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王室們

歐洲王室之間,有一個非常有趣的事情,是王室與民衆實際是分離的,在歐洲,你看不到王室國王選妃選秀女造成雞飛狗跳拉郎配的窘態,事實,人家還生怕自己高貴的血統被屌絲屁民污染呢,當然了,如果單純玩弄一下還是願意的。!

許多時候,更多的是兩個敵對的國家,其王室之間還擁有着親戚關係,甚至一個國家的王室找不到繼承人,也可以去另一個國家去找,但國王來了這個國家,也很快的學會爲維護自己的這個國家利益而奮鬥,絕無惦記自己家事情的可能。

這裡面最鮮明的例子自然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候,英國人在一羣德國人的領導下對付德國人的精彩例子,當然,這個家族非常聰明的給自己改了一個英國名字,溫莎,才讓英國人忘記了自己的德國人屬性的。

諸如引起普法戰爭的西班牙王室更替,哈布斯堡家族什麼的,那是更大的玩笑,所以徐浩也是有乾貨,心有譜的說着的……

“政治體制改革?”

“沒錯,體制問題,貴國的許多問題,都可以歸咎到體制問題!”

路德巴斯滕有些遲疑,想了想,說道:“對於貴國的制度,我還不是瞭解,願聞其詳了。”

舊時空時候,哪有他這種退伍兵訓斥高排名大學校長的機會?徐浩傲然道:“關鍵在於皿煮,貴國給予民衆的皿煮不夠,多少年了,都是貴族們在吵吵鬧鬧,而皿煮是放諸四海而皆準的普世價值,只有堅持皿煮,才能讓人民安心工作,在我國,經常有屁民一個,通過自己的個人努力,登頂天下,或爲首輔,或爲鉅富,事實,此時我國的民間第一首富,是十幾歲一無所有的情況下,在大明夢的感召下,一步步成爲鉅富的。”

徐浩說的鉅富,自然是我們的鄭芝龍同志,如果單純以勵志角度講,鄭芝龍簡直是這個時代人類精英的典範,他的鄭氏海盜集團,幾乎在實力吊打所謂的東印度公司了,當然,僅僅是賬面實力。

瞭解歷史的長老們當然知道,這裡面的差距有多大,鄭氏集團始終逃離不開水準差勁的負擔,哪怕賬面實力強大,但對於外部人才的吸納,內部分贓的次序,都很有問題,這導致了,鄭氏集團的陸戰成績差勁不說,叛亂內亂始終不斷。

這個問題,可以說糾結了國幾百年,地域歧視可以有,但是一個團體裡面,搞這種地域團體,而始終缺乏現代化級別的團隊,都是問題。

廣西的太平天國威猛的打下了半個國,但當層人物紛紛腐化墮落後,好像春天的冰雪一樣消融不見,而一個根本原因在於,來來回回都是廣西老兄弟做事,而其他後投效的人,始終得不到重用。

這一點,大哥莫說二哥,打敗他們的湘軍淮軍,其本質也幾乎是老鄉會在作祟了,再看後來的東北軍,果軍,來來回回也都變成了老鄉會的範圍。

那個在朝鮮打出真正國威的那個集團,算是國曆史,少有的打破地域之見的集團了,其威力如何,大家都可以知道,至於其他的情況,也都難以表述。

但是,有一點不得不承認,雖然東印度公司在絕對實力未必多麼強大,但已經幾乎是現代化組織的模式了,內部管理嚴格,一切考量都是基於實際利益,賞罰分明。

當然了,荷蘭人不知道這一點,或者說,只是瞭解一個大概。

東西方的隔閡也在這裡了。

歐洲人直到第二次鴉片戰爭後,才總算看出我大清外強幹的現實,在那之前,各國之間互相懟勝負,還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大清在這方面做的到底有多差?

