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朱若璘不討厭張景,朱若西貌似大大咧咧沒有心機:“張景,如果明年你能考中秀才和舉人,如果後年你能考中狀元,你和我們郡主纔有一絲可能。”
未婚,也沒有男朋友的朱若璘今年十九歲,她是老姑娘,是嫁不出去的剩女,朱若璘一點也不着急,她說過多次,這一輩子不嫁人了。
朱若西替朱若璘着急,她話裡話外攛掇張景追朱若璘,愛美女之心男人皆有之,不可否認,張景喜歡貌美如花,身材極好的朱若璘,但有自知之明的張景對朱若璘沒有其他想法,他自認搞不定大明郡主朱若璘。
“滿嘴胡話,若西,昨天你喝的酒到現在還沒有醒是吧。”
朱若璘罵口無遮攔的朱若西一句,張景張風致才華橫溢,難得他又長得俊俏,我有點欣賞張景,但這不是喜歡,若西胡言亂語,惹人發笑,讓張景看輕我!
在公元前400年前,墨子所著的《墨經》就有針孔成像的記載,昨天,在張景的指導下,奇山區玻璃廠生產出了凸透鏡和凹透鏡,有凸透鏡,製造出照相機不難。
在奇山區科研所,朱若璘和朱若西看到,張景指導,奇山區的木匠和鎖匠不到半個時辰就造出了張景說的照相機,這個時代沒有朔料,張景他們造了一個木頭外殼的照相機。
“這就是照相機,太難看了!”朱若西把玩着照相機:“張景,它怎麼畫像,你讓它給我畫個像吧。”
“長城不是一天建好的,照相機也不是一天就能做出來的。”
張景心想,照相機好做,底片不容易做。
關鍵是怎麼把底片曝光顯影、定影,難的是顯影液、定影液不容易製造,更關鍵的是沒有打印機。
不久前,張景在小福山呆了幾天,他考慮照相機底片的製造方案多天了,但他沒有想到好辦法,底片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出來的,張景指揮木匠做了幾個木製眼鏡框的近視鏡和遠視鏡。
在張景家吃過中午飯,朱若璘和朱若西在朱鐵等護衛的保護下回府城了,下午,在奇山區的大會議室中,張景給李開豐和李開豐招募的那一百個十八歲左右的年輕人講課,他教授縫合、包紮傷口,給傷口換藥等簡單的戰場急救知識。
二十一世紀的外科醫生用的縫合線(羊腸線)是用羊的小腸粘膜下層製成的一種線,羊腸子製作成醫用羊腸線的工藝比較複雜,在這個年代,張景弄不出二十一世紀的醫用羊腸線。
多天前,奇山村民團殲滅夜襲奇山村的芝罘島海盜後,張景讓人把羊小腸剖開陰乾,然後把陰乾的羊腸子弄成線。
明朝的細菌沒有變異,更沒有耐藥的細菌,張景讓人做的粗細不一的羊腸線在這個時代夠用了
“羊腸線在人體具有保持張力的特性,它可以一直保持極佳的操控性,直到它被人體吸收掉。”
張景親自動手,他用羊腸線在一大塊豬肉上縫合:“同學們,處理傷員的傷口,儘量用羊腸線縫合,沒有羊腸線時,才能用普通的棉線縫合傷口。”
在二十一世紀,張景擔任中州市第一人民醫院副院長七年(三年副院長、四年業務副院長),中州市第一人民醫院是中州醫專的教學醫院,所以,張景在中州醫專給大學生們講過課,他具有一定的教學經驗。
張景講得生動有趣,學員們聽得津津有味,張景突然想到,羊腸線在人體具有保持張力的特性,把羊腸子剖開陰乾,然後,在羊腸子上塗上中藥和瑩石粉,這樣做出來的羊腸子底片應該管用。
奇山區醫館有陰乾的羊腸子,下課後,張景晚飯也沒有吃就來到科研所,接到張景的電報,呂辰半個時辰前就來到奇山區科研所了,他給張景倒了一杯水。
“奇山村科研所升級爲奇山區科研所,還是這屁大的地方。”
呂辰喝了一口水:“你最少要再建幾間房子吧。”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有人才就行。”張景笑道:“少廢話,我有思路了,應該能弄出管用的底片,老呂,咱們開懟!”
張景和呂辰用陰乾的羊腸子和冰片、瑩石粉做實驗,他們忙了二個多時辰,子時初刻才做出他倆都滿意的底片。
在另一間實驗室做實驗的支徵明帶領三個工匠一個時辰前做出了能用的相片紙。
支徵明是遼東遼陽中衛人,他十四歲進入一個造紙作坊當學徒,在造紙作坊做了二十多年工,他一步一個腳印做到造紙作坊的掌櫃。
造紙作坊的掌櫃的月錢不少,支徵明步入幸福生活,可惜,女真人殺過來了,他們燒殺劫掠,幹了很多沒有人性的事。
造紙作坊中的人,作坊附近的人大都被女真人殺了,支徵明逃得一命,他輾轉逃到登州成了流民。
多天前,支徵明作爲專業大佬被奇山村錄用了,今天中午,張景讓支徵明挑幾個合用的人研製像片紙,沒有辜負張景的期望支徵明把像片紙研製出來了。
支徵明等人把數層塗了樹脂的宣紙壓在一起製成像片紙,他們做了很多次實驗,做出了讓張景滿意的像片紙。
照相機和膠捲(底片)還有相片紙都研製出來了,再研製出顯影液和定影液就齊活了。
前世,張景沒有沖洗過照片,他不瞭解顯影液和定影液,張景沒有一點思路,顯影液和定影液不是一天兩天能研製出來的。
搖搖頭,張景帶着呂辰回家了,呂辰住在張景家某個客房,張景回到他們家後院,許睛雯讓張景去冬兒的臥室睡覺,和冬兒那個過的張景笑了笑,他洗過澡後去冬兒的臥室了。
冬兒的臥室收拾的典雅整潔,梳妝檯上擺了一把梳子,今天上午擡過來的大牀上的紫色牀罩豔豔的,蠟燭發出幽幽的粉紅光暈,加上淡淡的女人香氣,看到坐在牀邊,秀色可餐的冬兒,張景沉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