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里奧他知道現在身處敵人的地盤之中,生命就得不到任何的保障,別人隨時可以在你料想不到的時候發動了襲擊。
就像他們控制的巴里市,這只是一場大雨,他們稍不留神,對方就發動了突襲,把城市給奪了回去,把人質給奪了回去,連整座城市這麼多人質他們都能奪回去,這裡兩個人更不是在話下。
如果不是人質身份特殊,他們早就發動突襲,把荷蘭兵給滅了。
這一種隨時隨地的在生死之間徘徊的生活,他非常的不習慣,精神高度的緊張。
自從抓住了張定橋和米禮義以後,他就一直沒有睡過,他不敢閤眼,他就怕一閤眼對方的人就殺過來了。
馬里奧他知道,只要他一時不察就會被對方幹掉,他敢說就在這裡附近的周邊,可是潛伏着大量的敵人,這些敵人都是格鬥高手,他們都死盯着這裡,只要他們荷蘭兵敢合一下眼,他就敢殺了過來,直接的就奪取了他們的人質。
所以他的策略是對的,先離開這裡再說。
但是他手下的兵們已經徹底的被南洋軍送上船上的十幾箱金銀珠寶給迷惑了,他們不想奮鬥的,只想着把這些金銀珠寶拿回去就可以享受了。
馬里奧他試圖說服大家,他說道:“珠寶也在船上,只要我們離開這裡,珠寶也是我們的。”
南洋軍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他們在荷蘭人沒有放人的時候,就已經把十幾大箱的珠寶都扛了上來,放在了他們的船上,馬里奧在想,這應該是南洋軍的詭計,目的就是分化他們。
對方的策略也是成功的,至少現在荷蘭兵就分爲了兩派,許多人都主張拿錢走人。
馬里奧他說道:“拿錢走人,你們真還當我們是綁匪了嗎?我們這不是綁匪,而是戰鬥,我們在戰鬥中俘獲了敵人的首領,要求的應該是更多,而不是像綁匪一樣,只是要求錢財而已。”
布魯諾他說道:“你知道對方的重要性,就應該知道他們是不可能放我們離開這個海灣的。”
馬里奧自信的道:“他們會放的。”
馬里奧再次的召見的南洋軍的談判代表李國助,他說道:“我們要離開這裡,只有我們身處和平的情況之下才會有和談,否則是達不成任何的協議的。”
李國助他不動聲色的道:“你們當然可以離開這裡,只要你放回我們的太上皇,我們可以馬上讓你們離’開這裡,你們還可以帶上我們饋贈的禮物。”
馬里奧他冷笑的說道:“你以爲我是傻的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吧,這是不可能的。”
李國柱他說道:“其實現在對你們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我們華夏曆史上也不是沒有過皇帝被敵人給俘虜過,但是說俘虜了皇帝就令整個國家屈服,這是不可能的,你如果不知道什麼叫做靖康之變,不知道什麼叫做土木堡之變,我可以叫人告訴你或者拿一本書給你們看。”
馬里奧他道:“你們的人質在我們手上,現在是我們說了算。”
李國助他說道:“你們辛辛苦苦從西方來到東方,就是爲了淘金,就是爲了發財,既然現在已經發財了,爲什麼不把錢拿走,回去享受人生呢?”
馬里奧知道對方是一個談判高手,總是在引誘他們,總是令他們有多的想法,所以他說道:“今天我通知你來,只是向你們提出要求的,並不是跟你們打商量。”
他說完就當着李國助的面,又在張定橋的手上劃了一刀,張定橋他冷哼了一聲,鮮血馬上飛流了出來。
李國助他臉色陰沉,他最恨的就是對方這種綁匪的手段,一言不發就折磨人質向你要錢,但是現在對方就像是貪得無厭的惡狼一樣,妄想憑着手上的這一張牌,想要把整個南洋軍都要吞下。
張定橋他是何等的尊貴,他受傷以後,南洋軍緊張,荷蘭人同樣緊張,布魯諾馬上開始爲他包了傷口,馬里奧他說道:“現在只是給你們一個警告,你們應該知道,如果是我出手的話,你們知道下場是什麼樣的。”
李國助冷冷的說道:“作爲一個軍人,卻是做出綁架綁匪的行爲,你不覺得爲你的行爲感到羞恥嗎?”
馬里奧他冷冷的說道:“我作爲一名軍人,所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取得勝利而已,你們東方人不是有一句話叫做成王敗寇嗎?”
