蒙着臉,小的都沒有見過她們的真面目。”
“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她怎麼和你們說的?穿樣式和眼色色的衣服?頭上帶的什麼首飾,耳上帶的什麼耳墜,還有手上的戒指和手串,手鐲,腳上穿的又是什麼鞋子?大約多大的年紀?”流蘇的問題就蹦豆子一樣地蹦了出去。
“記得記得,這個小的記得。”李興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然後也你一言我一語便把話把當時見面的時間,地點等都事無鉅細說了出來。
燕霏和竹畫竹青三人聽得背上冷汗直冒。
話說這衣服眼色和樣式可能是有類似的,可昨日燕霏卻是帶了一支璀璨奪目的鳳簪,腳上的繡花鞋前一隻綴了一顆粉色的珍珠。
這一番下來,若都有類似的那便太巧合了。
還有,竹青和竹畫的侍女服,那可是三皇子府裡特有的款式,這大戶人家下人的衣服也都是各有各的特色的。
李興幾人事無鉅細描述得清清楚楚。
其中一人,便是摸着腦袋看向燕霏說道,“這位夫人的聲音,頗爲耳熟。”昨晚他就懷疑了,只是在興頭上,哪會管那麼多?
衆人的目光就都看向燕霏。
寧夫人更是氣得氣血逆流,把寧馨交給了一旁的秀英和秀玉扶着,走到了燕霏面前,揚手一巴掌打了過去,“你這陰毒的女人!馨兒是你妹妹,她叫了你那麼多年的姐姐,你怎麼如此狠心?”
“嫂子。”寧氏一下把燕霏拉到自己的身後,看向寧夫人道,“嫂子怎麼能僅憑這些個地痞流氓的一面之詞就動手打人?他們肯定是被人唆使的!”
“一面之詞?”寧夫人目光如刀一般地看向寧氏,“馨兒難道也是被人收買?被人唆使的?”
她打理侯府這麼多年,哪裡不懂得這後宅裡的醃漬事?
剛纔女兒說的話,她不敢相信,也心裡還存有一絲僥倖,燕霏不會那麼狼心狗肺,因爲不管是她,還是兒子女兒,這麼些年來,對寧氏和燕霏都算是極好的,而侯爺和婆母更是把她們母女看成了掌中寶,侯爺對這個外甥女,有時候比對自己的女兒還要疼幾分。
所以,她不相信燕霏會對自己的女兒做出那樣陰毒的事來。
“舅母。”燕霏被打的臉立即腫了起來,看着寧夫人道,“舅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他們定是被人收買的。”說着惡狠狠地看向容華道,“是你對不對?是你收買他們的,是害得馨兒,如今反而把髒水往我身上潑,燕容華,你敢不承認嗎?”
“我什麼要害寧姑娘?燕霏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的,跟瘋狗一樣的亂咬人。”容華冷淡看了一眼寧夫人與寧氏,“就算是我和你們母女有仇,和寧家有仇,我也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害一個無辜的少女,就算是寧姑娘和我有仇,我燕容華也斷然不會用這樣卑劣的手段。”挑了挑眉,“當然,她自己要是用這樣無恥的手段,那我也不會手軟,定會讓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的是好聽!”燕霏反駁一句。
“你不說,你貴爲皇子妃,也不好對你用刑,不過嘛……”容華目光就看向竹畫和竹青兩人,然後道,“流蘇。”
“你敢,你敢動我的丫頭試試?”燕霏叫道。
“這會怕了嗎?”容華淡淡地笑着看向她。
燕霏暴怒,“你這想屈打成招。”
“嫂子,你別聽容兒胡說,霏兒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她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哥哥和嫂子你們一想疼她,她和馨兒從下感情更是好,她又爲什麼要害馨兒?嫂子你冷靜下,好好想一想,被中了人家的計。”寧氏對寧夫人說道,然後看向李興幾個,“你們老實說清楚了,是誰請你們來的?要害誰?”
“是……”李興幾個嚇得不敢再指燕霏,道,“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小的只是按那位貴人說的做的……”
又害怕地瞥了眼流蘇。
“竹畫,竹青,你們說,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寧夫人瞪向竹畫和竹青兩人,看了眼容華和流蘇,看向燕霏和寧氏說道,“既然擔心王妃會屈打成招,那邊我來審。”
說玩,轉身吩咐身邊的心腹吳媽媽和另一個丫頭紫珠,“給我打,打到他們招爲止。”
“嫂子。”寧氏帶了幾分急切。雖不清楚,可她從女兒顫抖的手來看,這件事十之八九是女兒指使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姑奶奶,你不用擔心。”寧夫人用燕霏說的話堵住了寧氏的嘴。
吳媽媽點了點頭,帶了
吳媽媽得令,和紫珠一起把竹畫和竹青拖了出來。
“夫人,娘娘救命。”竹畫和竹青抖得如是篩糠,看向燕霏和寧氏喊道。
見寧夫人的人出了手,流蘇便退到了容華的身後。
容華也平靜地站在一旁。
吳媽媽是混跡後宅幾十年了,這治人的手段,自是一等一的好,幾下下來,嬌嬌弱弱的竹畫與竹青便哭爹喊娘,“舅夫人饒命,饒命,奴婢招,奴婢招。”
“是娘娘請的人,娘娘是想害昭王妃的。”
“娘娘許諾了他們一萬兩,定好了在子時後動手的。”
“不知道爲何,他們後來來了娘娘的屋裡。”
……
“舅夫人饒命啊,奴婢後來暈了,後來是怎麼回事,奴婢就不知道了。”
兩人在地上痛得在地上滾着,一邊招了出來,然後又哭着跪爬向燕霏,“娘娘,救命!”
