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第的擔心不無道理,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後院起火了!
信陽城。“得噠!得噠!”一陣急促的聲響,有人來了大叫着:“快開城門!我是靈寶總兵高鎮臺大人派來的把總!”
上面的人一照,見到確是清軍的裝束,加上他們也聽到了張必武在攻南陽城時,被炮所炸死,現在張必武的大軍已經是離開了南陽府,正迴歸靈寶等地呢。
自然就不設備了,他們把城門給打開了,卻不料想到,城門一開,這一夥人就急速地奔到城門要控制住城門。
“嗖嗖”的箭射來,立即就有好幾個城門守兵倒於了血泊之中了。
“啊!敵人襲城了!關城門!”想關城門?來不及了!因爲騎兵就橫在城門處,不會讓你把城門關上。
一個守兵剛想拉城門,以關上,可是又一箭過來,箭的前半截從他的頭穿過去,箭的後半截就在後面,他“卟”的一下就倒在了拉閘上。
一大羣的清兵手持鳥銃過來了,他們想要奪回城門。“駕!”當先一人把頭盔和假髮都給除下來了,他是黃起,他大叫一聲:“舒服了!”他便是一縱馬奔向了清兵。
“嘭嘭”槍聲齊響,黃起卻是縱馬一跳,就閃過了槍,等到清兵還來不及裝彈的時候,刀就向他們的身上招呼了。
“卟”的一下,一刀正中了清兵的臉,清兵雙目睜大,隨之倒下。同時。黃起縱馬狂奔。讓馬撞倒一個正蹲着的清兵。
而另一個蹲着的清兵一驚嚇。他就自己倒了,很好你就享受一下馬蹄的滋味吧!“嘭”的一下,馬腳用力地踏在他的前胸。他同時也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站起來剛想逃的,也來不及,馬頭一撞,就把他撞飛出去。頓時,鳥銃扔了一地。清兵們是四散而走。
城上的守將大叫:“怎麼回事啊?爲什麼還快關上城門啊?敵軍要入城了!”他不由緊張地去看城門處的情況如何,見到不僅僅甕城被控制了。就連城門也被控制了,還怎麼關城門啊?
“不好了!城門被控制了!大家快逃啊!”這喊聲一出,就是瓦解守軍鬥志的利器。守軍再也無心守城了。
張必武的大軍一涌而入,清軍能逃的就可以保得一命,要是慢的話,你抵抗只能是一死,投降還可以活命。
武勳和熊縱橫便請求黃起,該怎麼處置投降的士兵。黃起便說:“他們的家人被別人握在手中的,不得不回去的,那就讓他們回去!可是我討厭他們的辮子。把他們的辮子給剪了,就讓他們回去吧!”
“好咧!”武勳便是立即跑去執行了。黃起望着遠處。他說:“光州應該也被盧象升所佔領了吧!要是高第知道我們快速地攻下他的光州與信陽,他一定是氣極敗急的!哈!攻不下你的南陽、新野等,我們不懂,調個頭去攻另外的城池啊?”
同時,光州也被同樣的方法在盧象升的帶隊下給攻下,因爲攻打信陽和光州的兵馬是同時出發的,故兩城都被攻下了。佔領了這兩個地方,就可以先避開襄陽和南陽,以攻打隨州,走隨州到武昌從而與李自成互通聲氣,此次勝利避免了徒勞無功的結果。
高第一聽,他自是氣得肺都炸了!光州和信陽二城的人馬不是少,就是他們太過於放鬆了!因爲聽到張必武被炸死的消息,一無備,這就讓狡猾的張必武給鑽了空子。
“太狡猾了!實在是太狡猾了!可惡至極!”高第在旁不斷地走着,他還真不知該怎麼去和阿濟格說。還有攝政王會不會對他進行處罰,洪承疇能不能保住他?他心裡沒底,在這一刻,高第心裡在想的是,要是萬一張必武真得勢了,滿清真要殺他高第,那麼高第就會立即投降的。
此時,高第的將領們都來找高第了,紛紛勸高第帶兵出擊,只要能立下一功就能將功折罪。高第可不是傻瓜,高第搖頭,說:“張必武已破兩州,他一定會屯兵來等待我的到來!要是我軍來的話,就要被張必武所伏擊了!我們還是死守吧!”
