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阿濟格

正白旗旗主伊拜肝膽欲裂,他從來沒想過,建州精銳馬甲也會有被明軍追趕的一天,而且是被明軍步兵追趕得這麼狼狽……

雷霆旅以趙龍獵兵隊爲先導,等他們拖住一部潰兵後,火繩槍營和遼東營跟上後包夾圍殲,那些鼓着餘勇與明軍纏鬥的馬甲在排槍輪番打擊下崩潰得更快,這個騎兵們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一窩蜂的狂奔,連伊拜都收攏不住,連伊拜自己都在家奴敗兵的簇擁下一路朝北狂奔,逃到金州城下與圍城的兩千兵馬匯合後這才喘了口氣,又怕雷霆旅急追過來立營不住,又朝北面退了二十里地這才安下心來。

雷霆旅出動兩個營追殺了五里便放棄追趕,戰馬跑起來後單靠兩條腿是追不上的,再說後軍還有炮營和後勤需要保護,步兵對上騎兵能取得這個戰果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關家堡戰場,軍紀官協同教導司正在統計戰果,楊波負手站在高處沉思,寒風把他身上披着的羊毛披風吹得嘩嘩作響,很多士兵一臉崇敬的打量他,又低下頭各自忙碌着,除了把火炮火銃打死的韃奴外,還有很多躺在戰場慘嚎的傷員也一個沒跑,正白旗輕騎大潰之後根本沒顧上這些傷員,毫無疑問,這些人的首級最後都會變雷霆旅的戰果,幾個罪軍營的老匪正在不懷好意的催促一個斷腿的韃奴傷員快爬,時不時還有人用刀尖戳戳他的傷口,那個傷員滿臉鼻涕眼淚。用他們聽不懂的話大聲哀求什麼,被明軍用刀尖戳到傷口後他忍不住大聲慘叫着,繼續艱難的朝前爬行。留下身下一條血路。

“這個狗韃子在說啥?”長槍兵營三排乙隊隊官吳仲村歪頭問隊裡的遼東老鄉白斯文

“說什麼?哀求咱們別殺他唄!”白斯文朝那個韃子方向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滿臉不屑。

吳仲村點點頭,白斯文全家都死在了韃奴手裡,本人還曾經被擄掠到遼東當過兩年的包衣,對韃奴向來是滔天仇恨,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一刀殺了就是,這樣戲弄不好!”吳仲村終於說出了心裡話。生性樸實的他看不過眼了。

白斯文手執長槍站得筆直,他聽到隊官的話後哼了一聲“吳頭兒,你是登州人。自然是不知道俺們遼東人的苦日子,戳幾下傷口你就看不過眼,當年那些韃子抓到膽敢反抗的遼人時是怎麼個殘酷法?剝頭皮,灌水銀。分屍。喂狗……吳頭,當年俺眼睜睜的看到俺們同村賀穆家十二歲的閨女被這些韃子折騰了三天,最後埋的時候都看不出人形了,韃子的做下的惡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出的”

吳仲村默然,只是眼睛依然盯着那個慘嚎的韃子傷員,那個傷員雖然斷了條腿,但是在罪軍營幾個老匪百般折磨下卻死活不肯斷氣。生命力頑強的很,只是看到他的樣子。吳仲村心裡就是不痛快。

吳仲村突然放下手裡的長槍,抽出背後的鋒刀。

白斯文嚇了一跳,趕緊偷偷扯着他的手:“吳頭,擅離職守要殺頭的啊!”

雷霆旅各營除非指派,否則一律不許自行打掃戰場,兩個營追趕潰兵去了,長槍兵營便擔負起警戒和保護炮隊後勤的任務,防止韃奴突襲。

吳仲村把白斯文的手一掀,拎着鋒刀跑到那個傷員面前,擠開幾個罪軍營的士兵,一刀剁下了那個傷員的首級!