燕霏氣得臉色發白,“放肆,你們竟然敢誣陷我,你們竟然敢……”渾身戰慄就要暈倒的樣子。
寧夫人氣得指着燕霏,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大嫂,您快息怒,中間是怎麼回事,我們得好好查一查。”說着摟着燕霏哭了起來,“霏兒,你有沒有被人欺負?”
“沒。”燕霏一口否認,“我也暈了過去,後來發生了什麼,也都不知道,早上醒來就睡在牀上,好好的沒有受什麼傷。”
“你剛纔不是說你早早地睡了嗎?”寧夫人從牙縫裡擠了出來。
“舅母,出了那樣的事,我怎麼敢到處囔囔?”燕霏哭了。
“嫂子,霏兒受了驚嚇,你別嚇她,好在她和馨兒都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不過也受了些驚嚇,還是先回去請大夫看一看吧。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還是讓大哥派人過來查吧。”寧氏忙看向寧夫人說道。
知道她這是提醒自己,寧家的一家之主是侯爺呢!想到侯爺極其疼愛她們母女兩人,女兒沒有失身,而且這件事也不能大張旗鼓的宣揚,讓他來查,到時候還不是不了了之,寧夫人氣結,“馨兒都這樣了,只是受了驚嚇?”
容華表情冷淡地看着,並不出聲。
“所以馨兒要緊啊。”寧氏說一句,然後目光狠戾看向李興幾個,“至於這幾人,如今我在庵裡清修,那就交給嫂子你處理了。”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李興幾個嚇得忙哀求。
“嫂子,馨兒的身子要緊。”寧氏見寧夫人臉上陰沉沉的,又是提醒一句,“大嫂你放心,大哥定會事情查個明白的。”
“燕霏,你昨晚哪裡暈了?昨晚你不是和他們就在我隔壁的廂房裡行樂嗎?”久久沒有出聲的寧馨突然開口說道,目光幽幽地看向李興等人道,“你們說,昨晚是不是和她在隔壁的房裡胡作非爲?”
李興幾個恨不得把頭埋到了地上,如今他們是落到了人手裡,只求一個痛快了!
“沒有,不是我,是燕容華,是她!”燕霏尖叫着幾乎跳了起來否認。
容華就看着她微笑。
竹青和竹畫暈倒了,後面呢?寧夫人狠狠地看向李興道,“說,把話都給交代清楚了,我就給你們留一個全屍。”
“是……她,她……”李興顫抖着看向燕霏,“她說,隔壁有位姑娘,求我們放了她……”
斷斷續續的,但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寧夫人頓時恨不得撲過去殺了燕霏。
“嫂子,你冷靜點,你不能聽這地痞的話就相信了。”寧氏忙把燕霏護了起來,“這件事讓大哥來查,讓大哥來做主。”
“寧思媛,你這是報應,當初你是怎麼害的雲姑娘?這都是報應,今日你的女兒被人輪,這都是報應,你做的缺德事,報應到了你的女兒的身上。”寧夫人冷冷地望向寧氏,“燕霏把馨兒害成這樣,你還想拿侯爺出來威懾我?”
“你胡說什麼,我做什麼了?”寧氏狠狠地回瞪她。
“哼,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有數!”寧夫人說道。
寧氏尖聲道,“你這個惡婦,我要讓哥哥休了你……”
寧馨全身發抖。
寧氏的話沒有說完,絳珠飛快地進了屋,稟告說道,“夫人,三殿下和昭王爺到了。”
李昶來了?寧氏和燕霏心裡一喜。
寧夫人蹙眉,見寧馨全身發抖,一張臉白得沒有了一絲血色,吩咐道,“那便請了他們乾淨點的房間吧。”
絳珠點頭。
容華看了眼寧馨,吩咐流蘇和醉彤道,“你們把這幾個人都丟到院子裡去。”
“謝謝王妃。”寧夫人感激看向容華,謝了一句,然後吩咐了秀玉和秀英好生照顧着寧馨,便請了容華往外走。
寧氏和燕霏便攙扶着往外走。
“容姐姐……”寧馨伸手拉住了容華的衣袖。
“沒事了,別胡思亂想。”容華微笑說道。
“對不起……”寧馨目光盛滿了淚水,“還有謝謝你。”對不起,昨晚聽得動靜,她太自私沒有過去看,謝謝她不計前嫌在狼口下救下自己。
“好好休息,都過去了。”容華微笑握住了她的手。
寧馨甜甜一笑,放開了容華的衣袖。
寧夫人囑咐了兩句,這才和容華,寧氏,燕霏一起出了門。
剛出了門,走了幾步,屋裡就傳來了秀玉和秀英的驚恐的尖叫聲,“小姐。”
衆人一愣,忙轉身往回走,一進屋,容華頓住了腳步。
屋裡秀玉與秀英兩扶着寧馨。
寧馨心口紮了一把剪子,鮮血如泉水往外涌。
“馨兒。”寧夫人差點摔倒,踉蹌中往裡走。
寧馨目光落在呆在門口燕霏的身上,甜甜地笑着,“燕霏,我在黃泉路上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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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馨是個很驕傲的人,她選擇死亡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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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嫁之辣女賢妻文/富樂吉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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