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國丈是東林舔狗

寧信日頭西邊升,不信文人一張嘴!

而在明末,最不能信的東林黨這堆政客文人!

爲了他們所代表的江南大地主利益,和他們本身所追求的一黨執政的利益,任何於他們有害的事情,經他們嘴說出,都變成另一番模樣。

很顯然,張國紀能說出這番話,肯定是經過這些日子和他交好的東林黨人,有意誘導洗腦的。

否則,張國紀怎麼會這麼清楚的知道遼東敗局的始末呢?

現在,皇帝和內閣諸閣臣都在封鎖遼東敗局的消息,京師能知道戰局具體結果的人,根本沒多少,偏偏張國紀能清楚,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張璟可是知道,別看張國紀以前是監生出身,可是他那些舊友同窗都和他一樣,科舉都考得不得意。

他們偶有通過科舉,得到功名的,也不是才學出衆之輩,他們能在京中爲官都是祖墳冒青煙了,更別談他們能知道遼東敗局的事情,並且告訴張國紀了。

而按張國紀話語裡,對袁應泰的無限同情和極力曲解辯駁的話,張璟猜都猜出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定然是這些日子裡,和張國紀走得很近的東林諸黨人。

也只有他們,纔會爲丟失遼陽、瀋陽二城,使得遼東局勢糜爛的袁應泰,這麼無恥的推卸責任,開脫解罪了!

眼見張國紀說這話時,還當着他旁邊兩個陌生小婢女的面,張璟躊躇了一下問道:“伯父,這兩位婢女面生的緊啊,是您買來的嗎?”

“不是的,她們是那位讓給我這間廂房的王大商人,差人送來,照顧起居的。說我雖然還沒正式得到朝廷封賞,但畢竟是國舅,身邊沒有伺候的人,有些失了身份。我推辭了幾次,後來因爲確實有些人會慕名拜訪,想想確實不能丟了面子,便決定暫時收下他們,接待客人,順便照顧起居。”

張國紀雖然臉帶怒氣,但提起收婢女的這事,還是帶着點自豪的。

看得出來,眼看要成爲了大明國丈,他也有些洋洋得意,膨脹起來了。

和張璟當初確認張嫣爲皇后的消息後,做事有恃無恐一樣,只是很顯然,張國紀比張璟還要膨脹。

東廂房比張國紀原先住的西廂房好,張璟自然是知道的,正因爲如此,張璟才覺得張國紀太過膨脹了。

畢竟,張國紀不僅是一點兒也不擔心那王大商人讓出好的廂房,並且主動送婢女服侍,有沒有其他的心思。

而且這遼東戰敗,是朝廷刻意封鎖的消息,他現在都已經不顧場合,直接當着這兩個收了還沒幾天,嘴巴還不確定可靠不可靠的婢女面前說了出來,實在是太過頭了。

你是怕自己成爲國丈,就沒人敢動你不成?

真是膨脹過頭了吧?

大明朝可從沒出現什麼沒人敢針對的人,哪怕你是皇親國戚、王公貴族,甚至皇帝也不例外,最出名的便是嘉靖帝差點被一幫宮女勒死在宮殿裡,這事情到底有沒有隱情,誰都說不好了!

張璟暗罵這族伯真是一點兒警覺性都沒有,真以爲他這個皇親國戚的身份,能由着他不顧及後果,傳播消息。

“你們二人先出去,關上門,去門口望風,記住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進來!我告訴你們,今天的字,只要外面傳出一句,信不信我立馬讓官府把你們抓入大牢受刑?”張璟對着那兩名婢女,大聲的威脅命令道。

那兩個婢女聽後,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她們自然是信張璟的話的,對方是國舅爺,官府肯定要聽他的命令的。