1870年,天津教案案發,法國帶着一羣其他國家的幫兇一起勒索金錢,6月事起,但如果再堅持一個月,面臨了普法戰爭,法國人被打的雞毛鴨血,首都被屠,也是說,如果稍微有一個瞭解歐洲局勢的人主持事務,那幾十萬兩銀子也不必支付了……

歷史不容遺憾,省下這幾十萬兩,也未必拯救得了我大清,但起碼可以稍微緩解一下,多留點面子,但對敵的時刻,連敵人真實動向都無法瞭解的清楚,被嚇得自己嚇唬自己……

但是,現在,這種單向透明的情況,已經轉到長老會一方,依靠着歷史資料,對於荷蘭人有多大的能水心知肚明,荷蘭人最致命的一點,是陸挨着一個地區性大國法國,法國起碼在拿破崙出現之前,都是舉足輕重的存在,當然,拿破崙之後,法國被弄得失去了以往的地位,而德國崛起,更是將荷蘭人壓制得好像一個受欺負的小媳婦。

荷蘭人這樣的百萬級人口國家,既要暴船打海戰,又得暴兵打陸戰,怎麼可能熬得過千萬級別人口的海洋強國和陸強國的輪番衝擊?

不過,此時,在荷蘭人心目,徐浩是來自於東方先進無的國家,一方面先進,那麼其他方面自然也很先進了。

“我也不願說的太多,貴國想要有所奮進,必須在制度有所創新和發展,不皿煮,意味着貴族欺壓平民的事情時有發生,這樣顯然是不利於財富的積累的……咳咳,總之,皿煮是好的,什麼是皿煮啊?是誰來爲人民做主的意思,我知道,貴國依然是一個貴族制度國家,不過,也得考慮一下,當你們遇到英國人那樣的問題的時候,該如何決斷了。”

路德巴斯滕自然也是貴族,不過對於英國發生的事情也不是很看好,一羣可以弄死國王的逆賊,幾乎可以掀起整個歐洲的同仇敵愾,不過,升到制度方面,倒也是個良機。

事實,只需要再逼迫十幾年,等到現在還在荷蘭的查理二世迴歸倫敦,英國層會互相磨合,自己走出一條君主立憲制爲核心的制度,這也是被逼的,不過卻算是正確道路。

長老會所想的,自然是把一切朝着另一邊走着。

當然了,他們不可能對一羣貴族忽悠說,你們把權力交給平民吧,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事實,人家也未必會這麼想。

這個時代,血統論,貴族論,纔是歐洲的核心思想,哪怕是徐浩,也只能按照劇本,一點點的說話:“我國制度,以考試成績定先後,雖然也有一些小問題,但是起私相授受,更能建立起一個讓所有人服氣的制度,如這幾天在鹿特丹搞的托福考試,雖然有些人覺得可惜,但您怎麼看,都是一場公平的考試,學生我也收下了。”

路德巴斯滕說道:“但總有一些孩子,如那些動手能力,繪畫能力,是無法用考試去衡量的吧。”

“這倒也是……”徐浩必須承認這一點,左右思考一下,說道:“我國的制度,除了皿煮制,還考試製度,所謂小學考,學考,大學考,公務員考,駕照考,作爲一個考試大國,這也是我國強國之基,起以前那種,大貴族佔據高位,小貴族只能勉強去做一些小職位,自然是完全不同。”

這可是大事,路德巴斯滕已經被安利了好幾次,也知道國人所說的公務員考試,起原本的按照貴族勳位高低,與國王的親近與否的任職,改爲依照考試進行招收,要先進的多,但他本身屬於貴族階級,自然也不可能接受。

“我們還是談談合資企業的事情吧,您知道,我們這裡是荷蘭,是執政親王的土地,我們保護外來投資者的安全,這一點是絕無反悔的。”

徐浩想了想,這荷蘭的位置,身處北歐,可以說以運輸成本來說高昂的很,如果不修鐵路,那麼怎麼看都是麻煩……

“您是說……玻璃?”

