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不要開槍。”馬元治把劉蓮英撲倒在甲板上,他的聲音很大:“張景,公主患了毒疽,我們是來求醫的,不要開槍!”
打起來了,奇山區的火器非常厲害,他們在屠殺王府侍衛,官船上的衡王妃鄭氏嬌聲喊道:“本妃來自衡王府,剛纔是誤會,我們沒有惡意,不要開槍。”
剛纔,侍衛小隊長洪進帶着兩個跟班跳上奇三號前,他一臉奸笑說弄到銀子後請侍衛們喝花酒,所以,官船的人大都知道洪進是去敲詐前船上的人。
然後,官船上的看到洪進和他的兩個跟班都被前船上的人打倒在地上了。
洪進和他的兩個跟班應該是被人家打死了,王府侍衛副統領馬元治向王府大管家劉蓮英彙報,官船和奇三號離得很近,馬元治和劉蓮英很快就知道前面的船是奇山區的,張景應該就在前面那艘船上。
不敢怠慢,馬元治和劉蓮英向衡王妃鄭氏彙報了剛纔發生的事,洪進和他的兩個跟班敲詐張景被打死,洪進和他的兩個跟班是活該。
奇山區強大且桀驁不馴,給她女兒治病重要,衡王妃鄭氏讓馬元治和劉蓮英把張景請到官船上給公主治病。
王府侍衛應該不是來打仗的,張景下令停止射擊,王府侍衛帶着死亡侍衛的屍體退到他們的官船上,剛纔,張景的警衛連官兵只打了一輪槍,他們打死打傷四十多個王府侍衛。
和奇山區人一個照面,他們九十多個王府侍衛只剩下不到五十個人,王府侍衛副統領馬元治驚怒交加,他又害怕。
青州城離奇山區六七百里,奇山區、登州府發生的大事能傳到青州城。奇山區圍剿土匪、海盜,他們打敗過官兵和紅毛鬼,馬元治知道奇山區很強,他沒有想到奇山區竟然強到這種地步!
打是不能打了,關鍵是王府侍衛打不過人家,奇山區好象不在意他們衡王府,劉蓮英不敢貿然上奇三號大船,他站在官船甲板邊抱拳拱手行了一個禮。
“張公子在上,吾乃衡王府劉蓮英,請張公子移步敘話。”劉蓮英是太監,他的公鴨嗓聲帶着絲絲陰柔。
“李蓮英,慈禧的總管太監!”張景走過來笑道:“這個名字有前途,老李,找我弄啥?”
“我姓劉,可是張公子當面,”
劉蓮英心裡罵張景一句:“公主患了毒疽,張公子慈悲.......”“治病要消耗很多內力。”張景一臉沉凝之色:“老李,你也知道,內力很難補,那個,內力很難修煉。”
剛纔,王淑㜫簡單介紹了衡王府還有衡王府公主朱媺貞的情況,收刮很多民脂民膏的衡王富得流油,坐船沒有事,給公主治病解悶,張景順便弄點銀子。
“我治病起步價五萬兩銀子,每公里一萬,那個,換一次藥一萬兩銀子。”
張景一臉不耐煩:“謝絕還價,不治拉倒!”
“我們治。”
官船上的衡王妃鄭氏剛纔一直關注着這邊的情況,她的聲音悅耳動聽:“麻煩張公子過船給小女診治。”
大明國力衰弱,衡王府的氣勢比前下降了很多,關鍵是奇山區十分強大,衡王妃鄭氏的姿態放低了不少,她心想,我女兒媺貞這個公主在囂張跋扈的張景眼中不算什麼。
在錦衣玉食的衡王妃鄭氏眼中,銀子只是數字:“張公子,如果你能把公主的毒疽治好,本妃給你十,給你二十萬兩銀子。”
“成交!”
毒疽是局部膿腫,這是小病,張景有把握把公主的毒疽治好:“公主殿下過來吧,三天,不,七天包好。”
“言語無狀,風致流裡流氣。”張景身後十多米,周卿婉的艙室中,王淑㜫罵張景一句:“卿婉,你和張景私會時,他肯定欺負過你是吧。”
“姑爺拉小姐的手、捏小姐的臉,他還,他的眼睛不老實。”舞兒不敢說張景偷看她的重點部位。
“胡說八道!”家醜不可外揚,周卿婉瞪舞兒一眼:“表姐,哪有,相公,嗯,張公子是君子。”
甲板上,“讓公主上你們的船,大膽!”劉蓮英牛眼一瞪後,他突然想起張景不懼衡王府。
“公主殿下有恙,張公子,請你移步過來。”劉蓮英心裡罵張景一句。
“我膽小,不敢去你們的船。”
張景不是刀槍不入,他害怕被官船上的王府侍衛圍毆:“老李,要看書考秀才,我沒空和你們墨跡,想治就過來,不治拉倒!”
“再說一遍,張公子,我姓劉。”
四十多歲的劉蓮英罵張景一句:“考秀才?聽說你們奇山區不是單尊儒術,張公子,你考秀才幹嘛?”
奇山區第一小學早就成立了,只有數學和語文兩門課,很多人都說奇山區行政主官張景早晚會在奇山區廢除儒學。
“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學術交融,互通有無,各種學術優勢互補更加有利於我們奇山區的發展。”
張景走向艙室,他的聲音傳回來:“卿婉,嗯,我娘子想讓我考秀才,當舉人,明年我給她考個狀元。”
“‘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隨口作了兩句不錯的詩,張景,你這個混蛋有一點才學,那天你打我,晚上我的屁股上就長了一個毒疽。”
在青州長大,刁蠻、任性的朱媺貞做夢也沒有有一天想到她會被皇帝冊封爲公主。
“張景,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給我治病你竟然要二十萬兩銀子。”喜歡舞刀弄槍的媺貞沒那麼多講究,打定主意賴賬,她往奇三號走:“過去就過去,張景,治好再付診金,你給我治吧。”
坤青公主朱媺貞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張景打過她的,一片譁然,衡王妃鄭氏搶上幾步扶住朱媺貞:“公主殿下,你的頭很暈,說話顛三倒四,別亂說話。”
劉蓮英、馬元治等官船上的人都決定忘記剛纔公主的話,張景竟然敢打坤青公主的那裡,奇三號上的人們都下意識看張景一眼,周卿婉的艙室中,王淑㜫罵張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