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告御狀,撕破臉誰怕誰!

登聞鼓!

最早可以追溯到周朝之時,懸鼓於路門之外,稱“路鼓”,由太僕主管,御僕守護,百姓有擊鼓聲冤者,可直達周王,不得延誤!

太祖皇帝立國之後,秉承前朝之制,設登聞鼓,凡敲響登聞鼓者,任何官吏不得拖延,需即刻稟報皇帝,若所訴屬實,當重審重判,但是由於種種原因,到了如今,登聞鼓已經漸漸淪爲形式,這也是所有人愣神的原因。

“是何人膽敢敲響登聞鼓?張誠,快出去瞧瞧!”

神宗莫名的有一絲不祥的預感,眉頭一皺開口說道。

而原本要說出的話,也登時住了口,不免讓王錫爵陷入一陣濃濃的失望當中,連帶着對擊鼓之人,也多了幾分怨懟。

午門之外,少年長身而立,手握鼓槌,一下一下的敲擊着沉重的大鼓。

因着某些特殊的政治原因,京城中的大部分官員此刻的目光都聚焦在皇城,更有許多官員藉着職務之便,流連在午門之外,等待着第一手的消息。

只是恐怕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見到登聞鼓響!

隨着周圍的人越聚越多,一名御史服色的年輕官員擠了出來,高聲喊道。

“臺上何人擊鼓?”

明制,接受和呈遞登聞鼓訴狀設有專門的監察御史,但是到了後來,因爲擊鼓之人甚少,便改成隨見隨呈,即由碰上擊響登聞鼓的監察御史或六科給事中接受訴狀。

朱常洛斜了一眼臺下,心道總算有人來了!

這鼓槌着實是有些沉,才敲了這麼一會,就累得不行。

“本王皇長子保定郡王朱常洛,受人刺殺,求告無門!奸人包庇,勾結串聯,意圖動搖國本,陰圖東宮,本王今日秉祖宗遺訓,擊響登聞鼓,請皇上御審此案,以安天下!”

朱常洛今天特意穿了一身厚重的冕服,頭戴七樑冠,身穿大紅素羅衣裳,革帶佩綬,行走之間,氣度自顯,幸好如今已經是深秋,要是大夏天,朱常洛覺得自己穿這一身絕對會被熱死。

先前離得有些遠,衆人還瞧得不甚分明,如今朱常洛走下臺子,來到衆人眼前,加上口中義憤填膺,悲憤欲絕的話語,頓時讓所有人都是一震。

而此時張誠也來到了登聞鼓前,正好聽見朱常洛一番慷慨激昂的話,頓時頭皮麻。

知道今天的事兒,恐怕是要鬧大了!

“郡王爺,有話好說,登聞鼓豈是輕易能夠敲響的,您若是有何話說,不如跟着咱家進宮面聖,求個清白!”

雖則如此,但是張誠卻不得不硬着頭皮上了。

眼下此處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而且數量還在增多,若是真的任由局面展下去,恐怕到最後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事情來!

“哼,奸佞之徒,你身爲司禮監掌印太監,不思報國輔君,若非你玩弄權術,扣押奏本,本王何至於敲響登聞鼓,如今你急急忙忙前來勸阻,難不成是和那刺殺本王的奸人勾結不成?”

對於張誠此人,朱常洛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印象,加上知道他和鄭妃有勾結之後,更是沒什麼好感。

既然他此刻把臉送上來,朱常洛也不吝於狠狠的打上一巴掌!

有身後的百官撐腰,某人的膽氣可是足得很,纔不管這些事情是否屬實,反正一股腦的往張誠的頭上扣,歸正他這種宦官向來名聲都不好,罵錯了也沒人替他出頭!

何況他說的半真半假,就是讓張誠辯解都沒的說。

於是某司禮監掌印太監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由青轉黑,簡直比街上雜耍的變臉還要精彩幾分,不過到底張誠是清楚局勢的,如今百官目光灼灼,若是自己作的話,反倒像是心虛。

故而無論心中究竟有多麼憤怒,張誠都只得溫言說道。

“郡王爺這是說的什麼話,咱家身爲司禮監掌印,豈會做出這等事情?若是郡王爺執意要告御狀,就請將狀子拿出來,咱家晉呈給皇爺!”

到了如今,張誠也看出來了,這位主兒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大鬧一場了!

也就不再多費脣舌,口氣也淡了下來。

不過某些人顯然是不願意就這麼讓大幕落下場的,送上門的臉,不打夠怎麼能放走,朱常洛梗着脖子,昂起頭,憤然說道。

“本王雖年紀尚輕,但亦知有登聞鼓不聞聖聽之事!今日你勸我放棄擊鼓不成,便轉而討要訴狀,真當我是三歲小兒不成,你在宮中素來與鄭妃交好,誰人不知,這訴狀到了你的手中,可還能再見天日?我知曉如今諸位閣老皆在宮中,你若有誠意,便讓諸位閣老出面,代皇上接下此狀!”

張誠臉色陰沉,幾欲作。

他何曾被人如此辱罵,若非眼前之人乃是皇長子,他早就命人將其鎖拿,可惜的是,現在的情況顯然不允許他這麼做!

於是堂堂的司禮監掌印,就在百官面前,被朱常洛氣的渾身抖,指着後者恨聲說道。

“郡王爺莫要過分,今天登聞鼓之事暫且不論,咱家必要將你這話原原本本轉陳皇爺,還咱家一個公道!”

說罷,一甩大袖,轉身氣哼哼的離開。

事到如今,他若是還看不出來朱常洛是在故意羞辱他,也就白混這麼多年了,尤其是午門之地,百官眼皮子底下,無論如何他都作不得。

留下也是無用,只能灰溜溜的離去!

“本王求之不得!”

身後傳來某人得意的聲音。

“什麼?!”

“逆子!”

張誠回到毓德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了自己的遭遇,也不用多說,便是將朱常洛的話如實轉述,便足以讓神宗雷霆大怒,直接摔了杯子。

不過很顯然,張誠忘了此刻的毓德宮中,並非是皇帝能夠一個人做主的!

“張掌印,郡王爺當真是如此說的?他真的遭了刺殺?什麼人敢如此大膽?”

趙志皋眉頭緊皺,聲音當中多了幾分低沉。

王錫爵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明知道他是在故意轉移話題,但是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做聲,若是要將事情擺到檯面上排個重要性的話。

國本之爭顯然是比輔之位要優先那麼一點點的!

此刻王錫爵要是還揪着輔之事不放的話,單單的御史們的口誅筆伐就能讓他永遠和輔無緣。

“不過是小孩子意氣,胡說八道罷了!趙大人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張誠卻是微微一愣,想起方纔朱常洛囂張的樣子,脫口而出道。

“張掌印這是什麼話?皇長子殿下的安危,東宮儲位國本,豈可如此輕率,皇上,臣自請出午門詳問此事,若屬實,懇請陛下御審此案!”

趙志皋神色一凜,卻是行了一禮,堅定的說道。

他今天是鐵了心,要將王錫爵的事情給攪黃了!

神宗卻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心裡卻是膩歪透了,不過畢竟登聞鼓已經敲響,也不能不理,故而神宗猶豫了片刻,說道。

“趙愛卿,御審就不必了吧!張誠,你去將這個……將朱常洛帶過來,朕要親自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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