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安反駁道:“可是,他們這樣做,不是也沒有什麼好處嗎,所經之處一片狼藉,也讓更多的人受苦了,這也不是什麼合理的行爲呀!用一個不合理去取代另外一個不合理,這就是合理了嗎,我可不認爲這樣的事情是正確的,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反而是錯的了?”
陳桐笑道:“不是我們錯了是誰錯了?一面是驕奢淫逸,一面是餓殍滿地,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是什麼國傢什麼社會?能讓人家不反抗嗎,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難道不是我們平時的統治的不夠好,犯錯誤了嗎,如果我們一開始就可以杜絕這些事情的話,怎麼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的,要知道老百姓可沒有這麼多的想法,只想安安分分的生活。”
“當你最後連起碼的生活,過日子的要求都無法滿足的話,那麼這個你就只有最後一條路了,這既然是最後一條路的話,那你當然就只有選擇造反,別人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的。如果不想要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就不要讓這樣的情況又出現的任何可能,那當然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用自己的正確方式去統治這個國家了,只有這樣纔可以去解決最後的問題。”
陳桐最後說的國家兩個字,如果是別有用心的人聽了的話,肯定會對這個詞語大做文章的,原來你的想法這麼複雜,你還想要統治國家啊?你可真是夠厲害的,那麼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讓錦衣衛的人知道了的話,錦衣衛的人,可是會隨時下手的,讓你這樣的有可能造反的官員,隨時隨地的人頭落地,這就是錦衣衛要做的事情。
其實,錦衣衛也就是名字聽起來拉風嚇唬人,對於武官來說,沒人會把錦衣衛放在眼裡面的,東廠的太監們更是天生就鄙視錦衣衛。而什麼人害怕錦衣衛呢,就是那些手無寸鐵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的文官,文官被看平時欺負武官挺帶勁的,其實到時候只要面對了錦衣衛的話,那也就只是有死路一條的份了。社會是公平的,上天也是公平的,既然是你做了文官,可以去隨意的鄙視武官,欺負武官,那麼武官也就要求自己會有更多的特權反過來的,要讓你也對他低頭,只有這樣的話,纔可以達到真正的文武之間的一個平衡型。
劉俊安還是不死心的說道:“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關係本來就是擺眼前的,是聖人的言論,這有什麼不應該遵守的呢?君如果有錯誤的話,應該讓君去改變錯誤,而不是站起來去推翻君的統治和存在,這樣的話,豈不是倫理道德都沒有了,這怎麼能行呢?”
陳桐冷笑一聲,不屑的搖了搖頭,不是對劉俊安的不屑和搖頭,而是對於這個言論的鄙視和不屑,“我說劉先生,你就只記得聖人曾經說過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這句話而已了嗎,你就不記得更多的言論了嗎?聖人有沒有說過,君輕民重的話,聖人有沒有說過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的話?聖人的言論,你要學會全面的理解,全面的解讀,而不是斷章取義,而不是自己去強制性的理解一些聖人的言論,要知道聖人也會犯錯,聖人也會去聽取別人的意見,而不是去否定別人的存在。更何況,聖人的言論也有被你曲解的地方了呢,要知道聖人最終的目的是想說明白了,希望大家可以和諧相處,而不是單純的一個君君臣臣方方正正的關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個只是一部分的道理,並不是全部的道理,道理是在任何的地方都可以產生的,而不是隻有在君君臣臣方面而已。你對於聖人的言論解讀,看來還是不夠徹底呀,要是想要真正的走進聖人的言論裡面去了解聖人的想法的話,你要去做的事情還有許多許多,而不是隻這樣就足夠了。
你說聖人是不是也說過了,什麼叫做苛政猛於虎,說明了聖人不是說了君臣之間,父子之間的關係就是壓迫性的,就是合理的壓迫任何人的,而是說了正確的事情正確的引導。苛政猛於虎,這句話就已經說明了聖人的心裡想法到底是什麼了,君臣父子的關係也不是這麼的簡單的,要知道聖人是爲了老百姓說話所以纔是聖人的,而不是去爲了皇帝服務,所以就是聖人的。這歷朝歷代,多少的帝王將相,換來換去的,你說道了現在的話,又有什麼人敢說上面的人就一定是對的,下面的人就一定是錯的呢,我們如今的帝王還不是幹掉了以前的錯誤的人,纔有了今日的低位了的嗎,那麼既然是這樣的話,你能說這樣的人是錯誤的嗎,要是錯的話,豈不是一起否定了一大堆的人了嗎,那麼我們現在的人又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呢?如果是正確的,就說明了錯誤的無處不在,我們是可以去合理的推翻錯誤的事情的,如果是錯誤的,那麼也就說明了,我們更有道理去做這些事情,這個更有道理去對於這些事情做出自己的判斷和解讀了,那又爲什麼要說我們是錯誤的呢,聖人的言論,真的就是那麼的簡單而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