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太原失守直轉而下
第328章
皇太極自認爲選擇的時機是非常精妙的。畢竟,他更加了解漠北蒙古,漠北蒙古比漠南蒙古更窮,裝備更差,當然,裝備差,也意味着戰鬥力更差。
哪怕號稱蒙古共主的林丹汗,皇太極也敢率領兩千建奴騎兵,追擊林丹汗麾下三萬餘人馬,哪怕是十倍優勢的兵力,林丹汗也被打得狼狽不堪。
可問題是,林丹汗這種水貨,卻可以力壓漠北諸部,至少西域小霸王的準葛爾部,面對林丹汗還是不敢掠其鋒芒。
當然,當時準葛爾部不敢打林丹汗,是因爲與漠北外喀爾喀的朝克圖臺吉(卻圖汗)、西藏的藏巴汗、康區的白利土司月頓多吉結盟,因爲他們都不信仰黃教,所以被稱爲“反黃教聯盟”。
不過在歷史上,是崇禎九年,朝克圖臺吉被巴圖爾擒殺。
自從八里灣之戰,瀋陽那蒸蒸日上的勢頭戛然而止,而隨着大明將晉商八大家抄家滅族,程世傑一邊建立了被渾河防線,再緊盯着關寧軍,在一系列的作用下,對建奴的戰略包圍的形成,這座城市也漸漸顯得冷清下來了。
生活在這片苦寒之地的族羣對力量是非常敏感的,八里灣一戰讓他們意識到建奴並非不可戰勝,大明更不像他們想象的那麼不堪一擊,隨着明軍寧海軍在遼東站穩腳跟,並且取得節節勝利,這種認知越發的加深。
他們還沒那個膽子對建奴不理不睬,但是對建奴讓他們提供兵員、畜力、糧秣以及進貢財物等要求,終究沒有以前那麼積極了,瀋陽逐漸衰落了下去。
然而現在,這座城池再一次熱鬧了起來,親建奴的蒙古敖漢部、奈曼部、科爾沁部、喀爾喀部、土默特部等衆多部落,滿洲八旗的貴胄、來自寧古塔的索倫部頭人,齊聚瀋陽。
他們聚集瀋陽的原因是,這裡有了糧食,這裡也有了活路,隨着寧海軍用開設關口的方式,穩住建奴,在遼陽展開對外貿易,建奴就充當了二道販子。
寧海軍給建奴開出的價格一匹戰馬三石糧食,瘦戰馬兩石糧食,挽馬和駱駝則更低,則建奴則是更加壓低價格,比如說蒙古人牽來駿馬,索倫人挑來大批珍貴的皮毛,錫伯人帶來從海冬青。
這些物資,都被建奴剝了層,然而,雖然被狠狠地剝了一層,但問題是,他們不交易只能死,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只能硬着頭皮過來交易。
從遼陽的物資運到瀋陽,在瀋陽,各部落的部衆你牽着馬,我挑着擔,好不熱鬧!
