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前面五里外就是泰州城了!”曾光泰如釋重負地對劉大郎說道。
曾光泰率民夫前去接這五百清兵的那個地方離泰州不過七八十里路,這羣清兵在曾光泰等人的好吃好喝的侍奉下,竟然走了兩天半,一直到今日下午還離泰州城有五里路,一路上曾光泰侍奉這羣大爺,忙前忙後的,忙得屁股冒煙,累得像條狗一樣,終於快到目的地了。
其實,這正是楊光要達到的效果,現在他正在泰州城內高興着呢:嘿嘿,三天,就這樣就磨嘰三天過去了,又賺多了三天時間。
“三天,三天哪,天天大魚大肉,聽曾光泰說一路上都飽撐死了七八個清兵了,以後還得拿出多少米飯酒肉給這些畜牲……”也跟着楊光前來泰州的周慶祥板着手指頭,心疼得置打哆嗦,過了一陣才咬牙切齒地說:“能不能找一種一個月後才發作的藥物,一個月後讓這羣畜牲全部死翹翹了?”
楊光看了周慶祥一眼,笑了起來:“先別心疼那點東西,以後會賺回來的……一個月後才發作死掉的藥物,好啊!這倒是個好辦法,你現在就去找醫官馬炳炎,看他能不能找到這種藥物。這樣一個月後也省得我們費力氣動手。”
說到這裡,楊光突然想起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事情,好讓江南民衆就地取材作武器在面對兇殘的清兵不至於空手赤拳,例如,這一個月才發作死掉的藥物就是個不錯的主意嘛。
說幹就幹,楊光決定寫一本小冊子,這小冊子的名稱就叫《抗清大全》,編寫好後,要印發刊行,發放到整個江南,甚至整個華夏境內,讓手無寸鐵的平民老百姓都知道如何抵抗兇殘的滿清大軍。
正當楊光躲在泰州的密室裡打算編書時,盧文標硬着頭皮,腦後拖着一條豬尾巴,帶着一羣人出城門口去迎接“大清王師”。
“劉千總,你來了就好了,你來了我就放心了!”盧文標滿臉笑容,一見當頭的劉大郎便抱拳作揖。
“哪裡?哪裡?石大人多禮了!在下不敢當哪!”劉大郎也裝模作樣地謙遜一番,在明朝,武官見文官,就算品級比文官低,都要下跪行禮的,但南明短短一年時間,武人飛揚撥扈,特別是劉澤清所部更是大肆刁難文官,但現在是清朝,新的秩序還沒建立起來,劉澤清生死不明,劉大郎也不敢造次,要和麪前這個“石知州”親熱一番。
“劉千總,我們就不要客套太多了,你的弟兄們都累了,快進城休息去吧!”
“好,謝石大人!”
這五百清兵進城,街邊的商鋪家家戶戶都把門關上,街道兩旁冷冷清清的。
這些清兵沒投降前,就早已習慣於劫掠,見到泰州城內的商鋪,不由得心癢起來,在向軍營進發的途中,就有兩個清兵想推開一家商鋪看上去並不是很牢固的大門進去。
“兩位軍爺,想進去買東西?”曾光泰急忙站出來擋住他們。
“不買東西,看看裡面有沒有銀……”一個清兵自覺說漏口,急忙停口。
“銀子嘛……,我們交個朋友吧!在下曾光泰,請問兩位高姓大名?”曾光泰一瞅四面沒其他清兵注意到他,便悄悄拿出一些碎銀塞到這兩個清兵的手中。
“我名叫車小三,他名叫單進吉,日後我們多多來往!”
那兩個清兵見有銀子收,頓時眉開眼笑,報上自己的姓名,便回到大隊中去。
這五百清兵來到軍營中時,突然眼前一亮,原來他們發現,營中竟然有一大羣奼紫嫣紅的女子在等着他們。
“這是什麼回事?”劉大郎正義凜然、聲色俱厲地大聲問道。
“石知州”湊近他耳邊說道:“城外聽說有些暴民蠢蠢欲動,以後都得靠弟兄們維持泰州的安全了,弟兄們都將很辛苦了,先慰勞一番唄!”
原來這些都是泰州城內什麼春香樓、怡春院、怡紅院等幾處蒐羅來的娼妓,數量有兩百多人,可是楊光安排花了大價錢僱請前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劉大郎說話的時候,已盯着女人羣中一個年輕俏麗的目不轉睛。
盧文標見他猴急的情景,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的神色,卻故作正色道:“陰陽交合乃是宇宙天地之道,有陽無陰則失調失控,百病叢生,劉千總請便……”
“石知州,要不要一起大戰三百回合……”
盧文標哪有心情與他一起大戰三百回合,急忙說道:“州衙內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得先回去,明日再見,劉千總請便……”
盧文標說罷扭頭便走,劉大郎剛纔還想大吃大喝一番倒頭便睡,現在卻心癢難耐,他指着他看上的那個女子說:“你過來,本大爺要親自教導你一番……”
上官如此,其他兵丁都有樣學樣,早已放在旁邊的酒肉飯菜都沒人願意去吃了,像一羣狼一樣撲向娼妓羣,但狼多肉少,五百多清兵,只有兩百多女人,還攤不上兩人一個,清兵們幾乎動手打了起來。
劉大郎頗爲惱火,但最後還是忍住猴急,只好回過頭來,吩咐下屬在曾光泰的協助下,做好分配工作,要保證人人有份,然後一頭攬着那俏麗貌美女子的腰肢進精舍房間去了,不一會,裡面便傳出嘿咻和調笑的聲音。
一衆的軍官慾火難耐,在曾光泰主持下,先按官職大小挑選女人,然後是按與上官的親疏關係分派女子,每兩人分一個,到了後面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的士兵,每三人一個。
這天晚上清兵的軍營變成了一個大春宮,整整一晚,一片壯觀的嘿咻之聲,如果是在後世,故意可以申請個什麼吉尼斯紀錄之類的獎項了。
大半個時辰後,有一批清兵幹累了,便光着屁股衝出來拿起酒肉飯菜海吃一頓,再進去大幹一場。
半夜時分有幾十個清兵因爲要與同僚共享一個女子,認爲對方時間分攤不均,竟然打了起來,當場就打死了三個人。
在精舍房間裡的劉大郎聽到外面一片喧鬧,也是光着身子衝出來,要親兵格殺了四個還在鬥毆中士兵,才壓住陣勢。
待形勢稍稍安定,劉大郎又記掛起還躺在房間裡嬌滴滴的那個女子,便一頭撲進去繼續嘿咻。
第二天一直到午後,劉大郎才筋疲力盡地爬起牀來,一出門口,幾個小軍官便着急地告訴他,說昨晚有有十四個兵丁縱慾過度終於精盡人亡。
曾光泰此時正好站在旁邊聽到這個消息,心想:活該!明知自己沒那個能力,就不要太放縱了。
劉大郎早已見慣了橫死、累死、餓死、病死、飽死,今日第一次見到有這麼多人死於這種香豔的死法,默然一陣才搖搖頭說道:“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