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近中午,坐在電腦前的朱道臨忽然看到好兄弟段德銘上線了,考慮良久,他想到一個解決目前問題的好辦法,拿起桌上的手機接通千里之外的段德銘:“吃了嗎,小德子?”
“吃你個頭!我剛從省城回到家裡半個多小時,五天前親自押車把貨值600萬的委託加工配件送到湘南重工,昨天才完成繁瑣的驗收和結算,好在對方覺得我們乾的活不錯,終於簽訂了長期加工合同,把加工費提高到業內正常標準,否則我真不願給他們幹了,哈哈!”
段德銘頗有些炫耀地說了一大通,聽得出他對湘南之行非常在意,對獲得那家全國著名大企業的長期加工合同很是滿意。
朱道臨也爲他高興,恭喜完畢劈頭就問:“有件事要拜託你,上次你帶我去你們省城西郊糧食倉庫提貨時,路口不是有個四合院似的食品廠倉庫出租嗎?能不能幫我租用一年,租金貴點兒也沒關係。”
段德銘的聲音很驚訝:“吃飽撐的,你租倉庫幹嗎?”
“記得上次在你那喝酒時,你和你老爹曾告訴我,你們那邊許多村寨幾百年來只種自己的水稻和玉米,傳承百年的優良種子種出來的水稻和玉米不用拼命施肥,抗旱能力更強,產量能達到雜交水稻和美國玉米的60%,而且種出來的稻子玉米不但味道甜美,還可以一代接一代留做種子,無需每年出去購買坑爹的美國種子和農藥,對吧?”朱道臨的記憶裡非常好。
“沒錯,確實是這樣,我明白了!你小子想做稻種和綠色糧食生意,下手挺快的嘛。哈哈!我沒說錯吧?”段德銘腦瓜子很好使。
朱道臨笑道:“明白就好,你有空儘快幫我聯繫一下綠色稻種和玉米種子的購買,其他如本地的辣椒、黃豆、綠豆、瓜果、綠色蔬菜等等種子,都幫我好好打聽,再有十天左右我會過去,其他事情見面再聊。好嗎?”
段德銘很願意幫好兄弟這個忙:“沒問題,省城西郊那座破倉庫不大不小,住人太舊太偏,做倉庫又太小,邊上是幾大物資倉庫所以不許開工廠,估計沒人願租,明天我正好要去省城辦事,順便把我那沒過門的婆娘和我大嫂帶去。”
“我大嫂之前在縣農業局服務公司幹過幾年,比我熟悉農作物種子。也樂意幹這事,哈哈……對了!陸建民給我寄來五個帽徽,說是方便我在鋼盔上比照打孔,雖然有點像保安帽徽,但尺寸增加後挺有氣勢的,五個我都裝到鋼盔上,效果挺不錯,你過來之後再慢慢欣賞吧!”
朱道臨掛上電話。興奮地握拳揮了幾下。
只要段德銘把黔省省城西郊那座省道邊上的舊倉庫租下來,朱道臨就多一條籌集糧食、各種物資的隱蔽路子。不但能及時提走委託段德銘製造或購買的大量產品和設備,還能長期購買優化幾百年的優良農作物種子,一舉多得的同時,還能讓自己的計劃更豐富、更靈活,更有保障。
至關重要的大事決定之後,朱道臨心中的壓力疏解許多。醞釀片刻,打通了宋少君的手機,結果宋少君竟然去了加拿大,不但宋少君去了,她母親和他叔叔叔嬸帶上兩個孩子也一起去了。
雖然宋少君沒有在電話中告訴朱道臨怎麼回事。但朱道臨已經猜到,宋家恐怕要以加拿大作爲後路了。
兩人通了半個小時的電話,宋少君才依依不捨的要朱道臨保重身體,注意安全,她至少需要一個月後才能回來,吩咐朱道臨沒事的話到影視基地看看。
黃昏未至,楚梅高高興興趕回家中,剛好與下班回來的朱母在樓下相遇,兩人說說笑笑上樓進門,結果發現父子倆專心致志對着棋盤激烈拼殺,竟然忘了時間沒有做晚飯。
朱母剛要發威,朱道臨立刻大聲彙報:“已經在城西百年老店訂下包廂,就我們一家子,吃完逛街購物,今晚我不值班,和我爸一起陪你們兩位女士,你們說東我們絕對不往西,哈哈!”
楚梅高興得咯咯笑,立刻回房更衣梳妝,朱母也轉怒爲笑,一面埋怨朱道臨花錢大手大腳不會過日子,一面樂不可支地進入自己的臥室梳妝打扮。
此後連續三天,心態平和成竹在胸的朱道臨什麼貨物都沒買,除了次日晚上“值班發運76個集裝箱和3,270噸大米”之外,其餘三個白天和兩個晚上,都帶上楚梅和陸建民拜訪老客戶,相互交流感情的同時,協商調整合同的供貨時間和結算辦法。
前兩天的中午,朱道臨三人分別被熱情的餘老闆和李經理留下吃飯,彼此如同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談論生意和貨物的價格走向,談經濟形勢和飛速上漲的房地產價格,自然少不了要求朱道臨儘快供給他們珍稀木材。
朱道臨分別問過餘老闆和李經理,要這麼多貴重木材幹什麼?李經理含含糊糊說家裡用得着,然後舉起酒杯笑容可掬大呼喝酒。
餘老闆則誠實地告訴朱道臨,除了第一次購買的花梨木送回江西老家修祠堂、以孝敬年老的父母之外,第二次的兩根花梨木轉手賣給了蘇杭的富翁,最後他非常坦率地對朱道臨說,今後只要能以相同價格繼續賣給他,有多少他都能買下來再賣出去。
每到下午下班,朱道臨都和幸福的楚梅一起回家與父母吃飯,吃完飯喝完酒一起彈古箏,一起聊天。
第三天上午,一家人特意前往元符宮做客,在掌教真人和諸多元老道友的熱情陪伴下,欣然飽餐一頓地地道道的元符宮齋宴。
直到第四天晚上十一點,需要再次出差的朱道臨才告別父母和楚梅,驅車返回自己的鶴山別墅,略作整理,便熄滅了書房和臥室的所有燈光。
次日天色微亮,朱道臨在空曠的沙灘上練功完畢,信步走向野草青青空寂荒涼的淡水河口北岸,舉目遙望兩公里外的南岸碼頭,高高飄揚的紅色青龍戰旗令他倍感親切,沒等他想好如何渡過寬闊的河面前往南岸,那艘熟悉的划槳巡邏小船已從對岸快速開來。
站在狹窄船頭的警備司令楊大鼎隔着老遠就喊起來:“師兄,爲何把那麼多大鐵櫃子卸到北岸啊?弟兄們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的,缺少人手不說,也沒那麼多船搬回南岸啊!”
朱道臨微微有一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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