二人連忙跪地求饒,連道不敢,而後怯怯然出了屋子。

心裡面,她們也是暗恨怎麼自己受了這無妄之災,當然,在暗暗告訴自己不能泄露事情的時候,她們內心又不斷的想要找旁人傾訴。

終究是別人還不知道的遼東局勢,而且還是大明敗了的結果。

人都是有種吹牛炫耀的習慣,特別是這種自己知道,別人卻不知道的消息,最讓人藏不話。

對於這二人的口風到底能不能閉緊,張璟也沒把握,終究她們並不是知根知底的人。

在張璟看來,起碼他們真正的主人,那位王大商人,恐怕有很大的可能知道這消息。

不過,幸好,張璟也沒在乎這消息會不會被傳出去,只要自己的威脅,能讓這兩個婢女不那麼早傳出去就行,熬到皇帝大婚,張嫣冊封皇后就行。

畢竟,東林黨人都主動把這消息告訴張國紀,以他們的尿性,恐怕爲了給死去的袁應泰洗白,早就違反朝廷禁令,私下和一些人透露消息,編排洗白了吧!

這樣的話,就算這兩個婢女以後會透露消息,但只要時間晚些,有些東林黨諸位嘴炮君子提前傳播的鋪墊,就算皇帝大怒,讓東廠錦衣衛查,要查也有東林諸君子頂着了。

說來這樣東林黨人也真是賊喊捉賊,掌握內閣支持暫時壓制消息的是他們,私下裡,爲了私利,又主動散播消息的也是他們。

此時,張國紀也終於明白他犯了什麼錯,面色不在那麼發怒,反而有些驚慌。

的確,那些東林賢君子告訴他消息時,可是叮囑他暫時不能外傳的。

要不是張璟鎮定命令二女離開,他都準備時刻不讓二女離開了,即使有內急,她們也不能出去,就在屋子裡解決。

待那兩名婢女關上門,張璟這纔開口。

“伯父,袁應泰戰敗之罪,無需辯解,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沒有什麼因爲揚大明仁義之名,而落敗的解釋。”

張璟冷冷回道:“其身爲朝廷封疆大吏,遼東兵馬的主帥,戰敗失地,致使我大明折損兵馬無數,損失朝廷千辛萬苦從天下各地籌集來的軍械、糧草等物資無算,使得這些物資都被資源匱乏的建奴逆賊所佔有,成爲建奴逆賊繼續寇我大明的利器,再加上無數黎民百姓因爲流離失所,放棄原本生活的土地,逃入關內。”

“甚至因爲瀋陽快速被建奴逆賊攻陷,膽怯畏懼建奴逆賊,坐看浙兵和川兵,被建奴逆賊圍困,而不發一兵一卒救援,致使我大明精銳,於渾河血戰建奴逆賊,最終寡不敵衆,爲逆賊所滅。”

“敢問伯父,身爲遼東主帥,這些後果,僅僅是因爲袁應泰所謂大意失察的理由,就能輕易爲他開脫的嗎?”這一句話,張璟底氣十足的大喝道。

公道自在人心,就算朝局現在爲東林黨人掌握,輿論也可能因爲話語權在東林,而爲袁應泰洗脫,但是張璟知道,總會有明白人明白這瀋陽、遼陽的失陷,最大的責任在誰。

而且,就算一時之間,這輿論在東林黨人這邊,可是,一旦東林黨人失勢,這些就會成爲日後他們被政敵彈劾的明證。

事實也的確如此,真實歷史上,後來閹黨崛起,不都是一一用着東林黨人的套路,清算三大案、以及朝廷諸般敗局的責任嗎?

其實,張璟希望用這些活生生的事實告訴張國紀,很多事情不是聽這些東林黨政客一張嘴,就是事情的真相的。

畢竟,任何事情一旦牽扯了政治,以及自身的利益,那就註定了裡面摻雜了不少私貨。

也許對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能改變整個事件的定性。

張璟可是記得,後來東林黨人爲袁應泰的洗白輿論可就是“應泰歷官精敏強毅,用兵非所長,規畫頗疏”,簡單的用他只擅長內政,不擅長兵事的理由,輕飄飄的淡化了袁應泰這場大敗的主要責任。

不過,很顯然,張璟所說的話,都變成了空話,歷史早就證明他這位族伯對於東林黨人的信仰崇拜,到了何種地步!