馬里奧他突然的出手,這一次他是在旁邊一直站着的米禮義手上劃了三刀,米禮義他頓時血流如注,滿臉痛苦之色,馬里奧說道:“這位侍衛官過於強大了,還是給他放放血。”
米禮義他也算是一個強硬的人,但是畢竟手上被劃了三刀,水流如注,他忍不住冷哼出聲,只不過這一次荷蘭人沒有馬上去爲他包紮。馬里奧冷冷的說道:“這是給你們的一個警告,如果敢派人來動手的話,這就是下場。”
荷蘭人他們並不知道米禮義的真實身份,他們只以爲米禮義就是張定橋的侍衛官,但是看着這位侍衛官身體的轉好,他們就擔心侍衛官會做事了,所以他們就決定把他弄傷了,一個受傷的侍衛官比較符合他們的利益。
李國助他內心是怒火滔天了,他表面上則不動聲色,他說道:“爲他包上傷口,如果你們敢隨意的傷害我們的人的話,談判之門就此關上。”
馬里奧他十分得意冷笑的說道:“你以爲你是誰?你說關就關了,現在你們的主人受傷了,在我手上你就得聽我的,你不過是南洋帝國皇帝手下的一條狗而已,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做決定,還是馬上回去跟你的主人請求吧!“
李國助他很想馬上就跑過去爲太上皇包紮傷口,但是他怕這樣子就會引起對方的懷疑,但是他看着太上皇正在流血,就怕他出了什麼問題,所以他現在也備受煎熬。
李國助說道:“你們這樣子做,可是嚴重的激怒了南洋帝國,你知道其嚴重的後果。”
馬里奧說道:“自從你們搶走了我們的東印度羣島以後,我們不認爲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說的也是,荷蘭人失去了他們海外殖民地最爲重要的東印度羣島以後,他們的勢力就一落千丈了,可以這麼說,失去了這塊地,他就失去了他們未來發展的機會,也就是說他們不可能跟南洋帝國和談,除非一方徹底的崩潰。
李國助道:“你馬上爲太上皇他們包紮好傷口,如果我下次來看見他們出了什麼事,就不要怪我們翻臉不認人了,我現在馬上就回去向上級請請示。”他不動聲色的說道:“既然你擔心這位張中校,我們可以派出一名侍女來伺候太上皇,你把他放回去,讓我們爲他治傷吧?”
李國助他說完了這句話,他的心就開始猛跳起來,如果對方答應他們大事可成。
“不行!”馬里奧直接的就拒絕了,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的計謀,但是他就在想對方是敵人,不管他在想什麼,就算他向你祝壽都不能答應。
李國助冷冷看了對方一眼,馬上就離開,不過當他離船之時,他是看見布魯諾安排人爲太上皇等包紮傷口了,此時李國助他的怒火已經是沖天了,只是他以最大的剋制力在剋制着,他就怕別人看出來太上皇都受傷了不在乎,一個普通的侍衛受傷反而令他滔天怒火,就怕對方懷疑。
李國助馬上就返回了米柱的行宮,他向米柱彙報了最新一輪的情況。
米柱他說道:“如果我們答應了對方,讓對方脫離了這裡,也就是脫離了我們的監控,以後就會更加的麻煩。”
讓綁匪逃出了監控範圍,這就是更加的難以追蹤和實施營救。
李國助他說道:“微臣無能,看着敵人肆無忌憚的傷害太上皇,微臣有罪。”
這時候特種部隊的司令韋斯,還有國家安全委員會的劉成都也都到了這裡。韋斯道:“如果讓對方跑了出去,我們就更加的難以掌控局勢了。”
劉成都他說道:“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們持着有太上皇在手,肆無忌憚的傷害人質,他們敢傷害我們的人,我們卻不敢傷害他們。”
米柱他說道:“放他們出去,這就意味着失控,如果不放出去,不擔保他們會不會做出傷害父親的事情。”
李國助道:“這些人就是瘋的,他們爲了逃出去,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米柱他說道:“我們就是今天答應了他們的條件,誰又敢保證說明天他們不會再向我們提出其他的要挾。”
米柱這麼一說,他身邊的其他幾位軍官他們都沉默,因爲對方現在就往這這方面發展。
他們就像是綁匪一樣,發現拿住了南洋軍的要害以後,他們就肆無忌憚的傷害人質,肆無忌憚的提出了要求,彷彿有了這一切,他們就擁有了一切。
韋斯道:“就算我們願意割肉飼鷹,但是對方貪得無厭,這也不是辦法。“
劉成都他就道:“太上皇的安全就是關鍵,我們不能讓對方傷害太上皇。”
韋斯道:“但是我們就是願意做出妥協讓他們出去了,滿足了他們的條件,他們也未必就會同意還回太上皇給我們,而且還會令我們更加的被動。”
他們這幾位雖然都是獨擋一面的大人物,但是現在是事關重大,他們只是敢把事情的要害說了出來,絕對不敢自己作出決定,只能把這些東西分析出來,讓米柱自己做決定。
米柱他也是左右的爲難,因爲在這裡還有機會救回來,如果出去了到了外海,那他們就更加的沒有可能性把人給救回來了,即使是在後世實施海上營救都非常的困難,如果是現在的條件根本就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