平心而論,寧海軍給建奴的價格還是公道的,但是經過建奴剝一層之後,那個價格就不美好了,就像後世明明西瓜產會對外銷售的白菜兩毛錢一斤,西瓜三四毛,豆角不過一塊,可是在市民從超市或者農貿市場購買的時候,價格翻了十倍都不止。
皇太極通過交易已經賺了不少糧食和物資,可問題是受到雪災的影響,無論是建奴和蒙古各部,他們可以拿出來交易的東西是有限的,現在已經差不多交易完了,沒有物資交易,也沒有瀋陽,瀋陽城也會再度衰弱下去。
在明明知道程世傑馬上要取得勝利的情況下,坐壁上觀不是明智的選擇,跟着蒙古人與大明對抗,更不是好選擇。
事實上,皇太極也非常清楚,哪怕程世傑從遼東調走了五萬餘精銳,可是現在的寧海軍已經完成了戰略動員,僅僅在遼陽駐紮的軍隊就不下三萬五千步騎,據說廣寧、遼中、渾河沿線都嚴防死守。
皇太極的哨騎傳來的情況,整個渾河河畔都已經佈置了冰牆,還有數量相當龐大的箭塔,可以說遼中防線已經被寧海軍經營成了銅牆鐵壁。
當然,皇太極其實並不知道現在的遼東,寧海軍的兵力並不多,總共只有不到五萬人馬,其中將近三分之一都是新兵,更有五萬餘名小日子狂犬兵團,這些小日子武士程世傑是不相信他們的,爲了防止小日子暗中作亂,寧海軍用兩個都司,外加一百多門火炮還有三百多輛火箭炮看着這些小日子武士。
事實上,寧海軍現在遼東連兩萬人馬都挑不出來,不過屯田軍卻動員了一百四十五個鎮,各大工廠特別是造船廠的工匠,也武裝了三萬餘人馬。
皇太極真想打遼東,肯定會撞得頭破血流,他絕對啃不動渾河防線。
現在皇太極決定趁着程世傑率領七萬餘寧海軍精銳,與漠北蒙古大打出手的時候,他從後面摘桃子,專挑漠北蒙古的老弱和婦孺下手。
簡單動員八旗以及蒙古左右營,雖然說皇太極麾下的漠南蒙古各部,與漠北蒙古同源,可問題是,如果蒙古不分裂,也沒有皇太極什麼事。
蒙古能夠分裂漠北蒙古,漠南蒙古,還有漠西蒙古,三方積累的仇恨可不小,而且世仇,狗腦子打出來都不可能聯合的恩怨,說上三天都說不清楚。
在這種情況下,皇太極非常容易就統一了思想,簡單來說,就是摘桃子,搶牛羊,搶女人……
如果是沒有寧海軍送來的二三十萬石糧食,建奴也沒有實力出征,可問題是現在有了糧食,自然就有了力氣。
瀋陽城外,旌旗獵獵,人喊馬嘶,蔚爲壯觀。正紅旗、鑲紅旗、正黃旗、鑲黃旗、正藍旗、正白旗、鑲藍旗、鑲白旗……建奴八旗精銳盡聚於此,軍容之盛,實屬空前。
這些蒙古和建奴的士兵,眼冒綠光,就像一羣渴望鮮肉的餓狼。
“汗王,您在想什麼?”
出征在即,皇太極也有些遲疑,脣亡齒寒的道理,他不是不懂。這一次他向漠北和漠西蒙古落井下石,等漠北和漠西蒙古滅亡以後,他們金國還有未來嗎?
現在不算整個大明,程世傑就可以調動七萬餘精銳大軍,這七萬大軍如果向大金國發起進攻,他只有逃跑的份了。
皇太極知道向漠北蒙古進攻,只是飲鳩止渴,聽到范文程的詢問,他收拾了繁雜的心情,望着范文程道:“範愛卿足智多謀,略施小計便穩住了局勢,甚至讓我大金大大的往前邁了一步,不愧是國之棟樑啊!”
范文程其實是支持皇太極出兵的,他在意見是,這一次與大明聯合,先對付漠北和漠西蒙古,等消滅漠北和漠西蒙古以後,大明肯定不會也不可能有實力進駐漠北和漠西,也就意味着大金國可以向北和向西發展。
積攢實力,再圖後計。
“並非微臣之功,實是汗王乃是天命所歸,微臣之所作所爲,不過是上應天命,下應人心而已。”
范文程似乎看出了皇太極心中的猶豫,他有些焦急地道:“汗王,不要猶豫了,沒有退路了!剿殺漠北蒙古,搏一回的機會,不博,等大明收拾了漠北蒙古,等他們回頭,大金就只能被明國一點點的絞殺,最終灰飛煙滅了!”
皇太極嘆了口氣道:“本汗從來沒有猶豫過。只是現在大金困難重重,實力跟以前相比也略有不如,此時若是助強滅弱,真能成功嗎?”
“汗王,在這個時候再壞的決斷,也好過沒有決斷,當斷則斷,不斷反受其亂!”
皇太極吸引一口氣道:“本汗決定了,誓師出征!”