幾個罪軍營的老匪頓時大怒,拉扯着吳仲村就要火併,很快,吳仲村被聞訊趕來的軍紀司的人帶走問話,最後處罰決定出來了,吳仲村擅離職守依律當斬,但鑑於事出可原,免了死罪,降職成戰兵……

雷霆旅軍紀森嚴,對於戰場上種種條例都有嚴格的規定,比如擅離職守按照軍規就是殺頭,幸好聽說事情來龍去脈後,張世雄免了斬首的大罪,但吳仲村的隊官職位卻最終沒保住,這樣的判決讓白斯文等人憤憤不平,因爲罪軍營那些人沒有一個受處罰,原來雷霆旅軍例規定很細,卻沒有規定折磨韃子是個什麼罪名,碰上這種情況,張世雄雖然不喜吳仲村的心慈手軟,但他還是決定找個機會和大人商議一下。

楊波並不知道戰場上這些小插曲,他正傾聽着崔勇關於戰果的清點彙報,一共割了七百多首級,其中白擺牙喇幾乎全軍覆沒,這對阿濟格率領的十五個正白旗牛錄打擊是非常巨大的,除了人頭,最大的收穫就是甲兵的兵刃和盔甲,很多白擺牙喇都披了雙層重甲,就算是輕甲騎兵也穿了鑲嵌鐵葉的棉甲,七百多首級光鐵甲就一千多副,這些鐵甲可以先分給輔兵裝備,等金州平定之後再重新修補,另外就是戰馬,這些完好無損的戰馬還有兩百多匹,趙龍他們回來估計還能帶一批,有了戰馬,組建騎兵營或機動步兵營都不是問題。

天氣寒冷,還有那些死馬也不能丟棄,馬肉割下來用鹽醃製後也可以當做食物,由於楊波扔掉了大部分後勤,所以這批肉食恰好補上了虧空,有了大量的肉食,加上少量糧食,至少在輜重隊到來之前堅守金州是沒什麼問題。

戰場上,放鬆下來的士兵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他們圍着火堆大聲談笑着,相互吹噓着自己的功勞,各營醫士司的人在忙碌着醫治傷員,雖然火器兇猛,但也有百多人傷亡,增加頭部防護後重傷員的比率大大降低,但傷亡依然無法避免。

長槍兵營握着武器警惕的打量着周圍,所有輔兵都發動了起來,一部分在處理屍體,所有韃子屍體都被剝得赤條條的堆在一邊,另一些則是熱火朝天的割馬肉醃製。一些士兵吃力的把大塊的新鮮馬肉擡上車。

過了一會兒,趙龍遣人來報,說火繩槍營和遼東營徹底擊潰韃奴。在距離此地五里外等候時,楊波大手一揮,全軍開拔追趕前軍去了,今晚便能到金州,雷霆旅雖然一戰擊潰了韃奴前鋒,但接下來的戰鬥纔是關鍵和最爲艱苦的。

有哨騎沿途探路,雷霆旅就不用嚴格排成陣型行軍。不過長槍兵營和罪軍營放在兩側,中間是中軍的炮隊,即便遇敵。幾列縱隊也能快速的組成陣型,結合各方面的情況看韃奴已經膽寒,不太可能再來撩撥虎鬚了。

金州,劉大虎望着城牆下黑壓壓的韃奴騎兵。心裡滿是憂鬱……

金州城內當趙龍他們被調走之後只剩下戰兵三百。輔兵兩百,區區五百人每一面城牆上的駐軍只能分派百餘人,面對韃奴圍城,劉大虎在城頭巡視,卻無計可施。

大人曾說過,只要韃奴來犯,肯定會親率大軍來救援金州,可是劉大虎沒想到韃奴騎兵來得好快。這裡才接到韃奴大舉出兵的消息,那裡韃奴前鋒就已經大舉包圍了金州。原本寄予厚望的壕溝、墩臺在騎兵繞道之後立刻失去了作用……

劉大虎打量着城下密密麻麻的騎兵,心裡有些發麻,韃奴中軍一杆巨大的金龍旗隨風飛舞,顯然韃奴中有大將指揮,劉大虎並不擔心這些騎兵敢攻城,參謀司早就分析過,這些騎兵任務只是切斷金州與旅順之間的聯繫,等後軍步兵到來,那個時候自己在韃奴猛烈的攻打下能堅持幾天?

