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瀝青,意味着可以用廉價的方式鋪設道路,在長老們縣縣通的計劃下,學習當年元首的雄心,道路的延伸使得交流便利起來。
等到頂着嚴寒,穿過市區,到達滄州以後,高鐵已經可以通行,直接到達天津後,換車轉去了帝都,當他車之前,帝都的人們自然早接到了消息。
“穿越不是請客吃飯,不是作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緻,那樣從容不迫,質彬彬,有些時候,我們不得不採取一些手段,這個,佳佳,我以爲你會懂。”
鍾佳佳穿着標識爲主任醫師的制服,此時卻是一副歇斯底里的表情,說道:“我可是醫師,你現在是要我幹什麼?”
李向前卻是正義感十足的說道:“做好事啊,對於孔家這樣的封建死硬投降派堅力量,他們吃了國老百姓幾千年的供奉,可是每次一有事情,不是投敵是縮卵,你看,這樣給老百姓什麼樣的例子?只要你逃跑,外敵爲了安撫投降派,會給你高官厚祿,時間一長,到處都是漢奸遍地,皇協軍,所以,我們必須把孔家拉下馬,讓所有人知道,漢奸沒好報,一千年以後都沒得洗地,可不是造成我們那個時代,李定國的廟宇變成了破爛,漢奸三順王因爲後代人多,後代有錢,拼命吹捧祖先漢奸有理,人都已經滲透到央去啦,我們可以想象,你我死後,這個世界開始洗地的景象嗎。”
鍾佳佳噘着嘴,說道:“你該知道,我學的時候,可是宣誓過的,健康所繫,性命相托,那些醫學士誓言,你總不能打我的臉吧,我還很鄭重的命令下面的學生宣誓呢,還有,你幫助那個混蛋逃跑!”
李向前趕緊安撫道:“我這不是把他發配邊疆了嗎,他肯定知道錯啦,嗯,可是未來的問題很嚴重的啊,漢奸們會拼盡全力,爲他們的行爲辯護,21世紀的互聯你還不知道嗎,只要你洗地完美,長相好,再來幾個春秋筆法,民哪知道是非黑白啊,所以爲了避免這種情況,你犧牲一些吧,那老頭已經快到帝都了,爲了增加效果,必須給他一種兒子正在病危的景象,病危通知單要打印好,這個是你們的老本行了,還有,你的表情,能不能帶有一種表情沉默,早已見慣生死,一派老司機樣貌,能做到嗎。”
鍾佳佳一副憤怒的表情,說道:“你的破船纔是我完成實習後第一個工作的地方,然後第一時間被弄到這個倒黴的時空,你說我怎麼當老司機!”
不過,說歸說,鍾佳佳對於這些所謂的縉紳也是毫無好感,作爲一個女性,只要稍稍一感悟,知道這個世界無論是東西方對於女人的不友好,除了少部分貴族女子還好,有錢走遍天下,那些孤身一人的女子基本要面對羣狼的覬覦,如果可以改變一下女人的命運,她客串一把也沒什麼。
兩人磨合片刻,李向前不斷說着歷史某人如何無恥的勾當,讓鍾佳佳減輕心理負擔,總的來說,運作的不錯,起碼孔衍植被扶着走進加護病房區域的時刻,已經被散發着的消毒藥水味道和周圍不斷走動的淺藍大褂的男男女女嚇壞了,尤其是走進了那個病房後,面清晰的簡體字,重症監護室的字樣他是看的懂的,而且也第一時間明白了其的涵義。
重症,不是病症很嚴重的意思嗎,兒子果然……
孔衍植接近崩潰,在幾個子侄的攙扶下被引導進來,鍾佳佳正在門外等待着,低着頭,不時的擡頭看一眼,此時見了他的表情,也不在意,說道:“你是家屬啊,怎麼纔來。”
