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8俘虜

“當初紅菱誤入格林山營地的那個地下室,就是上帝之手的人和無嗔秘密進行的實驗室?”零問道。

“這倒不是,格林山的那個地下室,是無嗔自己鼓搗出來的。這傢伙跟上帝之手那邊達成合作之後,得到了一個神源,這原本是上帝之手的人給他,想要讓他融爲神體,從而成爲他們的‘同類’的。只不過這傢伙野心太大,居然私下讓人秘密研究這個神源,這才讓紅菱無意間給撞到了。”張志寶道。

“這麼說,現在我體內融合的這種變異基因,是無嗔利用上帝之手給他的神源研製出來的?”

“嗯。”張志寶點點頭,看了零一眼,道:“據我所知,上帝之手這些所謂的神源,原本也是從一個叫做‘種體’的變異生物上面分裂出來的。而你體內的,只不過是無嗔將他那神源又分裂了一次罷了。現在既然你已經與這神源成功融合,那麼你也就沒有必要再擔心什麼了。”

眼看零聽了這話之後神色似乎稍微輕鬆了一些,張志寶又才笑了笑道:“說起來,我們這次歪打正着,無嗔這私下的研究,或許反而是白白便宜了我們也說不定。”

零似乎聽明白了張志寶的意思,神色一動,道:“難道你想……難道這兩天,你讓重護和刀他們出去就是爲了這個事情?”

張志寶點頭道:“沒錯,之前那個狙擊手你也見過了吧,他也一樣能夠使用上帝之手的那種力量,顯然無嗔的研究已經有了一定的進展和收穫了。不過可悲的是,事情輪到他自己的時候,就偏偏發生了這樣的意外,這也算人的命天註定了,再大的野心,終究逃不過命運的束縛。”

“那他們那邊有消息了嗎?”零似乎也有些興奮地道。

張志寶笑了笑,“算時間,應該快要回來了,這事我暫時還不想讓卡古德知道,所以這才急着打發他回了紐城。但願無嗔這個傢伙處心積慮的這番研究,真的能夠給我們帶來一點驚喜吧。”

在經過了這段時間以來和上帝之手那邊的多次深入接觸之後,現在張志寶已經意識到,要想對付上帝之手,事情遠遠沒有他所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先不說那三大天使長,就算是魯爾那幾個巡邏使,就已經讓他實難應對了。眼下又從無嗔那裡得知上帝之手的人已經開始大量培育神源,想要造出他們更多的“同類”,這無疑讓張志寶心中越發憂慮。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事情很顯然,如果真的任由上帝之手如此發展下去的話,到時候別說是他,只怕整個世上都再難找出能夠對付他們的力量。也是幸虧他們培育出來的神源,要想真正融合成他們的“同類”,每一個神源需要着極高契合度的宿體,那可並不好找。

而從無嗔的記憶中得知,似乎無嗔手下的科研團隊,已經在不久前克服了這個困難,雖說使用這種神源分裂出來的變異基因,無法像神源融合神體之後獲得那麼強大的力量,但也絕對不容小視,這點從之前的那個狙擊手,還有零現在的變化就能夠看的出來。

不管怎樣,面對上帝之手逐漸顯現出來的真正實力,張志寶現在所擁有的這點力量還是顯得太薄弱,必須得盡一切可能地增強自己這邊的實力才行。

幾個小時之後,重護、刀還有龍鷹帶着一隊龍隊的成員已經回來,身後還押着幾十個俘虜,顯然是無嗔手下的一些科研人員。

“看樣子,你們的收穫不小嘛。”張志寶和零迎了上去,對當先走來的幾人笑道。

龍鷹從格林山營地脫困出來之後,就一直沒有見到張志寶的,此時見面,他也是顯得格外的興奮,連忙走過來哈哈笑道:“好在張志寶你讓重護和刀他們兩個過來支援得及

時,否則我也沒有意識到這些人居然對我們這麼重要,差點兒讓他們給毀掉了不少東西。”

“哦?”張志寶聽着下意識地看向了重護那邊,想要聽聽他的解釋。

重護微微笑了一下,道:“之前無嗔就已經事先交待過這些人,一旦他們發生什麼意外的話,務必得先毀掉所有的實驗項目。幸好你讓我們去的及時,總算沒讓他們毀掉那些東西,基本上都還完好地保存了下來。”

張志寶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龍鷹那邊,“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龍鷹道:“正如之前你提供給我的消息,無嗔的手下確實控制着兩處啓動設施,不過現在我已經將它們給徹底破壞掉了,已經絕對無法再使用。”

“很好,辛苦你們了。”張志寶說着,忽然注意到剛纔跟他一同從屋裡出來的尤蘭,在重護他們帶回來的那些無嗔手下的科研人員當中,好像是遇到了什麼熟人,甚至都沒來得及跟刀打聲招呼,就先衝着那人過去又摟又抱的。

張志寶有注意到,刀那傢伙一看到這幕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被那邊所發生的事情給吸引了過去。問題那個和尤蘭又摟又抱,看樣子頗爲親切的人,還是個男的,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好熱,怎麼突然間這麼熱。”忽然只聽龍鷹在那誇張地叫了一聲,頓時一幫人都不由看向了他。只見龍鷹一邊喊着好熱,一邊頗爲嫌棄地遠離了刀一些,連連道:“不能離這傢伙太近,快要燒死我了。”

“什麼意思?!”刀在那聽着有些莫名其妙,鼓起眼睛瞪着龍鷹道。

龍鷹嘿嘿一笑,“我說你的妒火,這都快燒到我這兒來了。”