“大人會來嗎?”劉大虎轉頭看了看幾個簇擁在身邊的連排長,這些都是被抽調出來隨劉大虎防禦金州的骨幹。

劉大虎點頭:“放心吧,大人早有決斷,趙龍他們已經把消息傳了回去,只需兩日,不,我看只需一日,大人就到了。”

一個連長有些遲疑的問道:“可是,可是韃奴的騎兵有好幾千呢,就怕他們不敢與大人一戰,卻死死纏住雷霆旅,這樣會拖慢雷霆旅的行軍速度的,若是兩日不到,韃奴後軍就先到了,雷霆旅只怕會陷入野戰的困境。”

劉大虎不屑的看了這個連長一眼,斥責到:“放屁,老子跟着大人南征北討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大人武曲星下凡,要是連韃奴這一點都算不到還成?”

那個連長嘟囔:“俺也跟大人打老了仗了,只不過有些擔憂罷了”

劉大虎罵道:“你自己擔心就放在心裡,說出來動搖老子的軍心,老子,老子……”

看到劉大虎望着自己,軍紀司的主官微微一笑,卻沒有搭腔。

就在這時,城下的韃奴騎兵突然動了起來,先是包圍西門和南門的騎兵開始撥轉馬頭朝旅順方向陸續進發,跟着那杆金龍旗也在密集騎兵的簇擁下離開,金州城下的兵馬至少走了一大半,只留下兩千餘騎繼續包圍警戒着。

“大人來了!大人來救援金州了!”劉大虎望着一臉驚愕的衆人,肯定的大聲說道。

“會不會韃奴是去清理金州身後的墩臺屯堡的?大人接到趙龍他們示警後也不可能動作這麼快吧?”衆人有些不敢相信。

“反正老子不會說錯,你們這些人愛信不信,等着看好了”劉大虎哼了一聲,轉身朝南城走去。

三個時辰後,城頭上鼓譟聲響成一片,劉大虎連頭盔都來不及戴好便帶着衆人急匆匆的跑上城頭,城下的情景讓他們驚呆了……

南面無數騎兵滾滾而來,氣勢驚人,劉大虎趕緊舀起千里鏡仔細打量着一陣,片刻後大笑着放下道:“大人真的來了!”

衆人又驚又喜,趕緊接過千里鏡查看,果然,這些騎兵個個灰頭土臉,還有很多滿身血跡,行軍間毫無章法,仔細分辨完全就是在爭搶逃命的架勢,連那杆金龍旗都是拖在地上,顯然,這是一股潰兵。

“發生什麼事了?這些韃子被擊潰了嗎?”

“難道是援兵來了不成?”

劉大虎滿臉喜色掩飾不住,高聲道:“老子跟你們說你

們還不信,看看。除了大人,還有誰家兵馬這麼快就擊敗了數千韃奴騎兵?”

“大人到了!大人到了!”

“萬勝!萬勝!”

衆人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喜悅,城頭上一片歡騰。

這股潰兵與城下騎兵匯合後停留了片刻。很快,韃奴大營號角響起,所有騎兵撥轉馬頭開始朝復州方向退去,沒過一個時辰,金州城下的數千韃奴騎兵就退得乾乾淨淨……

劉大虎不敢派人出城查探,只是望着南面等待着,沒親眼看到大人的兵馬。這些人心裡終究有些不放心。

兩個時辰後,天色已經漸黑,一個眼尖的軍士突然指着遠處歡呼起來:“遊擊營的旗號!大人的旗號。大人來了,大人他們到了!”

衆人急急望去,果然,藉助最後一縷光線他們看到遠處的地平線上。無數面旗幟突然探了出來。當面那面大旗真是他們看過無數遍的。

劉大虎不放心,用千里鏡又看了看,當看到:“旅順遊擊”幾個模糊的字體時,他終於忍不住熱淚盈眶,喃喃道:“大人心中牽掛我等,甘冒奇險,親自領軍救援,大人。大人來得好快”

衆人心裡都是感激,不知道說什麼好。旅順距離金州一百五十里,大人用了不到兩天時間就趕到金州城下,期間還與韃奴騎兵大戰一場,其中的艱辛,不足外人道也……

數個方陣邁着整齊的步伐走了過來,這種野外行軍還能保持這麼整齊,這大明天下除了雷霆旅外,還會有誰?

