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千刀萬剮般的疼痛
痕舞將月落接到婚禮現場的休息室“月落,我在神父面前等你”說玩就在月落額頭上印下一個吻。然後走出了休息室,月落看着這個背影,嘴角上揚,過了今天她就是他的妻,一輩子不離不棄相守相依,她很幸福真的很幸福。她想起了那句歌詞“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的那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月落家裡沒有什麼親戚長輩,所以牽着她的手走紅地毯的事就交給了以前公司的徐華徐總監了,那個把她當做親妹妹一樣的前上司。當音樂響起,大門打開,月落看見那個刻骨銘心愛着的男人就站在神父面前等着自己,和當初在夢境裡的一模一樣,會場到處是鮮花,紅地毯鋪滿的走道直通向痕舞,臺下坐滿賓客,徐華牽着月落一步步走向前方,痕舞還是那樣癡迷的看着月落,她還是那樣美,一身白色把她那出水芙蓉的氣質表現的淋漓盡致,痕舞就一直這樣看着緩緩走來的女人,直至徐華把月落的手交到他的手上“林先生,我把月落交給你了,祝你們以後幸福美滿,早生貴子”徐華說完就走下了臺做到自己的位置上。
蕭哲軒就像開飛車的似得趕着路,他希望時間還來得及,還來得及把那女人從林痕舞身邊搶走,油門都快被他踩壞了,他還是那樣使勁的踩着,闖過多少紅燈,犯了多少交通規則,他自己都不知道了,一心只想着要把那女人強行拉回自己身邊,他知道他這樣做是卑鄙的,過後月落肯定會恨他,但是他不在乎,只要他把月落留在身邊就足矣,他相信林痕舞能給她的幸福他一定能給,這一生一世他也只會守着這個女人,時間會慢慢減少她對林痕舞的愛的,她會慢慢愛上自己的,這是他一直以來都很自信的以爲。可是後來蕭哲軒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多麼的離譜,從一開始愛上這個女人自己就錯的那樣無可救藥。現在的他從來不會知道,有一種愛叫做放手,有一種愛叫做你幸福就好,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裡,現在的他怎麼會知道那樣的大愛。
“林痕舞先生,你願意娶君月落小姐爲妻嗎,從此愛她尊重她不離不棄忠誠一生,無論富貴和貧賤,無論健康和疾病,無論成功與失敗,都會不離不棄,永遠支持他,愛護他,與他同甘共苦,攜手共創健康美滿的家庭,直到死亡”痕舞用那雙迷死人的眼勾着月落的魂魄回答“我願意”這三個字深深地印在月落耳朵裡腦海裡心坎上,神父又轉向月落問“君月落先小姐,你願意嫁林痕舞先生爲夫嗎,從此愛她尊重她不離不棄忠誠一生,無論富貴和貧賤,無論健康和疾病,無論成功與失敗,都會不離不棄,永遠支持她,愛護她,與她同甘共苦,攜手共創健康美滿的家庭,直到死亡”月落很激動,“我……”“等一下”一個不屬於月落的聲音從嘴裡發出,蕭哲軒喘着氣,慶幸着自己趕上了,月落看到這個身影的時候,拳頭緊緊捏着,全身發抖,這又讓她響起那個恥辱的時刻,痕舞看着月落的表情和發抖的身體,手伸過來拉着她,把她緊緊捏着的手慢慢的放鬆眼神示意她,不要害怕有我在,月落看着痕舞,慢慢放鬆了全身,痕舞輕輕撫摸着她的手掌心,撫平剛剛因爲捏的太緊落在手心的指甲印。“蕭先生,如果你是來參加我的婚禮,我歡迎之至,賓客位置你隨便做,但是你如果有別的目的,那我請你離開,這裡不是你蕭家地盤,不是你可以任意妄爲的”林痕舞用很男人的語氣說着,衆人聽着這口氣知道了,這兩人一定有過節,兩人都是本市數一數二的人物,這可是一個大新聞,“林痕舞,你先別急等我把話說完,你在決定這婚你是結還是不結,到時候恐怕你同意結,林前市長也未必同意”蕭哲軒囂張的邊說邊向他兩人走去,等會他覺得拉着月落就走,走進了纔看清楚那個日夜思念的人,竟然那樣的美,看着她都快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看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壓低了聲音說“月落懷了我的孩子,我是不會讓她們母子二人由別人來照顧,我蕭哲軒還沒那麼懦弱,我的孩子不會讓他姓林的”蕭哲軒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給月落怎樣都不能接受,怎麼可能,自己怎麼肯懷了那個畜生的孩子,他不說自己都忘了,好像自己的月事有好久好久沒來了,具體幾個月已經記不清楚了,這幾個月以來,痕舞的手術,蕭哲軒的侮辱,婚禮等等的事讓她忙的都來不及注意這些事,月落感覺世界快坍塌了,心竟然是那樣的疼,她不知道該怎樣面對痕舞,看着痕舞那擔心的眼神,甩開痕舞的手,順着紅地毯向大門跑去,此時此刻會場的鮮花,紅地毯,等等的喜慶之物對於她來說是怎樣的刺眼,她要逃離這裡,她不想面對所有的人,尤其是痕舞,她深深的對不起他,老天爺告訴自己到底該怎麼辦,你教我該怎麼辦,月落邊跑淚水邊嘩啦嘩啦往外流。痕舞的手被甩開後,反應過來,衝過去提起蕭哲軒的衣領捏起拳頭,一拳就揮在他那張如玉的臉上,然後跑着去追月落,蕭哲軒被那一拳的力道衝擊,摔在了地上,然後伸手擦了嘴角的血,立即站起來也跑出去追月落,他要把月落帶走,一定要。會場裡剩下面面相覷的衆人和林盛還有蕭家二老。他們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看見蕭哲軒向兩個人說了什麼,三人就發生了剛剛他們看到的場景。
月落跑出會場後,不知打跑去哪裡,就一直跑,不管車輛穿梭的馬路,還是人煙稀少的過道。好像有一個人一直在後面喊着自己,可是她什麼也聽不進去,只想逃離找個角落躲起來。
月落側頭,一張大卡車急速朝自己開來,她嚇壞了站在原地,下一秒一個人把她推開,她摔倒在馬路邊,可是推她的人卻被撞的十幾米遠“痕舞……”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穿着被色新郎服的痕舞躺在了離他十幾米遠的馬路上,天灰濛濛的下起了雨,竟是那樣的淒涼,那樣的憂傷,月落只感覺身上就像凌遲處死千刀萬剮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