皇太極統領十數萬建奴出兵的消息,根本就瞞不住寧海軍,隨着寧海軍與建奴交易,短暫的和平,也滋生了一批建奴的利益集團,皇太極剛剛集結各部人馬的時候,甚至還沒有下定決心出兵的時候,這個消息已經放在了孫之澋的案頭。
孫之澋鬆了口氣道:“謝天謝地,這個難關終於可以熬過去了!”
孫承宗卻目光變得幽深:“建奴的死局,走活了!”
以孫承宗的戰略眼光,可以一眼看出皇太極願意暫時聯合程世傑,剿殺漠北蒙古,這是一步精妙的好棋。趁着天災,將漠北蒙古吞噬,建奴在八里灣之戰中的損失,基本上可以彌補了,特別是皇太極這一次,肯定會重點俘虜漠北蒙古的少年和孩子,養上幾年,他們就不會再是蒙古人了,而是建奴。
擁有了漠北龐大的地盤,大明是對建奴徹底失去了消滅的機會。哪怕是太祖洪武皇帝和永樂皇帝十幾次北征,一樣沒有消滅蒙古人。
那個時候大明的國力有多強?可絕對不是現在的大明可以相提並論的。
孫之澋道:“我相信大帥會有辦法的!”
孫承宗淡淡一笑:“真不知道你的信心是從哪裡來的?”
孫之澋回想起程世傑盯着火牛車的目光,程世傑說過,真正讓騎兵消息的原因其實並不是火器,雖然說機槍、自動火器可以有效殺傷騎兵。
可問題是,騎兵擁有着速度上的絕對優勢,你裝備火器,人家騎兵也可以裝備,哪怕在建國後,我軍保持了十九個騎兵師,共二十餘萬騎兵。
騎兵可以用戰馬託運着機槍、輕型火炮和彈藥遠程機動,還是擁有絕對的優勢,就像這現在的寧海軍騎兵,騎兵衝鋒作戰都已經很少了,而是利用騎兵的機動優勢,利用火炮和火槍殺傷敵人。
真正讓騎兵消失的真正的原因是鐵路,發達的鐵路網絡,讓騎兵的機動優勢不復存在了,這樣以來,養活騎兵的高昂成本,迫使存在了幾千年戰爭史,一直擔任主要角色的騎兵部隊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現在的寧海軍已經開始摸索着製造蒸汽機火車,寧海軍的第一條鐵路開始在郭信主持下,在蓋州的工學院內修建,這條長達六千八百米的環形鐵路,已經初具雛形,雖然這種蒸汽機火車,僅僅還是一個玩具,有些像後世的托馬斯小火車,可以掛載着十二節車廂,運輸三萬斤重物,以時速十二公里的速度前進。
在不久的將來,這種鐵路運載能力會越來越大,速度也會越來越快,當鐵路修到瀋陽,皇太極只能丟掉瀋陽逃跑,修到庫倫,皇太極還只能逃跑。
哪怕是蒸汽時代的火車,也可以運載一個師的兵力,一個晝夜行駛千里之外,而戰馬遠遠做不到這一點,特別是崎嶇的山路,對於火車卻沒有多大難度。
當然,程世傑接到皇太極出兵的消息時,程世傑已經完成對土謝圖汗部的數萬蒙古大軍合圍,包括袞布在內的土謝圖汗部大軍被寧海軍包圍在靖安堡與白河防線中間,大約十幾裡的範圍內。
可以說,現在的土謝圖部的蒙古大軍插翅難飛,他們兩側山石嶙峋,如果是夏天還可以利用攀登的方式,橫穿燕山山脈,可問題是,現在冰雪覆蓋,根本就沒有可能攀登上去。
事實上,爲了防止蒙古大軍從兩側突圍,寧海軍的近衛都司偵察步兵在上面防守,用手榴彈防線山區,那絕對是利器。
程世傑披着風衣,望着遠處延伸到天邊的火把,默然不語。不必過去看他也能猜到,此時肯定有很多蒙古士兵正在帳篷裡冷得縮成一團,寧海軍的衣物遠比他們多,保暖效果更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在曠野中仍然冷得有點兒受不了,衣衫單薄的蒙古士兵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那寒酸的衣着連關內一個農夫都比不過,然而就是這麼一羣看起來跟叫花子差不多的傢伙,用他們的馬刀和弓箭跟大明對抗了整整兩百多年,將大明一步步的擠回到了關內,甚至跑到京畿重地去撒了好幾回野!
