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豪格脖頸上的魚叉越刺越深,那些跟誰的哥什哈叫嚷了起來:“快放開我家貝勒爺!”
“你知道我家貝勒爺是誰嘛!”
“傷了貝勒爺誰都救不了你!”
……
庫格力根本就不爲所動,看着已經被嚇得腿軟的豪格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稍稍將魚叉拔出來一點,庫格力伸手從後面扣住了豪格的鼻孔。他的手指用力,豪格慘叫着跟着庫格力從地上站了起來。
豪格的鼻孔瞬間就被撤出兩條口子,鮮血一下子就流進豪格的嘴裡。
鼻孔扣住的豪格不自覺的就張大了嘴巴,儘管他極力的想要將鮮血吐出來,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將鮮血嚥了下去。
鼻孔中的鮮血味道簡直酸爽極了,豪格幾乎立刻暈厥過去。不遠處的哥什哈剛想上前,就看到庫格力的魚叉再次刺進入幾分。
這羣哥什哈從庫格力的眼神中看到的盡是兇狠嗯眼神,知道就算他們衝上去將敵人亂刃分屍,豪格也活不了。
連忙停下了腳步,還向後退了幾步。這時庫格力的魚叉又拔出了幾分。
豪格已經欲哭無淚了,要不要這麼折磨人啊!整個破魚叉捅進去又拔出來,再捅進去,再拔出來,他都要被庫格力折磨瘋了。
“我是爛命一條無所謂,就是不知道這位貝勒願不願意陪我一起死!”庫格力嗜血的眼神盯着這羣哥什哈。
豪格的雙手被廢根本就威脅不到他,這羣哥什哈也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暫時他算是安全了,但這種安全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一但讓女真人想到辦法,他就危險了。
就在他們對峙之時,從土崗一側跑回來了一羣甲兵。這些人是去追木巴里他們的人馬,看着他們空手而歸,庫格力可以肯定木巴里他們已經安全。
看着越來越多的人向這邊走來,其中不少人手中還拿着弓箭,豪格開口說道:“泥堪!識相的就趕快放了爺,爺可以既往不咎。
不然等爺的人到了,你可就插翅難飛。到時候爺定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可一定要把握住啊!”他的鼻孔被庫格力扣得死死的,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滑稽。
庫格力盯着越來越近的人羣,低頭在豪格的耳邊說道:“是不是最後的機會我不知道,但貝勒你的機會肯定不多了。
聽說建奴都不會戲水,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貝勒爺!你會戲水嗎?”
戲水?豪格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戲水跟這個長興軍能不能活命有什麼關係,他還沒有想明白鼻子就傳來一陣的劇痛。
這一刻他深深的體會到耕牛的感受,此刻的他就跟耕地的牛一樣,根本就身不由己。
隨着庫格力的發力,他也跟着庫格力向後退了下去。在他們身後就是兩丈多高的土坡盡頭,下面就是有些混濁的河水。
在豪格的驚呼中他與庫格力一同掉下了河水,入水的豪格就感覺自己是一塊沉重的鐵塊,直接向着水下沉了下去。
本身就不通水性的豪格取水想要掙扎都做不到,兩個肩頭釘着的魚叉讓他根本就動不起來。
一身的鐵甲更是如同秤砣一樣,就算他掙扎的再厲害也絲毫沒有用出。
眼睜睜看着貝勒爺與可惡的長興軍同時落水,這羣哥什哈一同衝到土崗的盡頭向下觀望。
有些混濁的河水中哪裡還有兩人的影子,不僅是貝勒爺豪格,就連那名長興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快下去將貝勒爺救上來!”一名哥什哈大聲的說道。
“你怎麼不去?”另一名哥什哈反問道。
“老子要是懂水性早就下去了,還用跟你在這裡廢話!”
“你不懂水性,我也不懂啊!我下去只能沉底,什麼也做不了!”
這羣哥什哈站在土崗上乾着急一點辦法也沒有,沒辦法!女真人天生與水無緣,到了水裡除了沉底什麼也做不了。
“那羣該死的包衣呢?他們不是懂水性嘛!”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
這下子哥什哈們好似找到了目標,齊齊扭頭看向他們紮好的木筏子那裡。
但他們失望的發現,那裡早已空空如也。別說是包衣了,就連那些紮好的木筏子都無影無蹤。
這是一個哥什哈才小聲的說道:“剛纔貝勒爺讓包衣們乘木筏子去偷襲長興軍水師了,他們早已經出發,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這下子所有人都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想不出個好辦法來。
最後還是一個人想出來用繩子綁在其中一名哥什哈的身上,讓他下水去尋找貝勒爺。
無論如何也要將豪格從水裡撈出來,若是豪格被淹死他們都要被斬首,家人都得充做奴隸。
豪格掉進水中就沉了下去,幾口河水灌下去神志就有些不清醒了。
模糊中一個人影出現在他身邊,用匕首割開了他身上的鎧甲,並且帶着他開始隨波逐流。
漸漸的豪格的意識清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躺在一處木筏子上。肩頭插的魚叉已經被取下,不過雙手和雙腳都被捆到了一起。
庫格力輕輕拍打豪格的臉頰說道:“醒了就別裝死,有小爺出手你想死也難!”
經常在水上插魚的庫格力水性自然是不凡,這也是他從與豪格比鬥最開始就向着土崗盡頭移動的原因。
沒有了戰馬要想逃走除了走水路再沒有其他的辦法,若是他孤身一人跳下河水,僅僅是女真人的箭矢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庫格力要想成功從水中逃走就需要豪格這個護身符,只要女真人投鼠忌器不敢開弓放箭,他才能從容的從水路逃走。
雖然這個天氣的河水還是冰涼刺骨,但總比留在原地被女真人亂刃分屍要強的多。
引誘豪格到達土崗盡頭再跳下河水十分的順利,但把豪格從水裡拉上來廢了不少的功夫。
光是將豪格的鐵甲脫去就廢了庫格力不少的力氣,若不是豪格腰間的匕首還算鋒利,他都打算放棄豪格這個到手的功勞。
庫格力帶着豪格跳下土崗之時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加上河水的混濁,他帶着豪格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河水中潛出老遠才放心的離去。
沒有游出多遠就在河邊發現一隻擱淺的木筏,可能是上面的包衣逃掉了。
庫格力將這個木筏拖到水中,將暈過去的豪格放在了上面。冷風中他們倆被凍的瑟瑟發抖,好在木筏上的引火之物還能用,庫格力升起小堆火用來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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