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定國公府

其實也不是朱常洛瞧不起他定國公府,而是定國公府在朝廷的地位,着實是尷尬的很。

作爲大明朝最高一級的勳爵,京城中碩果僅存的國公,定國公府行事無比低調,幾乎沒有什麼消息出現,當代定國公徐文壁在朝堂上幾乎就是個泥雕木塑,鮮少開口參與政事,迫不得已的時候,也是隨大流說上幾句罷了。

應該說,定國公府最大的作用,就是朝廷的吉祥物!

不錯,就是吉祥物!

徐文壁最大的作用就是,代皇帝出席各種祭祀活動,包括重要的冊封典禮等等。

尤其是這些年皇帝縮在深宮當中不願出門,儲君之位又空懸未定,所以各種先皇帝的壽辰,祭祀,都是由定國公代行的。

除此之外,就連軍隊這塊勳戚的自留地,徐文壁也不常插手,不然的話,也不會輪到費甲金出掌中軍都督府。

更何況京師和南京不同,都說南京城是勳戚集團的最後一塊陣地,不是沒有道理的。

南直隸是勳戚扎堆的地方,留下來的都是老牌勳戚,而文臣的主要力量不在這裡,所以在南直隸,勳戚集團和文臣集團尚能做到平起平坐,但是在京城,可徹徹底底的是文官集團的地盤。

想想費甲金堂堂的中軍都督府都督,手握重權的正一品的大員,就品級而言比六部尚書還要高上一品,但是卻不得不爲了幾個衛所的軍餉而四處奔波,便可知勳戚在京城當中過的是什麼日子。

這種種原因之下,朱常洛才直接問魏國公府在朝中有哪些交好的官員,而沒有問有哪些交好的勳戚……

但是聽陳良弼的意思,在他心中,朱常洛要查辦魏國公府,這勳戚方面的壓力,竟然能比文官更大不成?

“殿下容稟,這定國公府這些年雖然低調,但是卻並不代表定國公府弱勢,定國公府在京城勳戚當中的地位,甚至比魏國公府在南京勳戚當中的地位更高!”

陳良弼也看出了朱常洛的疑惑,開口解釋道。

倒不是說定國公府比魏國公府強勢多少,理論上來說,定國公府和魏國公府雖然分爲兩府,但是同出一脈,而且更重要的是,魏國公府是承自中山王徐達的嫡脈,而定國公府卻是承自徐達的幼子徐增壽,所以無論過去多少代,定國公府的根都在魏國公府。

加上京城乃是文官的大本營,所以定國公府的勢力和名聲一向都不如魏國公府,但是如今卻是不同。

這一代的魏國公徐弘基剛剛承繼魏國公,甚至剛剛不過雙十之齡,而定國公徐文壁卻是徐弘基的長輩,繼承定國公之位已有多年,威望和手段自然都比徐弘基要厲害的多。

當然,這不是陳良弼將定國公府慎重的擇出來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定國公府在京城勳戚當中的影響力。

頓了頓,陳良弼繼續開口道。

“這涉及到數年前的一場秘聞,那時的中軍都督府左都督,尚且是定國公徐文壁徐公爺,定國公府也是京中勳戚的核心,但是後來發生了些事情,京中的一位侯爺被查出貪污餉銀,本是件再正常不過的案子,但是卻被有些人藉機發作,彈劾中軍都督府苛待軍士,藏污納垢,請陛下准許以文臣委任中軍都督府都督……”

文臣和勳戚之間的鬥爭,其實從未停止過,並且大多數時候,都是文臣獲得勝利,一點點的擠壓着勳戚的生存空間。

而那一次,正是皇帝剛剛親政沒多久,急需團結文臣力量的時候,而與此同時,首輔張居正的亡故,也讓一干文臣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急需做些事情來穩固自己的地位。

兩方一拍即合之下,便開始對勳戚動刀子。

這件事情,雖然陳良弼不在京城,但是也差點受到了波及。

“朝臣彈劾的越發劇烈,從一件小小的貪污案子上,逐漸變成整個勳戚世家的問題,而這個時候,朝中又有大臣上書,言勳戚肆意無度,調三大營兵士爲己用,致使大營軍士苦不堪言之事,朝議洶涌之下,是徐公爺當機立斷,上書求陛下遣派可靠文臣督撫三大營,並辭去了中軍都督府左都督一職,才令得朝堂平息下來!”

應當說,這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將三大營讓出去,總比將中軍都督府讓出去要好得多,三大營是皇帝直屬的親軍,由皇帝遣派親信大臣督撫,也說得過去,但是五軍都督府卻是徹徹底底的勳戚的地盤,一旦被文臣的勢力滲透,恐怕整個勳戚集團再想扳回來可就難了!

“此番退下來之後,徐公爺便僅僅在後軍都督府掛了個銜,自己則是不再過問政事,而中軍都督府由崇信伯接掌!”

聽完事情的緣由,朱常洛也微微有些沉默。

怪不得當初冬至大祀的時候,徐文壁能夠帶着那麼多勳貴集體沉默,原來根子在這裡,且不談定國公府曾是京城勳戚的核心,虎老威猶在,便是這件事情,定國公府等同是施恩於整個京城勳戚,以自家一人的退出仕途,換取整個勳戚的利益!

有這一層關係在,恐怕定國公府對於勳戚集團的影響力,要重新估量了。

“本宮知道了,多謝陳守備提醒!”

微微點頭,朱常洛道。

魏國公府和定國公府同氣連枝,徐文壁定然不會坐視魏國公府出事,要知道,雖然兩府分家,但是這個年代的宗族觀念根深蒂固,魏國公府纔是徐家的本家,而徐弘基纔是徐家的家主,這一點不會因爲徐文壁比徐弘基輩分高,威望盛就改變。

而以定國公府的影響力,如果徐文壁真的要插手此案的話,恐怕朱常洛身上的壓力真是要強上不少。

何況若是陳良弼所言屬實的話,這件事情上,是自己那個皇帝老爹對不起徐文壁,用他的退隱,換取了朝堂的安定。

雖說人情這個東西在皇家並不值錢,但是人情就是人情,若是徐文壁親自進宮請求的話,焉知皇帝老爹究竟會站在誰的一邊!

陳良弼微微一頓,知道朱常洛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繼續說道。

“勳戚這邊,想必臣不必多言,殿下也能夠明白,至於朝臣這邊,和徐家相交甚密的閣部大臣,有兩位……”

“哦?哪兩位?”

朱常洛暫時放下定國公的事,開口問道。

“戶部尚書楊俊民楊大人,武英殿大學士朱庚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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