說他們是狼族一點也不爲過,他們確實像狼一樣兇殘、緊韌!
程世傑笑道:“伱們都是堅強的戰士,可惜,你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位於半腰間的位置,這是土謝圖汗部汗王袞布的王帳,帳篷裡,牛油蠟燭正在緩緩燃燒,從帳幕縫隙中透進來的風將燭焰拉得老長,隨時可能熄滅。
袞布僵硬的坐在胡牀上,手中的酒杯盛着醇厚馥郁的馬奶酒,然而他一口都沒有喝,只是怔怔的看着酒杯出神。
這個酒杯是商旅從遼東地區販運過來的高腳杯,通體晶蒙剔透,不帶一絲雜質,透過它可以看到酒液中最細小的一點殘渣。
這等美物自然在草原上引發了不小的轟動,袞布用了三匹駿馬纔將它換了過來,交給最心愛的妃子妥善保管,每逢盛大節日總是拿出來斟上美酒炫耀一番,總能引來無數豔羨的目光。閒着無事的時候他也會拿出來賞玩,越看越愛,越看越是驚歎。
以他的知識,窮盡所有的想象力也想不出這等美物是怎麼做出來的,在他看來,只有天神才能創造如此美好的東西!
天神,關內那個古老的民族同樣能夠創造出這等美物。他們人口衆多,能工巧匠數不勝數,輕柔光滑的絲綢、美侖美奐的瓷器、富麗堂皇的宮殿、莊嚴肅穆的廟宇……
這些他們只有驚歎的份的東西對於漢人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司空見慣了。肥沃的土地、發達的農業和數以億計的人口讓那個民族有充分的條件去創造瑰麗無比、精緻絕倫的文明,而長生天的子孫只有吃沙子的份。他們唯一值得自豪的,恐怕只有他們的武力了。
他們沒有這麼強的創造力,他們絕大多數人連飯都吃不飽,但是他們可以依靠弓箭和馬刀去搶到一切他們欠缺的東西!那個古老的民族就跟他手上這件美物一樣,精緻而美麗,卻異常脆弱,一碰就碎。
然而,這幾天的慘烈無比的戰事將他這點可憐的驕傲打了個粉碎,那遍地死屍和傷兵那響徹夜空的哀號讓他意識到,蒙古人的弓箭和馬刀已經喪失了以往的魔力,在明軍面前他們就像玻璃一樣脆弱!而明軍已經從易碎的瓷器進化成了無堅不摧的鐵錘!
現在土謝圖汗部已經陷入了絕地,他們北邊的靖安堡在黎明前的時候被寧海軍三千騎兵攻克,這些蒙古士兵在睡夢中,被偵察騎兵,悄無聲息的摸到帳篷內,至少四五百人馬被無聲無息的處理掉。
沒錯,偵察部隊是程世傑按照後世的特種兵組建的部隊,平時以偵察、摸哨、滲透、潛伏爲主,不少寧海軍的偵察兵都是前邊軍的夜不收出身,他們本身就有着過人的武藝,極強的身體素質,在擁有了寧海軍的精良裝備後,他們無疑是如虎添翼。
就這樣,一箭未發,一槍未發,寧海軍的安南軍團偵察兵就突進靖安堡城城內,等蒙古士兵發現的時候,一切都晚了,這些偵察兵近身搏鬥的能力可比蒙古士兵強得太多了,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結陣迎敵。
僅僅用了不足半個時辰,李定國就完全佔領了靖安堡,他們馬上對靖安堡城進入修繕,如果是夏天時,想修繕靖安堡非常困難,畢竟築造城堡需要時間,而冬天卻比較省事,積雪一拍,熱水一澆,瞬間凍成冰牆。
當蒙古大軍想要奪回靖安堡裡,他們遭遇了密集的手榴彈轟炸,短短一刻鐘內,四百餘名試圖奪回靖安堡的蒙古大軍死傷殆盡。
他們就算學着對付白河防線的明軍那一套也不行,因爲靖安堡城再不濟,那也城堡,居高臨下,用步槍挨個點名。
連續七次進攻,無果後,蒙古大軍放棄了奪回靖安堡的打算,可問題是,李定國是一個相當瘋狂的人,他在守住靖安堡城後,趁着蒙古大軍後腿,率領三百餘名寧海軍偵察騎兵殺出靖安堡。
袞布在入夜前,召開了一次會議,一些殺紅了眼的將領提議明天再攻一次,但馬上被口水給淹沒了。
想到那幾位將領憤怒和不甘的眼神,袞布苦笑。他何嘗不想再攻一次,他何嘗不想踏平白河防線,殺光寧海軍,替戰死的勇士報仇?