雖然是個女子,而且還很年輕,但她胸牌的主任醫師的牌子還是讓人可以大概判斷,這是一個管事兒的,事實鍾佳佳雖然在學校裡不算優秀生,但到了新時空已經是醫術高明的了,而且一看是一位女性長老,更是不敢得罪,說道:“老朽身在老家,剛剛趕到,麻煩您照顧犬子了。”
鍾佳佳拍了拍手的病例單,說道:“那還好,病人現在情況很危機,這是病危通知單,你先簽個字,然後咱們再商量商量治療計劃……”
孔衍植接過了那張紙,只見面的字非常橫平豎直,但此刻也沒有心情去看人家的字跡:病危通知書,尊敬的患者家屬,您的親屬,患者孔興燮同志,在帝都心醫院新城區分院重症監護室病房住院治療,目前患者病情嚴重隨時可能出現呼吸、心臟驟停等生命危險,特此告知,請予以理解並積極配合醫院的搶救治療……
孔衍植渾身打哆嗦,顫顫抖抖的說道:“怎麼會如此,怎麼會如此,這位長老,我要見李長老,你可得救救犬子啊。”
鍾佳佳似乎早知這種態度,波瀾不驚的說道:“老李纔沒空理你,不過你還是消停會吧,去把住院手續補辦一下,好幾次搶救難道不花錢嗎。”
隔着玻璃,孔衍植可以看到,躺在病牀的兒子閉目,全身插着一種管子,看起來很是嚇人,控制不住想找門進去。
爲了防止醫鬧,醫院配備的人手可是城管一級的,自然立刻拉開,鍾佳佳觀察着一下,知道其雖然激動,但卻也保持着身體健康。
她回到一個房間,李向前一直坐在那喝茶,身子靠在一個沙發,那樣子要多滋潤有多滋潤,鍾佳佳說道:“你造孽吧,你看,這老頭死了你高興了。”
李向前說道:“在這老頭的利用價值被榨乾前,誰也不許他死,你放心,在火車,我們專門安排人給他喝了一口茶,裡面加了點降壓藥,還有穩定心血管的藥物,且死不了呢,嗯,你覺得他的情緒如何了,有多大把握髮起瘋來。”
鍾佳佳想了想,說道:“這種老油條我怎麼懂,反正和你們男人一樣,嘴巴說得好聽,到真事兒,要不是水太涼,要不是頭皮癢,哼哼,誰知道他會不會看出什麼,你們的伎倆也很簡單嘛,孔衍植的兒子,明明是肚子淺淺的一刀,流的血都不多,你們偏搞得好像什麼事兒一樣,還下什麼病危通知單,是想挑起兩大家族大戰,哼哼。”
李向前說道:“越是簡單的計策越不容易解決。”
他掰着手指,舉起幾份太陽報,說道:“現在,外界對於這件事基本已經有了個大概了,在一個煙花之地,傳說尊貴的成國公世子捅了我們的衍聖公世子一刀,他們是爲了爭奪一個頭牌姑娘,叫翠芬,不過呢,此案還在審理,你看,多麼跌宕起伏,負能量滿滿,不過,有個問題……”
鍾佳佳狐疑的問道:“什麼?”
李向前說道:“你說,我安排了不少話在這兩個公子哥身,如這句,沒有饅頭,爲什麼不吃雞腿,你說安在朱少爺身好呢,還是安在孔老公子身,兩邊看起來都是毫不關心老百姓的壞人反派啊。”
鍾佳佳感覺好笑,不過也知道這傢伙是真是在辦正事,忽然想起自己看過的那些宮鬥電視劇,說道:“食物,起碼在帝都,不會引起什麼憤怒。”
她解釋道:“起碼在帝都,老百姓已經吃飽喝足,還算是滿意,你花費這麼多精神,還不是想把這兩個傢伙,塑造出是兩個老百姓最憎恨的壞蛋,但是起碼在帝都,也是你們的宣傳對象那,浪費糧食已經不算是罪大惡極了。”
李向前一拍桌子,似乎非常驚,說道:“佳佳,你進步啦,連這都理解,了不起!”
“切,你說了那麼多,其實在宮鬥小說裡全都是,關鍵是代入感。”
“代入感?”
