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世界第一陸軍易主
第244章
身在巴達維亞的荷蘭人也意識到,如果不能奪回炮臺和港口的控制權,他們鐵定是完蛋了,今晚就完蛋。
上千名荷蘭士兵被組織起來,向炮臺發動進攻,試圖奪回炮臺,他們端着燧發槍四面包抄過去。
負責進攻港口的哈金斯倒是有心理優勢,那就是寧海軍的登陸部隊彷彿像土著軍隊一樣,裝備的只是冷兵器,而在這個時代,冷兵器已經全面落伍了。
荷蘭駐東印度公司的軍隊與西班牙軍隊並不一樣,在理論上西班牙一個戰鬥聯隊爲十個連,每個連三百或者兩百五十人,但是,長槍兵和火槍兵的比例是二比八,既八個長矛連和兩個火槍兵連。
直到西班牙軍隊在遇到法國陸軍的時候,吃了很大的虧,在十七世紀的時候,對西班牙方陣進行了改變,歷史上爲做區別將後來的方陣稱之爲改良西班牙方陣。其具體的變化就是大幅度減少了長槍兵的份額而增加了火槍兵,大體上長槍兵佔百分之二十五,而火槍兵則達到了百分之七十五。
荷蘭的軍事改革在歐洲的三十年戰爭中經過實戰的洗禮,哪怕是改良後的西班牙方陣即使擁有相同比例的火槍兵數量,依舊難以抵抗同樣規模的荷蘭系方陣的火力傾瀉。實際上,即使是已經經過調整和優化的莫里斯方陣和古斯塔夫方陣,同樣不能完全發揮新式火槍的威力。由於持槍姿勢的限制,同一列士兵們即使是想要持槍同時射擊,最多也限於三排,剩餘士兵往往只能作爲預備隊。
古斯塔夫方陣中的火槍兵擅長依靠三排齊射對接近的敵人造成重大殺傷,在敵人接近時,原本六排火槍兵迅速變陣爲三排,第一排跪立,第二排彎腰,第三排則站立,端槍同時開火。
從理論上來說,這種排列方式無疑能夠更合理的運用火槍手的全部火力。但事實上,荷蘭火槍兵最常用的戰術依舊是逆向行軍式射擊法,即六排火槍手依次射擊後從後排士兵的間隔處退回陣後裝填,保持持續性火力。
這種射擊方式如果讓大明開國名將沐英早在二百多年前就發明出來,並且應用於實戰,別說寧海軍,事實上絕大多數明軍火槍兵,都是採取沐英發明的三段擊,當然,冷兵器其實也是一樣,弓弩手和火槍兵採取同樣的戰法,交替使用。
“對面的明軍只是一支裝備着冷兵器的軍隊,衝上去,射死他們……”
哈金斯的佈置原本沒有錯誤,可問題是,他低估了明軍的戰鬥方式,當他率領軍隊在軍號的節奏下,緩慢前進,直到進入了荷蘭火槍的射程之內。
荷蘭人現在裝備的火槍,一般用「Blunderbuss」指代荷蘭軍在那個時代所使用的主要火器,字源來自「donderbuis」,代表中古時的荷蘭文字“Donder和Buss”,意爲“雷和管筒”,在後世也被叫做“荷蘭火銃”。
他們有兩種型號,一種是輕型,一種是重型,輕型火槍口徑約爲15mm左右,全重十磅。重型火槍重量在十八磅以上,口徑爲17.8mm-23mm。值得提一句,現在的荷蘭軍隊的武器其實並沒有標準化。
平心而論,這種荷蘭火銃威力還是相當不錯的,輕型火繩槍發射14g重的鉛彈,而重型火繩槍發射的鉛彈可以達到56克以上。重型火槍可以擊穿100碼外的盔甲,殺死500碼外的人或馬。
然而問題是,有個致命的弱點,無法解決,那就是槍管沒有膛線,精度非常差,一般而言,火槍在荷蘭人手中不作爲精確殺傷性武器,只是覆蓋,就像弓箭一樣,大致方向對就可以了。
可問題是,當荷蘭軍隊的火槍手來到港口,他們首先看到的則是一排排用沙袋壘起來的防線,沙袋牆莫約三尺高,一旦採取臥姿,他們根本就看不到目標。
“上校閣下,現在我們該怎麼打?”
