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姑娘,陸夫人。”俞仁這才意識到出了問題。“我、我們不可以這樣。”
俞仁一面說,一面阻止着蔣小婉對他的進一步進攻。
“我們可以啊!相公。人家已經好久沒有要了,你就給我嘛!”蔣小婉此時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此時的她,完全的變了一個人,聲音也不再是平常的那種端**肅,而是帶着無盡的嬌媚、無限的溫柔。
“這不行,陸夫人。我是俞仁。俞仁啊!”俞仁一面阻止着蔣小婉對他的進一步進犯,一面重複着。“我是俞仁啊!陸夫人。我們不可以,不可以的!”
那蔣小婉卻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一樣,一雙小手已經摸進了俞仁的胸口,正在向他的小腹下進發。
俞仁不敢看她。她的樣子實在太誘人犯罪了,鬢釵橫斜、酥肩半露。輕薄的羅衫下,玉胸高聳,隱約間還可以看到兩個小點。羅裙下的一雙玉腿也已露到了根部。
“相公,快嘛!人家好想啊!”蔣小婉的聲音更加的嫵媚了。俞仁努力的迴避着她的挑逗,他在四下的觀看。
如果再這樣下去,今天這錯就只怕是一定要犯了。俞仁的心裡,慾望與理智在努力的鬥爭着。
“怎麼辦、怎麼辦!”就在俞仁快要失去最後一道防守時,突然從門外潑過來一盆冷水。
兩人一下子便被這盆冷水給淋成了落湯雞。
跟着,魯月與若蘭一起跑了進來。
蔣小婉被這盆冷水一淋,催情迷香的功效很快便退了下去。
當她醒來後,發現自己居然粘在俞仁的身上,雙腿還緊緊的夾在俞仁的腰上,她羞的趕緊放開了腿。這時候,她真想找個地縫穿下去。
還好,魯月和若蘭兩個丫頭並沒有笑她,要不然,她一定沒臉活下去了。
“蔣姐,你的毒解了嗎?”
蔣小婉羞的不敢看她們,只低聲說了一句,“現、現在,好像解了。”
“那好,那咱們就回去吧!”魯月說着當先出了廟門。
若蘭細心的走過去,將蔣小婉扶住,同時用身子自然的將她跟後面的俞仁隔了開來,以緩解她的尷尬。“蔣姐,我來扶你。”
俞仁跟在幾人後面,他也很尷尬。如果她們再不趕到,自己今天就一定失身了。可他又知道這不是蔣小婉的本心,也不是她的錯。就算是失了身,這事後的責任還得要他來擔。
“姚文廣呢?”俞仁也感覺到氣氛的尷尬,想找個話題來緩解一下。
魯月提了提手裡的一個布包。“喏!”
蔣小婉看着魯月手裡的布包,輕輕嘆了口氣。“或許,他也並不如我們原先所想的那樣壞吧!”
俞仁搖了搖頭,“我們每個人,都必須要對自己的行爲負責。姚文廣派人悄悄劫掠了那麼多良家婦女,供他淫樂。多少人因此而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就足以夠他死三四回的了。”
幾人都不說話,他們一路跟蹤着姚文廣,自然也看到了他將蔣小婉帶出那間囚禁的小屋,又準備放她走。姚文廣的這種反常行爲,讓幾人誰也想不明白。
“我想,他應該是愛上你了,蔣姐。”魯月回頭道。
蔣小婉臉上一紅。“他愛的女人多了。那屋子裡的十多個被他擄來的女人,他哪個不愛。要是不愛,他也就不會費盡心機的把她們擄來了。只是,這樣的,也能算愛嗎?”
