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豐最近的日子很瀟灑,自從進了流民羣裡,通過拉幫結派發展下線,讓失去家產的士紳給讓流民做帶路党進而攻破一個個士紳土豪的莊堡,在流民們吃得滿嘴流油,搶得荷包鼓起來之際,他也通過分成賺得盆滿鉢滿。
一開始他也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守信用,但幾次嘗試之後,他徹底愛上了這種賺錢的方法,更加不遺餘力的發展下線,隨着流民大軍的前進,越來越多失去家產的士紳被迫成爲了下線。
有了衆多手下之後,他不再需要似之前那般親自出手,而是讓下線繼續去發展下線,他則穩坐肇慶城拿下線的提成。
一通操作下來,他的家產比之此前非但沒少反倒更多了。
如今的他只需在剛買下來的大宅子中享受貌美侍女揮扇與餵食,再也不用看老天爺的臉色,無需擔心田裡收成不好,日子過得可謂好不瀟灑。
“那位二爺可真是個天才,怎麼能想出如此聰明的方法。”徐瑞豐舒服的躺在躺椅上,一邊吹着風一邊感慨。
“我倒覺得老爺更聰明。”旁邊的美貌侍女討好道。
“怎麼個聰明法啊?”徐瑞豐很喜歡這個美貌又冰雪聰明的侍女,以至於他的手總是控制不住的摸到她柔若無骨的腰肢上。
真要說來,這個侍女在之前可不是他家的,而是他頗費了些手段才得來的。
“老爺~有人~”侍女嬌柔地呻吟差點沒讓徐瑞豐的骨子酥掉了,也導致他的手更不受控制了,不停地往上摸索:“那你且說說你老爺我到底怎麼個聰明法啊?”
侍女配合自己身上的那隻安祿山之爪扭動着嬌軀,嘴裡發出勾人心魄的聲音:“再好的法子不也得用出來,哪位二爺他想出來了但用出來且用得最好的卻是老爺,所以老爺纔是最聰明的人……哎呦~老爺~”
“言之有理,老爺我可得獎獎你。”徐瑞豐說着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將身邊這個美貌侍女攬入懷中,雙手肆意摸索探尋着,院子裡的下人一看,立馬識趣地退了出去。
“美人~”
“老爺~”
就在徐瑞豐感嘆世間美好片刻之時,一夥凶神惡煞穿着織着大明稅務制服但實則看上去更像土匪惡霸衙役,在一個身穿二品文官官服大官帶領下闖進了他的大宅院。
“大明稅務總局辦事,閒雜人等迴避。”.
徐瑞豐聽到了聲音,就在他辦那快活事辦到一半得時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響差點沒給他嚇壞了。
“誰啊,缺德不缺德啊,專挑你爺爺我辦事的時候來。”徐瑞豐胡亂的穿着衣裳,剛遮住白白的臀部,院子緊閉的大門就被人撞開了。
“啊~”美貌侍女抓着衣裳躲在徐瑞豐背後,只可惜幾絲春光已然乍泄。
徐瑞豐的樣子也沒好到哪裡去,雖說他沒什麼春光可泄的,但在衣裳半解的狀況下被一羣壯漢惡霸圍住,實在不是什麼好體驗。
“你、你們是誰,竟敢擅闖民宅,我告訴你們,我和沐二爺可是老相識了。”徐瑞豐強裝鎮定,同時搬出沐天澤的名號爲自己助威。
“巧了,本官和二爺也是老相識。”鄭餘慶扒開身前的壯漢,毫不柔夷擠到了前頭。
隨後回頭瞪了不識趣的手下一眼,這些新接收的手下辦事還算利索,比之前他手下那些辦事陽奉陰違的衙役要好得多,就是這腦子轉得不太利索。
“您、您是?”徐瑞豐一見來者身穿二品文官服,立馬認慫,不敢再有一絲囂張的氣焰。
“本官乃是新任廣東巡撫。”鄭餘慶拍拍身上蹭的灰,一臉威容的打起了官腔。