衆人都知道,大人定是擊潰了圍堵的騎兵這才能大搖大擺的走到金州城下,然而他們萬萬想不到,雷霆旅的繳獲會如此豐厚,一輛輛的馬車上鐵甲堆積如山,幾輛掛車上滿滿的都是韃子首級,還有推車裡那血淋淋的馬肉,更讓他們驚訝的是,趙龍他們每匹戰馬身後都牽着數匹無主戰馬,得意洋洋的朝城頭歡呼的人羣打招呼。

這天晚上,金州城內到處飄揚着大鍋燉馬肉香氣的時候,距離復州五十里外的榆林堡外,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清軍營帳,各牛錄的旗幟到處飄揚,整個榆林堡駐紮不完,連堡外幾裡地都有營盤,營地中間,無數運送物資的牛車馬車一眼望不到邊。

在營盤中,一個格外巨大的帳篷被包在中間,數面鑲金龍旗立在周圍,二十九歲的正白旗貝勒阿濟格坐在大帳中,周圍盡是身材魁梧的巴牙喇營精銳護衛着。

阿濟格,努爾哈赤十二子,驍勇善戰,最初被授予臺吉,天命十年,跟從莽古爾泰征伐察哈爾部,大破之,追至古安塔,天命十一年,協同臺吉嶽託征討咯爾咯巴林部,又跟從代善征討扎魯特部,屢獲戰功,因功封貝勒。

天聰二年,被皇太極以擅自主持其弟多鐸婚事爲由,削爵,

天聰三年協同濟爾哈朗攻明,克龍井關,再克漢兒莊城,洪山口,進軍遵化,殺明軍總兵趙率教,逼近京師,又協同阿巴泰攻通州,轉戰薊州,與代善突入敵陣,大破山海關援兵。

天聰四年,再跟大軍攻明,協同濟爾哈朗攻錦州,廣寧等,明軍趁夜突襲,卻因阿濟格早就準備,俘獲副將一員,甲械器仗不計其數,皇太極下旨勉勵有加,復貝勒之位。

大淩河之戰,阿濟格一戰擊潰明國監軍張春部數萬救援兵馬,截殺明軍大半,驅逐北方四十里……

可以說,十二貝勒雖然爲人囂張跋扈,這些戰功卻是實打實沒有一點的水分,儘管皇太極極力折騰兩白旗,甚至還把正白旗一分爲二,他和多爾袞各領十五個牛錄,可他領着十五個牛錄立下的功勞,不比其他貝勒少半分,皇太極費盡心思,兩白旗勢力依然雄厚,靠的還是這些旗內老人的極力扶持。

然而阿濟格現在很頭痛,帳內跪着是正白旗旗主伊拜,這個老汗時代開始就忠心耿輔佐他的家奴,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置纔好,帳外旗杆上掛了三十多個血淋淋的人頭,那是逃回來的牛錄和章京們的首級,可是對於伊拜他實在無法下手。

十八日先行出兵的揚威大將軍豪格統領正藍旗一路勢如破竹,把東江總兵沈世奎打得立足不足,一路收復鳳凰城。義州,鐵山,聽說正在與李朝協商。得到戰船和糧食資助後便可登陸皮島,與東江餘部一決生死。

左路嶽託部也是進展順利,一路攻城略地,目前已經到達了岫巖一帶,所有沿海明軍堡壘都被摧毀一空,東江各島不敢迎戰,龜縮島上惶惶不可終日。聽說前鋒出擊迅猛,還抓獲了數千上岸採藥的石城島軍民。

就連復州的多爾袞也收復了連雲、長生二島,只待沿海冰面堅固。便可大軍盡出,側擊金州,圍攻旅順。

熟路大軍,只有自己這一路損兵則將。五千精銳馬甲野戰損失了千二有餘。嚴格的說,這是老汗出兵以來恆古未有的慘敗,巴牙喇營全軍覆沒,三千馬甲在野戰中被五千步軍擊潰,甚至還被人攆着足足追了五里地!

