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必武見到羅汝才說的這一番話,他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他暗地裡高興:“太好了!一切如我們先前所料的一樣!羅汝才的出現,特意放我們走,那麼就能成功了!林翔鳳啊!全靠你的啦!”
張必武可不理會這一幫一頭霧水的手下,他大叫一聲:“走!”就立即是率着一羣軍兵快速地衝出去。
曹軍是有意放走張必武的,所以讓開一條大路,張必武的兩千人馬並沒有經過什麼大戰就輕易地衝了出去。
在北岸的侯恂奇怪了,心想:“賊勢浩大,要是他們想吞掉張必武的兩千人馬,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可是他們爲什麼不乘機消滅張必武呢?反而還讓張必武走了?真是奇怪啊!”
不止侯恂有這樣的疑問,卜從善、巡按御史嚴雲京、王燮等都有此疑問。加上以前就有風聞張必武通賊,難道是互通聲訊了嗎?他們想的是張必武是國之名將,殺死他的話,就能大壯賊勢,可現在賊不但不殺,反而放了,不是私通又怎麼會如此呢?
張必武一路而行,他說:“大家小心!我想李自成的人馬就快出現了!”
所有人一聽,他們是嚇了一大跳,好不容易是有驚無險地從曹操手中脫生,現在又撞上了李自成這一軍,那可就不好了!而且這一次更危險呢!
張必武對他們一笑,說:“我料定李自成會在這裡設伏,以阻止我們過北岸,我就有辦法能平安無事地把你們帶回去!大家就安心好了!”
張必武的話聲一落,立即就有喊殺聲起,從四面八方涌來一支軍,這一下,張必武與他的兩千人又一次被合圍了。
在北岸的侯恂等諸人又一次見到了張必武被圍困起來了,他們不由是又一個激零,張必武真是可憐啊,剛剛從狼窩逃出去又掉到了虎穴啊!以羅汝才和李自成這麼用兵,張必武想要脫逃真的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當侯恂他們以爲張必武死定的時候,他們又一次見到了張必武率軍是幸運地又一次脫逃了!因爲領這一支軍的是李巖和宋獻策,二人又怎麼會不賣張必武面子讓張必武過去呢?
宋獻策在馬上大叫:“國雄將軍,我家大元帥十分激賞你的才能,但願你能早日離開明朝到我們義軍中來,爲天下百姓倡大義!於公是元帥之意,於私算是我宋獻策回報你的一份人情!你就快走吧!”
李巖也在馬上向張必武遙相一拜,說:“張必武啊,我希望我們以後再也不是在戰場以敵我的身份相見,而是能把酒言歡!大元帥讓我做一份人情放你走,我是十分情願的!要是你在大元帥的帳下,你又怎麼會有今日之敗呢?”
張必武笑了,他便向李巖和宋獻策一抱拳,說:“替我向大元帥回稟,大恩不言謝!張必武以後定當厚報!”
李巖笑了,說:“得到你張必武這一句承諾,我就心滿意足了!你張必武是守諾的大英雄!我會去向大元帥稟報的!”
張必武便是讓他的軍兵快速地穿過李巖和宋獻策的人馬,他們見到的是軍容嚴整的一堵牆李過的人馬。
李過又名李錦,他的外號是一隻虎,意思是他打起仗來就像是一隻猛虎!不止如此,要是讓他擔當防禦的話,他的軍隊就像是一堵牆,讓人難以突破。
現在李自成把這一支人馬都擺出來給張必武看了,意思是告訴張必武要是真的想害張必武的話,以李過這一堵牆,張必武想要越過李過軍從而平安脫逃這是很難的。
張必武與他的手下出了李自成的軍兵圍困,黃起上前,說:“好險啊!真不知道羅汝才和李自成怎麼會一再地放過我們呢?要是他們想全殲我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啊!羅汝才與李自成是面和心離,他怎麼也放過我們?真想不通啊!”
“哈!”張必武笑了,說:“黃起啊,因爲羅汝才知道他想要困住我的兩千人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雖然能大量地殺敗我軍,可是他能不能將我全殲不讓我突圍,羅汝才心中也是沒底的。他又清楚李自成一定會又設伏,李自成想收伏我,肯定得賣個人情。那時好人都讓李自成做了,壞人卻全讓他曹操來當,他曹操願意嗎?”