“原來是撫臺大人,久聞大人盛名,不知大人蒞臨實在有失遠迎,小人在此恭迎大人,只是……不知大人尋小人是有?”徐瑞豐一聽對方是巡撫,也顧不得身上沒穿衣服了,點頭哈腰地恭維着。
“自然是爲辦案子來,要不然來尋你喝茶嗎?”見巡撫大人毫不客氣,徐瑞豐心頭咯噔一下大感事情不妙,趕緊在腦中思索自己之前辦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被查到或是被人舉報了。
他回頭瞧了一眼正一臉慌張的美人,心中想着:“莫不是美人的丈夫把我搶人妻的事捅出去了,不對啊,我給了銀子啊,還是之前挖人祖墳的事或是之前逼良爲娼的事……”
徐瑞豐思索半天也沒想出個緣由來,沒招,他見不得人的事太多了,誰知道是哪件事被人捅出來了。
“大人,可否給個提醒,小人也好配合大人辦案。”沒辦法,既然想不出來,徐瑞豐只好把主意打在了身前的鄭餘慶身上,也不知他從哪裡摸出來一個荷包遞了上去。
只是說他恭敬吧,偏偏身上沒有衣裳,白白的肥膘在空氣中隨着他的步伐不停地抖動着,更要命的是,等到他走近了,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鄭餘慶低頭時甚至看見了一根晃動的玩意。
“滋,不大嘛。”鄭餘慶手指一捏荷包,飽經賄賂的他有着豐富的經驗,無需打開查看就足以知曉裡頭有多少銀票。
“一點心意算不得什麼,若是大人喜歡稍後小人再送些給大人。”徐瑞豐一見對方的神情心裡瞬間就有了底,貪官他可見多了,從對方的手法來看就足以分辨出這是一個大大的貪官,是貪官那就好辦了。
“敢問大人,您要辦的案子可是什麼命案、要案?”徐瑞豐趁熱打鐵的追問。
“算不上好什麼命案、更算不算什麼要案,就一普通的案子。”聽到如此答覆,徐瑞豐輕舒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命案、要案,自己上下打點一番想必問題不大。
只是還沒等他多開心一會兒,鄭餘慶掏出了一份長長的單據:“瞧瞧這上面的東西是不是你的。 ”
徐瑞豐神情奇怪地看了過去,他和官府打的交道不少,卻還是第一看見眼前的這種單據。
只見單據上面寫着不是什麼罪行,而是各種財物及其價值,還都是他通過搶來或騙來的東西,在單據的最上面寫着一行大字——徐瑞豐財產分析單。
徐瑞豐懵了,這是個什麼玩意?
“大人,此乃何意?”
“何意?”鄭餘慶的小眼睛瞥了一眼對方,冷言道:“能有什麼意思,繳稅!”
“繳稅?”徐瑞豐瞪大了眼睛,他活這麼大第一次聽說,搶來的騙來的東西還要繳稅:“您莫不是在說笑吧。”
“那就讓你瞧瞧是不是說笑。”鄭餘慶一招手,身後的惡漢子立馬動了起來:“本官告訴爾,不管爾等是殺人越貨還是逼良爲娼本官那是一概不管,可要是得了錢財不繳稅,不管爾等是搶來的還是騙來的,那都是犯了大明稅法!”
徐瑞豐不服大聲嚷嚷着:“大明稅法?什麼時候有這麼個律法了!”
“現在有了!來人啊,把稅法總章拿出來給他瞧瞧。”一個大漢拿出那本厚厚地大明稅法總章來,翻開第二頁,上面赫然有白紙黑字寫着——一切所得皆需繳稅!
徐瑞豐被帶走了,蜷縮在一旁的美貌侍女讓一羣大漢不知如何處置:“大人,這侍女該如何處置?”
“怎麼處置?這還用問,她也是買來的,那就也是贓物,既然是贓物那就得本大人好好研究研究,和旁邊的那些文玩一同送到我屋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