高第正在這麼想的時候,阿濟格派來了雷興,雷興向高第傳話,阿濟格不怪罪高第,因爲張必武極其狡猾,只是讓他再死保南陽等地,絕對不能失守。
在光州和信陽淪陷之後,阿濟格就急忙派一軍去隨州,隨州絕對不能再讓張必武給攻破了,免得與張賊聯合,到時局勢更加不可控制。
高第一聽,不由歡喜極了,他對滿清更是感激涕零啊!他便令人加固南陽以及南陽各處屬縣,絕對不能再讓張必武等把這些城池給攻破了。
張必武探聽到了南陽都做好了防範的措施,阿濟格可真厲害啊!並沒有怎麼責備高第,要是責備高第,張必武就能勸誘高第反正了,可惜啊!對手也精明!
張必武也不再想着攻破南陽了,他只要保住光州和信陽,以此爲跳板能進入湖廣境內,從而與李自成遙相呼應。
劉芳亮等雖然在聽聞張必武進攻南陽,他們也一起攻打阿濟格,可都被阿濟格所殺敗,前進不得,現在他們聽聞了張必武等已攻取了信陽和光州,雖然與先前所設想的戰略意圖相差,可是也算是一種勝利。
如此,能東進南直隸,或者是南下湖廣,就是可惜了隨州也加強了防守。劉芳亮派人送信給袁宗第,讓袁宗第勸張必武迅速地攻取隨州,以打通與大順軍的聯繫。
張必武卻在搖頭了,要攻下隨州,談何容易啊?阿濟格在光州和信陽失守之後,他加強了隨州的防守,要是張必武陳兵於隨州城下,那麼南陽的高第就能出兵截斷張必武的退路。這是非常危險的一步棋。
袁宗第看着張必武,也知道張必武爲難。張必武苦笑,說:“我覺得我們應該暫時停兵了,最起碼我們的地盤能擴大了,這也是好事一樁啊!不過我會派一支偏師,雖然數量不多進到隨州城下,以向闖王表示,我與他共同抗清的誠意!”
袁宗第便說:“好吧!我會回信的,並且請求皇上與張獻忠不要再打了!但願他們能聽從吧!”
張必武便點頭,此時,斥候快速地來了,他便抱拳施禮:“主公,不好了!我們的豫東、包括陝州一帶都遭受到了清軍的攻擊!”
“什麼?”張必武一驚,說:“清軍來攻了?怎麼會這麼快啊?滿清不是要採取休養生息的政策嗎?他們怎麼就攻打我的地方了?”
盧象升在旁說:“很簡單!清軍是肯定要攻打我們的陝州和豫東一帶的!主公,你請想,要是這一帶地方遭受到攻擊了,以我們微弱的兵力,不得不回防。河南是四戰之地,處處得防,處處都有可能被敵人所攻打。要是我們兵力強大還不用怕,可偏偏我們兵力少啊。”
“兵少就侷限了我們不能很快地進取!那樣就能緩解了阿濟格的壓力,讓我們不能下湖廣從而與李自成聯成一氣!爲此,李自成也不會停止與張獻忠的大戰,這纔是滿清想要的!我想滿清這一回的掛帥大將來頭必定不小呢!”
張必武轉向了斥候,便問:“此次清軍的統帥是誰?”斥候回答:“輔政王濟爾哈朗!以及多羅饒餘郡王阿巴泰!”
張必武苦笑出聲後說:“哈!九老啊,真應了你的猜測啊!來頭可真不小啊!一個是鄭親王兼輔政王,大臣中的二號人物啊!而另一個則是郡王!伯王類型的!乖乖!想必對方的兵力不少吧?多爾袞還真下了功夫,還真個不想讓我的腳踩到湖廣的土地上啊!”
盧象升便說:“是!的確是這樣!要是我們不回去的話,又不行!畢竟他們可真夠給面子,連輔政王都出動了!你說是不是啊?鎮臺大人!”
張必武說:“好了!那我就回師吧!和林泉兄一起去會會濟爾哈朗!”
盧象升嘴動了動,張必武就知道他想說什麼,張必武便說:“九老,我把這個關鍵的去處留給你了!你一定能幫我把守住吧?”
“哈哈!”盧象升大笑出聲,說:“好的!那我就和姚東照一同守住兩州!不管是誰也無法將這塊地盤給拿回去的!你一走,這裡就會戰況空前了!”
張必武只能是說:“拜託了!”盧象升也是一抱拳,他送着張必武離開。他自然就以民衆,還有士兵開始修繕、加固城池以防清軍的來攻。
在信陽城不遠處的平昌關的山中,有一隊人馬。“大聖!張必武的人馬已經是離開了!”有個赤着上衣的人來稟報。
被稱爲大聖的人笑了,說:“哦!果然如班主所說的一樣!哈哈!那好!我們就給他們唱一出精彩的戲來!不然怎麼對得起我們這個班呢?我們不管是唱戲,還是賣藝,都是豫地數一數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