“繼續前進!”
“是!”
荷蘭士兵堅決地執行了哈金斯的命令,可問題是,就在這個時候,沙袋上悄悄露出一顆顆腦袋,寧海軍跳蕩營的弩機,已經上弦對準了這些進攻的荷蘭士兵。
“放箭!”
“咻咻咻咻……”
一陣金屬顫音讓空氣都跟着顫動起來,一排弩箭藉着風勢化作點點寒星暴射而出!
射完後,寧海軍士兵把強弩往後面一遞,接過第二排士兵遞過來的上弦的強弩,略略一瞄,再次扣動機括。
密集的破空聲響起的時候,荷蘭人下意識的舉起火槍,可是他們職業軍隊,不像海盜,海盜看到目標,那就是本能的用一切可以開火的武器攻擊。
可職業軍隊是紀律部隊,執行的是命令。
“開火!”
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寧海軍士兵就趴在沙袋後面,爲了保證不被火槍爆頭,沙袋在擺放在時候,還留下了專門射擊的小孔。這個小孔不大,只有一尺見方。
燧發槍的命中精度又差得讓人落淚,想擊中沙袋後面的人可謂難過登天,而荷蘭士兵卻沒有任何掩護,完全成了寧海軍的活靶子,被接二連三的撂倒。
哈金斯非常憤怒,朝着寧海軍咆哮:“你們還是不是騎士,勇敢地出來戰鬥……”
然而,迴應他的則是一排排弩箭。
事實上,在戰鬥中武器裝備的優勢確實是非常有效,關鍵是還要看有沒有行之有效的配套戰術。
如果真讓寧海軍將士在港口直接擺開陣勢,面對荷蘭火槍兵的這種排槍射擊,寧海軍肯定會損失慘重。
位於前線大約五百米的地方,李惟鸞拿着望遠鏡正在觀察着前面的戰鬥,戰鬥進行了一刻鐘,一千多名荷蘭人士兵就主動撤退了。
此戰中,寧海軍士兵只有九人被流彈擊中,而進攻的荷蘭士兵卻死傷超過三百多人。
作爲荷蘭東印度總督布魯爾大罵哈金斯廢物,一千五百多名精銳的荷蘭士兵,居然死傷累累,難越雷池半步!
一名荷蘭東印度陸軍司令看到這一幕道:“總督閣下,我們不得不承認,明軍的戰術對我們的荷蘭火槍兵的戰術有較強的針對性,就算是把我們全部陸軍都壓上,結果恐怕還是一樣!”
“那現在怎麼辦?”
“讓那些土著上吧!”
當然,這個土著不是土著部落武裝人員,而是荷蘭人訓練的土著殖民軍,共計二十六個團四萬餘人。
如果不是巴達維亞最不缺糧食,如果巴達維亞像大明一樣,糧食產量低,天災嚴重,荷蘭東印度公司不可能養活這麼多殖民地軍隊。
僱傭當兵土著作爲殖民地軍隊,這是殖民列強的普遍作法,就像英國征服印度一樣,英國的東印度公司在1757年6月23日開打征服印度的普拉西戰役的時候,當時東印度公司帶領的英國軍隊,只有900人,另外還有2000人的僱傭軍,這些僱傭軍還是在印度本地招募的。最終英國正是憑藉這2900的軍隊,打贏了普拉西戰役,開啓了殖民印度的過程。
英國雖然駐印度軍隊有很大增加,但是基本上都是本地招募的僱傭軍,包括廓爾喀騎兵、旁遮普騎兵、錫克騎兵、孟加拉輕騎兵、孟加拉步兵等等。英國正是靠着印度人,征服了整個印度,使得印度成爲英國兩百多年的殖民地。
爲了證明荷蘭軍隊確實是比殖民地軍隊強,荷蘭東印度總督一口氣派出了八個團,接近三分之一的兵力。
在布魯爾看來,一萬多餘名兇悍的土著殖民地軍隊應該可以奪回巴達維亞港口。
不過,調動殖民軍需要時間。
布魯爾現在後背出了很多汗,一名土著少女僕從不作聲的託着盤子過來,上面放着威士忌和一瓶蘇打水。毛巾蓋着的,是冰桶。
“要來一點嗎?將軍閣下?”