可是這仗真的不能再打了,再打也打不贏……他們北邊有靖安堡阻擋,南邊是一步步壓縮而來的寧海軍,如果破局,他都懶得去想了,看運氣吧。
袞布猛一昂頭,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醇酒灌入口腔,帶來的卻是難言的苦澀。他搖了搖頭,喃喃說:“恨不生逢成吉思汗之時……”
袞布睡不着,很多人同樣也睡不着。軍營裡躺着八千多名傷兵,他們缺衣少藥,得不到救治,躺在帳篷裡痛苦地哀嚎,慘叫聲讓很多人無法入睡,那慘叫聲似乎預示着一種可怕的命運,讓所有人心驚膽戰。
失眠的蒙古士兵手握着彎刀,看着天空中的圓月,默默的爲自己的命運祈禱。黑夜很漫長,很多傷兵的痛苦聲漸漸低沉下去,然後就再也聽不見了。
這種事情太常見了,這兩天每天都有上千百名傷員無法活到第二天,每天早上大家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屍體。
此時京城內,內閣大佬吳宗達、王應熊都睡不着,興奮的睡不着。
他們剛剛接到消息,太原鎮總兵謝志良麾下永興堡參將何燧,接受他們的拉攏,何燧不像,謝志良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就沒有辦法拉攏,好在其侄子謝坤好賭,小手段一使,就把謝坤給裝進去了。謝坤爲了還賭債,倒賣軍資。
本想用謝坤來威脅謝志良,然而謝志良直接用軍法斬了謝坤,這下沒有辦法了。
謝志良與程世傑一樣,也算是明軍世官,他的祖父謝英俊,於明朝嘉靖年間任平遠縣總司(武職),剿匪屢建奇功,後戰檀嶺陣亡。
謝志良自幼聰穎,智力過人,受兩世將門之薰陶,未弱冠即投筆從戎。初投入本鄉名將蔡燕子部下,因殲五總有功,升任平遠縣石正營把總。復以捍禦有方,調任潮州柘林守備。再以防海得力,戰績卓著,經南贛軍門元吉敘升中營遊擊,隨升山西太原府總兵。
在歷史上,謝志良一直隨隆武帝戰死。
當然,謝志良雖然無法拉攏,可是卻拉攏了他麾下的參將何燧,何燧是謝志良的心腹,廣東老鄉,深受謝志良信任。
何燧出面以金錢開道,又拉攏了謝志良的親兵統領,在太原城內暴起發難,謝志良沒有防備到心腹會動手,匆忙之下,被何燧用手銃擊中腹中,重傷昏迷,謝志良的兒子謝上逵率領親衛家丁搶重傷的謝志良搶出來,但是太原城卻丟了。
吳宗達興奮的道:“太原重鎮丟失,滋事重大,程世傑這下吃不了兜着走!”
王應熊沉吟道:“只怕天子還護着那個武夫!”
吳宗達滿臉冷笑:“我等發達言官彈劾,老夫就不信了,天子會爲了一個佞臣,罔顧百官諫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