只聽得“啪”的一聲,張國紀被張璟的話氣得重重拍桌怒道:“滿口胡言,東林諸位君子,皆是各地的名望大賢,袁經略更是東林諸君子裡的佼佼者,豈容你這般污衊?我告訴你,日後你若是再敢去陛下那裡,污衊東林諸位君子,就休怪我對你無情了!”

這話一出,張璟瞬間懵了,暗道這伯父還真是和歷史上一樣,瘋狂崇拜東林,即使不是東林黨人,還一股腦的要摻和進對方羣體,主動幫東林黨做事,完全死心塌地,恐怕就算被人家利用,還心甘情願了!

後世有種人叫舔狗,指的是那些無腦去奉承崇拜信仰他人的人,放在這時候,張璟依據前世對於張國紀的印象來看,自己這族伯,完全就是明末東林黨的舔狗啊!

記憶裡,正是張國紀的主動幫助,纔會讓張嫣在後宮輔助東林,和客氏爭權,爲他們在朱由校身邊吹枕頭風,拿《趙高傳》在朱由校面前看,最終惹怒了閹黨,接二連三的鬧出諸如害子廢后風波。

而且,張國紀不僅僅在後宮幫助東林黨,甚至經常在外朝之中,以國丈的身份,主動爲東林黨說話,抨擊閹黨,說道皇帝的不是!

放在張璟看來,自己這族伯只能用“東林舔狗”來形容了。

否則,你說,身爲國丈,好好的一個帝黨成員的身份不要,主動做臣子的邊緣外圍成員,找帝黨的不是,這不是標準的無腦舔狗嗎?

甚至於,他的一些所作所爲,都算是東林黨標準的腦殘粉了!

不過,張璟想想,張國紀如此,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畢竟,他深知張國紀的秉性,標準的儒生一個,還是那種志大才疏的一種,否則也不會只想考取科舉功名爲官,卻不願靠着監生身份,做一個低品小吏了。

沒有國丈身份,張國紀什麼都不是,他就是一個科舉屢試不第的失敗舉子而已。

這一點,和大多數屢試不第,人到中年,才考得一點兒功名的東林黨人,十分相似。

換句話說,東林黨人和張國紀有着很多的共同語言,這也難怪張國紀會和那麼多東林黨人私交很好了!

而這樣的話,只要一經東林黨人忽悠,張國紀還不是老實上套,成爲崇拜信仰東林那一套主張的腦殘粉?

想想後世流量小鮮肉的腦殘粉,也就可以理解張國紀的的思維了。

本身就是正經儒家學子的張國紀,天生就對同爲儒生,並且名聲極大的東林黨羣體崇拜非常,到了嚮往的地步。

現在東林黨人主動招攬他,他當然願意成爲對方的助力了?

就像後世小鮮肉,吸毒、言語侮辱他人什麼的,都有腦殘粉絲洗白;受了一點兒傷,就說偶像如何努力云云;甚至對方小手指勾勾,腦殘粉就主動送草,被睡服完後,偶像提褲子不認人走了,腦殘粉還沾沾自喜的炫耀一樣……

現在的張國紀,已經進化到東林專業舔狗腦殘粉的地步了!

而張嫣,作爲女兒,自然不可避免的受到張國紀的影響,在政治上,傾斜東林黨了。

想通這一點,張璟心中便有了決斷,張國紀沒救了,日後有辦法,就讓他離京師遠遠的,省得給他這個肯定要和東林作對的國舅爺添亂。

至於張嫣,因爲父親緣故,少女現在恐怕只是對名氣大的東林黨有好感吧,還有很大可能挽救。

嗯……日後讓她看清東林黨本質,不要再讓她和朱由校的帝黨作對就行。

以張嫣的聰明賢惠,只要讓她明白誰對如今的大明有利,就不會再受張國紀影響了。

想來,真實歷史上,朱由校也是明白張嫣本質不壞,只是沒法改變她的觀點,所以纔不會在她屢屢與帝黨作對,一力保她,而不廢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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