“總督閣下,您不必擔心,一切總歸回到平衡的。這也是爲了國王陛下領土的長治久安。”
“我是在想該如何向國王陛下寫報告呢!”
現在的荷蘭國王是前國父的兒子,拿騷的莫里斯的弟弟,拿騷的莫里斯是荷蘭的軍事改革家,發展了軍事戰略、戰術和軍事工程學,使荷蘭軍隊成爲當時歐洲最現代化的軍隊。
有一點他和天啓皇帝有着驚人的相似之處,他沒有兒子,將王位傳給了弟弟也就是現在的荷蘭王國國王腓特烈·亨利。
與天啓皇帝不同的是,拿騷的莫里斯是幸運的,他的弟弟腓特烈·亨利在最年輕的時代,毛裡茨的軍隊裡接受軍事訓練。他具有傑出的軍事才能,他在與西班牙的決定性鬥爭中爲尼德蘭作出了巨大貢獻。他於1625年開始領導全部聯省共和國軍隊,投入三十年戰爭。
荷蘭軍隊先後攻陷了西班牙統治的赫龍洛(1627年)、斯海爾託亨博斯(1629年)、馬斯特裡赫特(1632年),迫使西班牙帝國承認荷蘭的獨立地位。
正是因爲國王的性質,荷蘭在行事方面以軍事優先,打仗不行,就再一個總督再能掙錢,也是不行的。
可以說,布魯爾這個荷蘭東印度總督就是爲了投國王的喜好,在決定針對程世傑的試探性,他考慮問題的原則是軍事利益,也就是西班牙帝國向他們承諾,可以交出大員的所有權,一旦在大員方面取得“軍事”上的勝利,這個總督任期滿了,可以調回國內。
只是非常可惜,布魯爾踢到了鐵板。
布魯爾嘆了口氣,淺淺的抿了一口威士忌:“我只是沒有想到,那位平民出身的公爵,居然反應這麼激烈,我真是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無論如何,我做的決定我承擔一切後果。將軍閣下請你記住,無論如何,不能讓那些華人受到土著的傷害!我只希望他們乖乖的夾着尾巴走人!”
此時在不知不覺中,布魯爾真的慫了。
可問題是,現在的華人隨着寧海軍到來,並且在巴達維亞與荷蘭人打了起來,第一時間奪取了炮臺,擊退了荷蘭人的進攻。
這讓巴達維亞的華人也產生了異樣的心思。
位於巴達維亞城的一處奢華宅院中。
“爹,咱們走吧?”
一名少年朝着一名華人老者着急地勸道:“現在那些官軍跟荷蘭人打了起來,難保荷蘭人不會收拾咱們……”
“不行,不行!”
華人老者則是巴達維亞有名的桐油商人李四喜,李四喜道:“且看看,多少年了,這裡沒有來過朝廷的大軍,難道說朝廷準備經略南洋?”
“哎呦,我的老爹,你想什麼呢,我們去年還接到表兄的來信,他說稅又重了,糧食又欠收,軍隊都十三個月沒有發軍餉,那些兵比土匪還狠!”
“收拾一下,準備一份厚禮,我去見見朝廷的大官!”