看到這些敗兵倉惶的樣子,阿濟格知道這些馬甲已經毀了,他們心裡已經埋下了懦弱,恐懼的種子。沒有戰心的士兵還有什麼用?阿濟格甚至不敢接納這些潰兵,令他們在榆林堡左邊十里外單獨立營。怕的是這些敗兵對旗內旺盛的士氣嚴重打擊。

阿濟格暴跳如雷,把那些牛錄章京一頓鞭打,之後餘怒未消,又命全拖出去斬首示衆,心裡這才平靜了一些。

“伊拜,你真是丟盡了我正白旗的臉,這樣的慘敗,讓我如何向大汗交代?”阿濟格憤怒的問道,想到日後面對皇太極父子鄙夷的眼色,阿濟格恨不得自己當場挖個地洞鑽進去。

聽到主子斥責,伊拜木然的擡起頭,卻不知道如何辯解。

“你帶領三千馬甲,卻不敵明國五千步兵,送了漢狗一千餘首級不算,一路上器械甲杖也不知道失落了多少,你怎麼還有臉活着回來?”阿濟格看到伊拜沉默的樣子,更是怒火攻心。

“拖出去,斬!”阿濟格原本有心饒他一死,殺了伊拜損失的是自己旗裡的力量,但現在看到伊拜精氣神全部垮了,再也看不到原來驍勇善戰的一絲影子,留下他也沒什麼用處,便毫不猶豫的棄之如敝,

“那部明軍詭計多端,又兼火器兇猛,主子還請多多小心!”聽到斬首示衆,在被白擺牙喇拖出去之前,伊拜最後才放聲嚎哭起來。

直到伊拜的嚎哭聲再也聽不到了,帳內衆人依然寂靜無聲,他們雖然想出聲勸阻,但主子脾氣暴躁,一言不合便要拔刀殺人,怎麼會聽他們的話?

衆人這次卻是猜錯了,阿濟格雖然生性跋扈,但打仗卻向來小心,他從披着熊皮的椅子上起身,在大帳內走了幾步,問道:“大夥兒都說說吧,這部明軍火器犀利,又進了金州城內,咱們怎麼打?”

衆人心裡忐忑不安,剛纔阿濟格細細詢問了,從明軍的裝備,陣法,火器,行軍速度等都大致瞭解了一番,他們也是越聽越感覺心驚,這支明軍絕對不好惹,甚至比明國的浙兵更兇猛,所有人不敢說不打,都用眼睛望着阿濟格,等他來決定。

正紅旗旗主恩格圖輕咳一聲開口道:“饒餘貝勒,楊波所部兩敗我各旗兵馬,此人不除,日後恐成我大清之禍”

阿濟格恨恨的道:“伊拜那個蠢貨,五千兵馬沒有拖住楊波所部進駐金州,如今強攻的話,金州城高池險,必定折損無算,若是圍困金州,只怕沒有兩個月也收不到成效,除非……”

恩格圖等了半天,阿濟格卻沒了下文,便問道:“除非怎樣?”

阿濟格道:“除非楊波所部肯出城與我決戰,眼下也有個辦法,就看你肯不肯了”

恩格圖有些驚訝,問道:“還請貝勒明言纔好”

十二月二十六日,正藍旗豪格部屯兵鐵山,鑲紅旗嶽託部屯兵岫巖,正白旗阿濟格則率領一萬八千步騎圍困金州……

金州北門城頭,楊波帶領一干大小將領在觀察城外密密麻麻的韃子,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阿濟格領兵圍困了三天,卻是沒有任何攻城的舉動,今天韃子終於有了動作,然而奇怪的是,韃子推着許多漢人打扮的俘虜走到城外三百步外便停住了腳步,北門城下一片哭喊聲。

這些後金韃子把這些漢人推到城壕邊上,一聲鳴鑼過後,那些漢人的無頭屍體倒了下去,後金韃子又徐徐退了回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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