黃起回答:“自然是不願意了!就這一點羅汝才放了我們嗎?李自成放過我,這是意料中的事,只是李自成想要消滅我們也可以啊,他也可以不放啊。”
張必武便繼續解說:“黃起啊,羅汝才與李自成內心不和,羅汝才認爲和李自成鬧翻之後,分兩步走,一是自立門戶,這是羅汝才最想見到的一件事,二嘛就是投降朝廷,這是迫不得已走的路,當然也是李自成最爲害怕的一點!羅汝才爲了不絕投降朝廷這一條路,他知道我和坤興公主的關係不錯,他更加不會害我了,不然以後就會絕了投降朝廷之路啊!”
黃起和諸將一聽,算是明白了,他們見張必武是娓娓道來,就知道張必武在出徵之時就料到了今天的結果,所以他們今天之戰算是有驚無險了。
張必武看了一眼李自成軍,說:“至於李自成肯放我們,一來是我的才能,更爲以後他打敗明朝之後收復遼東做準備。二來嘛,宋獻策欠我的一份人情,宋獻策作爲他的軍師,他不能不賣個面子給宋獻策。三來,最爲重要的是皇上並不信任我,就算我有經天緯地之才,卻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李自成又怎麼好擔憂的呢?第四,這也是李自成的反間計!”
“反間計?”黃起、張攀等看着張必武。張必武望着北岸,他心裡是滿懷心事的,他與禤建豪策劃,能躲過這一劫,不過就是可能會讓侯恂等人懷疑。
只要不讓他們捉到把柄,他們就不敢怎麼樣。還有一點,張必武手中的兵權還在,崇禎多少也會顧慮一下的,不會把張必武怎麼樣。
在來援開封的官軍之中,張必武所帶來的軍兵算是最多的,要是逼反了,對侯恂最爲不利的了,而且各個總兵也是心知肚明的。他們也能忍受張必武與賊私通的可能與跡象,誰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爲此,張必武也就不怕讓他們懷疑!
正如張必武所料的那樣,侯恂與卜從善等真是對張必武起了疑心。
北岸的侯恂他們是看得清楚了,張必武與宋獻策、李巖都有交談,在交談之後,張必武就平安地通過了。張必武不通賊,他怎麼能這麼輕易得脫大難呢?況且官軍都懂得一隻虎李過所率的軍是一堵牆,真想阻擋張必武,張必武想突出去是極其困難的。
李曹幾十萬大軍聯合,張必武才兩千人,他能平安而退,與其說是一個奇蹟,不如以通賊來下結論。
他們是面面相覷的,真讓他們擒拿張必武,他們可真是難以做到啊!
何況坤興公主是高興地蹦了起來:“太好了!張必武不愧是大英雄,他成功了!哈哈!父皇知道後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一下,侯恂與諸人都知道張必武有坤興公主這個靠山,他們沒有真憑實據就說張必武通賊,那麼他們都會受到懲罰的。所以他們在互視之下,就達成了共識,暫時不予理會。
張必武一身是血地來到了侯恂等人的跟前,張必武在衝突的時候,他真的是接連斬殺幾個敵將呢,他很拼命呢,不弄得一身血,他也不好到侯恂跟前來複命了。
張必武說:“幸得公主庇護,總督大人用兵如神之下,末將小勝敵軍,現在特來複命了!”
侯恂笑了,說:“好!好極了!張必武你乾得很好!不愧爲國之良將啊!只是怎麼賊軍會……哈!我想一定是賊人知道了國雄將軍的虎威,不敢硬碰吧?”侯恂說到這的時候是點到爲止,話中卻暗藏了張必武通賊的可能。
張必武回答:“不!是皇上天威,以及總督大人的方略奏效!末將還派了部將林翔鳳深入到了開封城!我想林翔鳳應該是有進入到了開封城中了!”
“啊!”侯恂一笑,說:“好!好極了!”侯恂高興是應該的,要是能與開封城中互通消息的話,那情況就不同了,尤其是能讓開封軍民保持堅守之心。
張必武隨之說:“我在先前探得一消息,說三邊總督孫傳庭正整頓人馬,他打算要出河南,從而來援開封啊!”
“哦!”侯恂一聽是高興的,孫傳庭可謂是他的難兄難弟了,大家一同被逮入獄,然後因爲開封事急,他先放出來,隨之孫傳庭也是放出來了任爲三邊總督,以督促人馬儘快出秦入豫作戰。
張必武隨之又說:“要是秦督的人馬到來,再加上左崑山將軍的十萬大軍再次前來的話,我們一定能大破流寇於開封城下,以解君父之憂!所以我想親自去崑山將軍處,希望能說服崑山將軍儘快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