李四喜在兩個多月前已經得知了呂宋事變,也知道了呂宋成立了寧海軍的執委員,而吳尚志、李國羣則成爲了從五品的執委會委員,一個負責商務,一個負責外交。
李四喜與李國羣也算是本家,當然,同姓五百年前都是一家人。
李四喜也想冒險一下,只不過他沒有聯繫寧海軍的渠道,現在則是一個機會。
當然,也有巨大的風險,風險意味大,意味着高收入。
就像《狂飆》裡的臺詞,風浪越大,魚越貴。
李四喜的邏輯非常清楚,因爲朝廷這邊一打,無非兩種結果,荷蘭人勝利,那麼他們就會被屠殺一空,如果朝廷勝利了,他們就可獲得更大的權力和利益。
起初,華人代表只是試探的前往巴達維亞西港,可是看着封鎖他們的荷蘭士兵居然沒阻攔的意思,這些華人代表們就越來越大膽起來。
紛紛前往巴達維亞西港區,到了子午時分,已經來了七八百人,這些人或是帶着銀子,或是帶着糧食,布帛,酒水,還有肉食。
李惟鸞看着堆積如山的禮物,終於明白了程世傑爲什麼要打巴達維亞了,因爲這些華人實在太富了。
據不完全統計,他收到銀錠共計六百箱,每箱三千兩,多達一百八十兩銀子,如果算上布帛、絲綢、肉食還有其他財物,這些物資價值高達二三百萬兩銀子,這還是華人主動投獻的。
此時的跳蕩營士兵也非常高興,他們吃了一個多月的罐頭,終於可以吃上新鮮的肉食和水果。
巴達維亞的第二次戰鬥是在翌日的上午打響的。
當八個團一萬餘名殖民軍浩浩蕩蕩衝向港口的時候,在看清了這些殖民軍只有少量的火槍,大部分拿着彎刀,只有一件單薄的軍服時,李惟鸞突然發現,根本就不需要被動防守了,而且可以揚威巴達維亞。
“全體都有,進攻!”
跳蕩營是一個重裝部隊,當所有重裝步兵放下面甲,扛起陌刀大步流星的排成一排,越過沙袋防線,撞向洶涌而來的荷蘭殖民軍軍陣。
荷蘭殖民軍也有弓箭手,也有火槍兵,只是他們沒有辦法像訓練有素的荷蘭人一樣,排成整齊的陣形,距離還有一百多步,殖民軍就開始放箭或者開槍。
重裝步兵全身上下都裹在厚實的鐵甲中,胸甲、肩甲、脛甲厚度更是驚人,箭矢射上去,叮一聲就彈飛了,火槍開槍,由於距離太遠,破甲能力不強,不過火槍的子彈卻像鐵錘敲在跳蕩營的鎧甲上,讓跳蕩營的士兵倒抽了一口涼氣!
“出刀,斬!”
隨着短促的命令聲下令,一千多名前排的陌刀手兵不約而同的揚起手中陌刀,照着看荷蘭殖民軍士兵就劈去。
與此同時,荷蘭殖民軍手中的重劍、長槍也朝這些重裝步兵遞了過去!
陌刀挾着狂風劈落,登時濺起一片血雨,殖民軍沒有裝備鎧甲,沉重而鋒利的陌刀輕而易舉的切開劈裂他們的身體,面對如此狂暴的攻擊,剽悍的殖民軍幾乎全無還手之力,一個個照面就被劈翻了數百上千人。
正在東港觀戰的布魯爾看到這一幕,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
這些兇悍的殖民軍明軍的陌刀殺雞宰狗般砍翻,變成一具具破碎的屍體,而他們砍在明軍重裝步兵身上的重劍,刺在明軍身上的長槍,卻無一例外的被明軍的鐵甲彈開,沒有傷到明軍一根汗毛!
“斬!”
糊滿鮮血的陌刀再次揚起,荷蘭殖民軍駭然後退。面對這些刀槍不入的鋼鐵怪獸,這些荷蘭殖民軍害怕極了。
可問題他們倒是想跑,被許以重利刺激的殖民軍官卻督促着他們上前,畢竟荷蘭殖民軍的軍官都是荷蘭人,土著只配擔心最低級的軍官,基層以上軍官,都是清一色的荷蘭人。
這是任何一支殖民軍共同的特點。
前面的殖民軍想後退,可他們身後就是密密麻麻的殖民軍士兵,他們倒是想退,問題是,他們可不會飛,又能往哪裡退?
