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湯若望

李元利見到湯若望的時候,差點沒一口笑噴出來!

這老傢伙明明一副鷹鼻深目的洋鬼子面目,卻偏偏穿了韃子的官服,頭上尖頂帽,身着禽獸裝,胸前掛了一串長長的朝珠,關鍵是還留了長長的辮子!

“下官見過元帥!”在中國已經連續居住了三十年的湯若望除了長相之外,無論言行舉止都已經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名中國人。

“湯老先生不用多禮!”李元利站起來表示了一下客氣,“給老先生看座、看茶!”

兩人分主次坐定,湯若望道:“元帥,此次湯某與蔣大學士到貴地和談,卻不知爲什麼先將大學士抓捕?”

李元利呵呵笑道:“蔣某人本是我國我族之人,卻甘爲東虜走狗,本元帥已經以投敵賣國罪判處他終身監禁!他現在正在獄中懺悔,老先生就不必爲他擔憂了。”

“正所謂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沒想到這洋鬼子也會來這麼兩句,李元利打斷他的話道:“東虜韃子未入關前,只是一蠻夷部落,連開化都未完全,談何國家?”

“彼等不過是趁了我國家內亂,竊居大寶而已,最多不過三年五載,本元帥就要讓彼等灰飛煙滅!對於註定要滅亡在本元帥手上的東虜,還和他們說什麼不斬來使?”

“元帥,清國未入關以前可就建了金國的,可不是你說的開化都未完全!況且清國現在還有數十萬兵馬,元帥這麼自信能夠將它完全滅亡?”

“老先生在長沙時間長了,自然就知道我所言非虛!”

“很抱歉,元帥,看來這次和談已經破裂了,我準備明天就離開長沙回京城向皇帝覆命,你的自信之源我可能看不到了。”

“會看得到的!湯先生,因爲你的淵博學識,我已經決定聘請你爲湖南大學的教授,至於你的教堂,我會命人儘快修建,你就安心在此傳教講學好了。”

“元帥,您這是強人所難!”

“老先生,我這是爲你好,如果你執意回京去爲東虜效命,那清國滅亡之後我會讓所有傳教士徹底消失在東方!你不妨留下來看看我是不是說大話。”

李元利不等湯若望答話,便對旁邊的栓柱道:“就在旁邊安排住的地方,再派幾個人來照顧老先生的起居,務必要精細不得馬虎。”

栓柱會意地出了門,湯若望氣得心慌,但卻無可奈何,自己送上門來卻又怪得了誰?想到這兒他不由得有些後悔。

當初福臨派人到南方來議和時,滿漢官員全都推三阻四,人人都知道這是樁要命的差事,但鰲拜全軍覆沒,廣東也是危急,不議和根本就撐不住,因此才強行派了家在京城的蔣赫德來長沙。

而湯若望則純粹是自願來的,他原以爲這是趟輕鬆差事,誰知道李元利竟然如此蠻不講理,不但將蔣赫德抓了起來,而且還不讓他回京!

不管願不願意他現在都沒有選擇的餘地,李元利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夠代替他的老師,豈會輕易放他離開?

其實對於來自遙遠德意志神聖羅馬帝國的湯若望來說,身在何地、爲何人做事根本沒有什麼區別。就算當初接受滿清欽天監監正這個官職,也只是爲了方便傳教而已。

…………………………

“豈有此理!”已經被改爲西寧王府的高州舊府衙內,李定國鬚髮怒張,大發雷霆。

“王爺息怒啊!您剛剛大病初癒,切不可憂憤過度啊!”親兵部將李泌連忙扶他坐下勸慰道。

自四月大軍進了高州後,李定國因爲水土不服,加上又受了風寒,一病不起,經軍中醫士悉心調理,直到八月纔算痊癒,但身子仍然十分虛弱。

他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去信和鄭成功商議合兵攻打廣州,但直到大軍進入高州之後也沒有收到鄭成功的回信,於是在四月又派了人去廈門再次聯絡。這一去就是四個月,今天信使回來,帶來的消息卻令他再也壓制不住胸中怒火!

原來李定國派出的使者到達廈門時,鄭成功正同韃子“和議”!他惟恐使者返回後泄漏消息,便將來使稽留於廈門,一直拖到現在才放他回來覆命,還帶來了他寫的一封書信。

“鄭賊可恨!”李定國坐在椅子上,仍然氣得不住喘息,“張侯(定西侯張名振)北上江、浙,與他何干?他竟然恬不知恥地說是他所遣!”

激憤之下,他竟然直呼鄭成功爲“鄭賊”,可見李定國心中是何等憤恨!

“你們看看。”他將書案上的信紙拿起來遞給了總兵馬思良,“鄭賊既然應允派遣水、陸大軍入粵攻潮、惠二府,卻連出師日期也未坦誠相告,這不是虛與委蛇是甚麼?”

馬思良接過信來一看,果然滿紙皆是模棱兩可的話語,很輕易就能看出鄭氏根本無心出兵合攻廣州。

“王爺,如今我大軍加上兩廣義軍,也逾十萬之衆,便是鄭氏不來,攻打廣州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總兵王道亨看完了信,一邊將信紙傳給周金湯一邊說道。

李定國嘆了口氣道:“非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光憑咱們一己之力,要想拿下廣州,實在是難!”

“欲取粵地,關鍵在於新會,然而新會水道縱橫,爲五羊南面重鎮,我軍雖有廣東義師水軍接應,卻完全沒有把握在該地擊潰韃子!但若是鄭氏率主力相助,即可大功告成!”

“可恨鄭賊,虛奉永曆正溯,卻不以君命爲意,引大軍於旁觀望,欲獲漁人之利!”

周金湯不一會也看完了信道:“王爺,吳子聖所部會同廣東義師攻打新會,迄今也兩月有餘,然而屢攻不克,士氣低靡,如今鄭氏又不發兵,此非長久之計啊!”

“我豈不知?”李定國站起身來負手道:“先前遣吳子聖爲先鋒攻新會,只是因我臥病在牀,又要於高州等地籌集糧草物資,纔不得已而爲之,現我已愈,自當親率大軍前往新會。”

“新會乃五羊鎖鑰,只要將它攻破,省城自可一鼓而下,爲今之計,須得合兵新會,畢其功於一役!”

明天還是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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