“滾蛋!”刀沒好氣地罵了一聲。

這時尤蘭那邊也注意到了他們這兒的動靜,只聽尤蘭又在那跟那中年男人聊了幾句之後,纔可以提高了幾分音量說了一句:“托勒老師,您稍等一下,我先過去跟他們說兩句,很快就過來。”然後便朝着張志寶幾人走了過來。

“老師,聽見了沒有,那是人家的老師!”尤蘭剛纔的話,刀和身旁幾人顯然也已經聽到了,只見刀的臉色瞬間一喜,對着龍鷹嘿嘿笑道。不過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他說這話的時候,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

龍鷹不以爲然地聳了聳肩,張志寶幾人也是不由覺着一陣好笑。

尤蘭走過來,先是嬌嗔了刀一眼,然後看向張志寶,道:“張志寶先生,那邊那位是我以前學校裡的導師,約翰·托勒先生,我剛纔已經跟他聊過了,托勒先生並非自願在無嗔的手下做事的,而是實在被逼無奈,所以……還請張志寶先生不要爲難他。”

自從尤蘭背叛了上帝之手,跟隨刀一起加入了張志寶這邊陣營這麼些日子以來,張志寶也從未跟她好好聊過什麼。不過從這些日子以來尤蘭的表現來看,她確實也是在背後爲他們做了不少的事情,對此張志寶還是心存感激的。

想了想,張志寶道:“尤蘭小姐,請那位托勒先生過來跟我說兩句吧。”

聞言,尤蘭不由一喜,她知道張志寶這麼說,顯然是她剛纔的請求已經有戲了,於是當即過去將那位中年男人帶了過來。

“托勒老師,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張志寶先生,也是我們這裡的負責人。”尤蘭對托勒介紹道。

“張志寶先生,你……你好。”托勒有些顫顫巍巍地伸出了他的一隻手,似乎有些緊張地望着張志寶。

“托勒先生,您不用緊張,既然您是尤蘭小姐大學時候的老師,那麼自然也就是我們的客人。在此我得先替我的同伴跟你說聲抱歉,因爲他們不知道你的身份,這段時間讓你受委

屈了。”張志寶滿臉笑意地道。

“不不,張志寶先生,您太客氣了,您的同伴這一路上對我們也很是客氣,並沒有爲難過我們什麼。之前也是因爲被迫無奈,不得已爲張志寶先生您的敵人做事,還請先生能夠見諒。”托勒有些受寵若驚地道。

擺了擺手,張志寶便直接進入了正題,道:“托勒先生,既然您是尤蘭小姐的導師,那麼想來您在無嗔的手下,也是做着關於基因方面的項目了。不知現在你們所進行的項目到什麼樣的地步了,我很像知道。”

“這個……”托勒左右看了看,眼見跟他同來的那些科研人員當中,有一雙陰冷的眼神朝他這邊投射過來,使得他頓時一陣猶豫。

張志寶看在眼裡,也瞬間注意到了剛纔瞪着托勒的那個人,忽地只見他一伸手,指着混在那些科研人員當中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禿頭男,對那邊的幾名龍隊成員道:“把那個禿頭男給我帶過來。”

聞言,那幾名隊員連忙將那禿頭男一把扭送了過來,這一邊來的時候,他還不忘一邊在那眼神兇狠地瞪着托勒。可緊接着受到張志寶一個略帶殺意的冰冷眼神,他忽然驚醒了過來,滿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你知道我是誰嗎?”張志寶看着他,冷冷問道。

那人本想搖頭,可緊接着不知怎麼又連連點頭,但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張志寶見狀,扭頭看向了一旁的托勒,道:“托勒先生,如果說我想要把這個人交給你處置的話,你打算怎麼做?”

他在剛纔托勒看着這禿頭男的眼神當中,明顯感覺到了一絲仇恨的意味,所以纔會故意有此一問。

而托勒聽着也是不由一怔,接着看向那個在旁畏畏縮縮,恐慌不安的禿頭男,他眼神當中一直壓抑着的仇恨終於再掩藏不住,好像能夠噴出兩道火來一般,咬牙道:“我會請求張志寶先生給我一把手槍,瞭解了這個充滿罪惡的傢伙。”

聽到這話,那個禿頭男頓時不由身體一顫,神情當中更是止不住地恐慌。而張志寶也注意到,在不遠處正看着這邊這一幕的那些科研人員當中,顯然也有不少露出了跟托勒一樣同仇敵愾之色,這禿頭男,看來在那些人當中並不得什麼人心啊。

想了想,張志寶扭頭看了一眼押着那禿頭男過來的兩名龍隊成員,道:“托勒先生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

那兩人一聽就當即明白了張志寶的意思,當即應了一聲,便將那禿頭男像是拖着一隻死狗那般給拖了出去。任憑他在那兒怎麼叫喚,張志寶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緊接着不一會兒,遠遠地就聽到傳來了幾聲沉悶的槍響。

張志寶這纔看向了那個托勒,笑道:“托勒先生,您的這雙手是用來做科學研究的,可不能讓這樣一個傢伙的血弄髒了您的手。”

然後又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些科研人員,他有意提高了一下聲音,繼續道:“托勒先生還有大家請放心,我跟無嗔可不一樣,在我這裡,我是不會硬逼着大家去做自己所不願意做的事情的,更不會用什麼威脅或強迫你們。我已經事先讓人準備好了熱水和食物,大家這一路周波過來想必也是累了,就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聞言,那些原本多少都有些緊張和不安的科研人員,一個個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張志寶,似乎有些想不明白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志寶看向一旁的重護,道:“重護,這些人就交給你來安排了。”

重護點點頭,然後便過去帶着那些科研人員離開。剩下托勒在那兒,張志寶纔對他說道:“托勒先生還請跟我來,我想要請教您幾個事情。”

(本章完)