“對啊,想對農人說話,打動農民,塑造地主欺壓農民,才能打動人,想對市民說話,塑造一個惡霸欺壓商戶,你看,代入感一來,還不都來了。”
李向前連連點頭,說道:“了不起,想不到啊,還有你這樣的人才,佳佳了不起。”
“哼哼,我再不知道,這是三流宮鬥劇小說的橋段,剩下的不過是往裡面塞私貨而已,無非是兩個n代爲了爭搶民女,鬧的不可開交,最後導致互相捅刀子,當然了,還不都是你來胡說?”
“做平臺嘛,不是這樣。”
過了片刻後,李向前粗喘幾口氣,裝作是剛剛到達醫院的樣子,腳步聲很急,很快來到了重症監護室外嗎,孔衍植正在那手足無措,看見李向前,居然激動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似乎想行禮,但又支持不住。
“孔同志,我來晚了,你們受苦啦。”
孔衍植老淚直流,說道:“李長老,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啊。”
“放心,長老會已經調集了最好的主治醫師,(唯一的)選最好的藥物,(安定劑)最好的重症監護室,(所有的醫學生用來練習打針)爭取早日將孔賢弟從死亡線救回來!”
孔衍植點點頭,說道:“那謝謝長老了,只不知,我想進去看看我兒子啊。”
“這裡可不行!”李向前馬說道:“你可不知道,當時歹徒多麼的兇殘,那一刀是直接見了骨頭,血流了滿地,都捅透過去了,要不是我一個警衛員看得及時,還會一些急救知道,令郎現在只怕已經是……”
他看了看裡面,說道:“這重症監護室裡可不能隨便進去,你不知道,行兇那人身體不乾淨,令郎感染了炭疽病毒,艾滋病毒,非典病毒,可都是要人命的東西,現在令郎必須處於現在的無菌環境下,不然的話……”
孔衍植自然不懂什麼叫病菌,不過這一套東西他倒也明白,點點頭,忽然想起來什麼,說道:“兇手呢,不知道長老準備如何處置那賊子,還我兒一個公道。”
李向前語重心長的說道:“要相信政府的司法獨立制度,相信我們會頂住壓力,公事公辦,絕對不會因爲某些人的身份而給他寬待,我們一定會做的很好的。”
孔衍植一輩子都在咬嚼字方面度過,能夠察覺到某些情況,先表勸進,主動舔着臉做漢奸,而非暗對抗,可以說幾千年不倒翁家族,對於字語言的絲毫不同都觸感迅速。
“身份,什麼身份,難道襲擊犬子的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
李向前嘆息一聲,說道:“原則,我們是不能隨便告訴犯罪嫌疑人身份的,這是爲了防止互相私下裡的私了或者脅迫,也是爲了彼此好,但是此案案情卻太過於複雜,所以,我應該告訴您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孔衍植帶着點疑惑,說道:“犯罪嫌疑人是?”
李向前笑了笑,說道:“這要說起來,我們大華國採取的是疑罪從無政策,也是說,如果僅僅是懷疑,是無法定罪的,除非經過公務機關審理定罪,不然在拘押期間,身份只能是犯罪嫌疑人,而不是罪犯,只有法庭宣判後,犯罪嫌疑人才會變成罪犯,所以……”
孔衍植是理解不了什麼疑罪從無的,他一輩子信奉的是棍棒之下出證詞,有什麼不順眼的人直接打過去是,無數治下的農夫都是如此辦理,但是他聽明白了什麼,那個傷到兒子到如此悽慘境地的人,居然還是個身份不簡單的人?難道還會貴到長老一層嗎。
不會,他想了想,問道:“李長老,那賊子是什麼人。”
“嗨,其實事後,我們好好審問了一番,一開始都不敢相信那人所說的身份,還折騰了一番,讓他吃了點苦頭,後來漸漸明白了,他說的是真的,他真是成國公家的孩子啊,真是……”
“你說什麼,成國公,朱純臣家,他怎麼敢!”
李向前微笑着解釋道:“這事兒其實怨我,當天我和令郎敲定了一些細節,他還給您封信,任命您爲孔子學院的榮譽院長,還有其他的事情,寫完了,我樓去了,結果等到下來,他已經遭遇不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