“可是,他並沒有對你用強啊!而且他還準備放你走的,不是嗎?”魯月接口道。
蔣小婉沒有說話,她也一直想不通。當時她故意裝作不知道姚文廣就是擄她來的壞人,而向他求救,只不過是想混得一時算一時。只要混到俞仁他們趕到,她也就安全了。沒想到他真的就把自己給放了。
“反正,我覺得他應該是真的愛上蔣姐了!”魯月道。
俞仁看蔣小婉不說話,怕引起她的不快,於是道,“你一個個小孩子家家的,又懂什麼愛不愛的了。再說了,這人殺都殺了。再討論這個問題又有什麼意義。”
魯月聽了這話,立時挺起胸脯,叉起了腰,裝作氣鼓鼓的樣子,向着俞仁道,“誰是孩子了?人家都二十一了。”說着,她又故意的挺了挺胸脯,好像是在提醒俞仁。她最不喜歡的就是俞仁總把她當孩子看,這讓她特別的煩惱。眼下她最大的心願除去儘快找到援軍去解父王之圍,便是俞仁不要將他當孩子看。爲此,她還時常在俞仁面前,故意把胸脯挺的高高的,可是這傢伙卻總像是沒看到一樣。
俞仁被魯月一提醒,這纔想起這丫頭雖然臉長的嫩,但實際並不比自己小多少,於是趕緊閉口,不敢再說,以免引得這位郡主小姐發威。最近爲了說她小的問題,這位郡主小姐已經不止發過一次威了。俞仁趕緊吸取教訓。
當他們悄悄回到姚府,正趕上劉長樂也帶着一隊兵勇匆匆進入姚府。
劉肇基披着衣服來到大廳。
“怎麼了長樂?”
“報告大人,方纔有人發現姚大人被幾名賊人殺死在了他的私宅裡,人頭也被賊人割了去。目前我已經讓人包圍了這座宅子,任何人不得進出,就等大人您去處理了。”
李肇基心中一喜,臉上卻裝作一驚的樣子。“怎麼會這樣。方纔姚大人不還跟我們一起在這兒喝酒的嗎?怎麼這麼快便被人殺死了。
另外,你們說他的私宅又是怎麼回事?姚大人不過纔來泰州不過短短的一個多月,怎麼便有私宅了?”
劉長樂也不瞭解姚文廣的這些私密,只好如實回答,“下官不知!”
李肇基叫上了俞仁,帶着他還有暫時充作他的護衛的魯月、若蘭姐妹。
衆人來到剛剛出事的小院,姚文廣的無頭屍就被人擺在了院子當中。此外,他的身邊還躺着十多護院。這些人大多身受重傷,幾乎都是方纔被魯月和若蘭她們三個殺傷的。
李肇基帶人進了小院,現場已經完全被劉長樂控制了。
“怎麼樣?可有找到此間院子的管事。”
“回大人,據這些護院講。這兒的管家就是這個女人。”劉長樂說着,將一名三四十名的婦人推到李肇基的面前。
“不關我的事,真不關我的事啊。我本是秦香樓的老鴇,是被姚大人強拉過來,幫他打理這兒的。”
李肇基掃了一眼站在牆角的,十餘名衣着性感的女人。這些女人個個都有幾分姿色,只是此時的她們,臉上都滿是驚恐。
“這些女人又是哪兒來的?”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姚大人從濟南到泰州來的時候,就把這些女人一同帶來了。說是他的家眷。小人也不敢問,就都給她們安置在這兒了。”
李肇基轉頭看了一眼劉長樂。
“回大人,下官已經查問過了。這些女人幾乎都是姚大人在濟南任知府時,暗中唆使手下的捕快們悄悄劫掠來的。”
李肇基聽了這話,重重的一拍桌子。
“這個姚文廣,我原還以爲他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官,沒想到他居然幹出這種傷天害理、人神共憤的事情來,真虧他還是個讀書人。看來,今天這事也算是上天對他的報應了。
不過,既然他死了。我們也就沒必要再去追究他的責任了。這些女人,長樂你負責找人做一下善後,她們該是哪裡來的,還送回哪裡去。此外,從官衙給她們每人支二十兩銀子,算作是對她們的補償吧!
眼下聞香教的反賊還是鬧的很利害,我又要去濟南了,咱們這泰州城不能沒有一個主事的人。以後,這泰州的一切大小事務,便暫由長樂你來代理吧!”
劉長樂趕緊躬身答應。
李肇基簡單的做了善後,又匆匆寫了一份摺子,派人快馬送到京裡。他將姚文廣如何爲禍地方,最終被人深夜殺死在家中,而兇手也被護衛們當場格殺的來龍去脈,大大的渲染了一回,這纔算是鬆了口氣。
雖然這樣做,還是有些冒險,但他相信,趙南星至少再爲此事來找他的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