“沒錯,玻璃。”

這不好辦了。

在這個時代,如果說到被嚴防死守,誓死保存的技術,幾乎數得是意大利人的玻璃器了。

起碼無數想要仿造偷學的人,都只能迷迷糊糊的猜測和想辦法,但起其他的穿越小白隨便找個工匠,說點套路,可以製造玻璃,然後依靠這玻璃瓶可以賺到全國百分之十gdp的財富,長老們的做法很簡單,他們的產品花樣更多,雖然還不懂得西方市場,但徐浩所大送特送的東西,有資產的玻璃瓶等物,還有一些做實驗專用的玻璃器皿呢。

這個消息傳來,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被當做寶貝,被佛羅倫薩人嚴防死守的玻璃技術,只不過是東方人心目不起眼的東西而已。

這自然引起了無數人的貪婪,這個世界沒有傻子,玻璃球換珠寶的買賣誰不想做?但大家做不到啊。

徐浩想了想,說道:“這玻璃製造技術,在我國也不過是公開發售的東西,事實,今年在北方,投資開辦了好幾家玻璃廠,不過呢,這玻璃廠的要求很高啊……”

“我想,沒什麼是努力的人做不到的……”

“那麼,首先,這廠房可不能是老舊式的,不然會造成污染,最好使用鋼筋水泥,這需要建造很大的鋼鐵廠,水泥廠……”徐浩掰着手指,慢慢說道:“還有沙子,我們都知道玻璃是用沙子製造,但如何選沙用沙,也是個技術活,耽誤不得了。”

徐浩連續說了不少,將玻璃廠的困難程度說的天花亂墜。

話雖如此說,此時意大利各大作坊的水平並不高,產能事實還不如一家大型工廠,不過要求也不高,後世的時候,甚至有四百年專門製造手工玻璃器皿的小店鋪存在,走的是小資們的逼格和裝爲主。

不過,國發展這種技術還是有些優勢,畢竟傳統拳頭出口項目,瓷器還沒有有力的競爭對手,還不至於出現那種,技術外泄後,英國瓷器的附加值國瓷器的附加值還高的程度。

對於本土工業的扶持,唯恐不能盡力,不過他們本是再大,也不可能教會一羣半盲學會工業化生產的訣竅,因此雖然努力,但還需要時間,不過,瓷器生產與玻璃器生產本是是有相同的地方,無論是溫度的把握,還是外觀的精美,都可以互相借鑑,因此,走的是國家投資,技術扶持,行會監管的道路。

當然了,我們之前說過,三十年戰爭,以及不斷的亂子,已經使得此時的歐洲人的消費能力降低到了歷史低點,在這種時刻,人家沒錢,你還能強賣不成?

不過,經過這個低谷,歐洲也即將成長起來,開始佔據世界的未來了。

而長老們自然要介入其間,學術界是一頭,產業界是一頭。

想到那些代表着高科技的玻璃製造技術,那高昂的利潤,路德巴斯滕也無法淡定,這可不是一百萬兩百萬的東西,而是赤果果代表着無數的金錢啊。

“如您所願,我想我可以抽調更多的學生,對您安排的技術進行研究。”

徐浩滿意至極,他搗鼓了半天,要求的不是在這荷蘭搞出事情嗎,無他,只要有了利益牽扯,日後少不得是可以施加影響力的地方。

當然了,此時的荷蘭欣欣向榮,新對手西班牙英國各有撲街,而南邊的法王還是個吃奶娃娃,也不難應付,至於什麼普魯士奧地利,也有個傷疤,一時間,居然已經是荷蘭最好的日子。

徐浩將護身符查理二世帶到荷蘭,本身的心思是希望英國打的越慘烈越好,最好一直維持這種不不下的感覺最好。

歷來,內戰固然慘烈至極,但往往卻是一個國家崛起的機會,打仗嗎,傻瓜基本活不過一集,運氣差的活兩集,貪污腐敗的會被打死,意志不堅定的早晚崩潰,政治力差的會財政崩潰,武力值不足的會被一次性推倒。

人類史不但是一部戰爭史,也是一部內戰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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