陌刀毫不留情的劈落,被殖民軍血漿四濺,不管是土著普通士兵還是白人軍官,都被一視同仁的劈翻,重裝步兵從他們還在抽搐的屍體上踩了過去,向着殖民軍緩慢而不可阻擋的推進。
“殺!”
跳蕩營的士兵在整齊吶喊,陌刀揮舞,像一堵牆似的壓了上去,擋在他們前面的每個殖民軍士兵絕望地發現,他們手中的兵刃,面對寧海軍的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
“啊……”
慘叫聲撕心裂肺的響起,一批批縱橫兇悍的殖民軍捂着污血狂噴的傷口,面目扭曲的倒了下去,陌刀實在太長了,他們刀劍之類的武器都還沒遞到明軍面前,明軍的劇刀就如同砍瓜切菜般劈碎了他們的身體。
重裝陌刀兵的劈殺動作簡潔而凌厲,就像風車一般,第一排陌刀手的陌刀落下,第二排的陌刀揚起,第二排陌刀落下,第三排的陌刀揚起,只要出刀,就是一刀兩斷,絕對沒有意外,這些殖民軍有的連慘叫聲都來不得發出,就如同割倒的麥子一樣倒下,
殖民軍被成排劈碎,戰況近乎一邊倒!
布魯爾也是軍隊系統出身的總督,他完全看傻了眼,他也算是身經百戰了,在他的征戰生涯中,這種一邊倒的戰況並不少見,但都是西班牙人土著軍隊,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經過荷蘭人訓練的殖民軍,哪怕放在歐洲的戰場上,也算是精銳部隊,遠比那些被臨時徵召的農民強,可是他們卻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正在觀戰的華人代表們卻高呼歡呼起來:“殺得好!”
巴達維亞的港口上,殖民軍被殺得七零八落之後,終於全軍潰退,可別說,這些瘦小的土著殖民軍士兵,敏捷如同猴子,跑得非常快。
身披重甲的跳蕩營士兵還真追不上他們,慘叫聲漸漸停止,衆華人們則紛紛越越荷蘭軍隊的防線,肆無忌憚地衝向巴達維亞西港。
寧海軍將士開始打掃戰場。
布魯爾看着這一幕,目瞪口呆,從開戰到結束,只有半個時辰,超過六七千名殖民軍被殺,幾乎沒有傷兵,那些傷兵都是在奔跑或者是自相殘殺的時候造成的。
布魯爾不止一次聽說過,寧海軍陸戰厲害,當然這只是鄭芝龍看來的厲害,事實上,荷蘭人在與鄭芝龍作戰的時候,陸軍打贏了,海軍打敗了而已。
布魯爾嘆了口氣道:“我現在知道爲什麼西班牙軍隊會在他們面前不堪一擊了……”
在布魯爾的印象中,西班牙軍擁有世界第一的陸軍,和世界第一的海軍,經過荷蘭拿騷的莫里斯改革,荷蘭人可以在陸上擊敗西班牙人,當然他們的勝利也不輕鬆。
可問題是,寧海軍陸軍在對戰荷蘭陸軍的時候,勝利得非常輕鬆。
難怪……
寧海軍的重裝步兵可以擊敗荷蘭陸軍,那麼他們就是世界第一陸軍了?
但是毫無疑問的一個事實是,荷蘭東印度殖民軍,包括荷蘭軍隊是沒有機會奪回巴達維亞港口了。
“先生們,上帝是仁慈的,爲了避免不必要的犧牲,我決定重啓與明國的談判,你們以爲呢?”
布魯爾的邏輯是,被世界第一陸軍打敗不丟人,如果國王要處置他,那就處置吧,他寧願去坐牢,也不願意跟寧海軍打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